周邊不乏有精明的高手,在旁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好提醒其他人。半空和街道上盡是陳無畏的人,雖說厲害的還未動手,但單憑這些殺手,也足以困住我們。我人未到,刀刃先行。透明的氣刃在潛伏在陽光下,殺機伏伏。徐子宣面前的高手也不傻,他見識過這等手段后,根本不硬拼。靈巧的翻身躲避后,還是針對徐子宣,兇猛的刺劍。對于這些殺手們來說,打起來,就由不得活捉不活捉了,先贏了再說。他的劍氣鋒利,再加上修為略高,讓子宣應對起來有些吃力。借著空隙,我驅使御林傘迅速的沖刺。眨眼間便攔在了兩人身前,御林傘“嘩”的聲撐開。那人卯足了勁兒的一劍,結結實實的刺在了堅如磐石的鐵傘上,“哐!”的一聲大響,甚至還有火星濺起。我緊緊捏著傘柄,對著徐子宣微微一笑:“注意身后!”徐子宣正戰斗入神,不由分說的信了我,迅速轉身應對。我順勢揚起手,一掌拍在他背頸處。徐子宣對我毫無防備,就這么被我打暈了過去,大斧脫手墜落。我攔腰攙住她,小聲說道:“對不起了,我不能跟你并肩作戰!”與此同時,我胳膊處的小閃,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身后那高手被我攔下后,氣急敗壞,再次掄起長劍,側身移動,試圖從左旁繼續攻擊。“狗男女!敢在老子面前秀恩愛?老子糟蹋過的女人,比你小子吃過的飯還多!”卻沒料到,隱藏在空氣中的小閃。幾乎沒聲沒響,小閃完成任務,重新回到我手臂里休養生息。那人身子一頓:“什么東西?”我摟緊已經暈過去的子宣,迅速轉身便是一刀劃過。他的反應算快,即便被小閃咬了,還能反應過來躲避。原本劃破他喉嘍的一刀,最終只在其頸下留了到血口子。他慌亂無措的望著自己持劍的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什么東西……我的手,我的胳膊……”躲避了我的一刀后,這人求生欲極強的往后逃離。邊跑邊喊:“救命!誰能救我……我中了毒!……”可惜,出現在這里的高手們,和雇傭兵沒有任何區別。他們拿錢賣命,誰也不會在乎誰的性命,何況還是聽到說有毒。圍了如此多人,竟沒有一人肯幫忙救他。很快,這人的半邊身子都變成了石頭。我也毫不費勁的追上了他,不給他求饒的機會,天狼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了他眉心。或許是今天吸收了太多的黑霧魔氣,雖然現在是妖體,卻已經能感受到體內的翻騰。因為積攢了太多精純的魔氣,還來不及吸收安撫。等把他身體里的魔氣全都提煉出來,我已經不止是手臂有黑霧纏繞了,整個身體四周,都變得黑霧繚繞。周圍的高手們都看得有些愣神。好半天,才有人開口:“曹!那人怎么變成了石頭,摔成地上成粉碎了,這是什么毒啊?”“我看不像是毒,更像是什么功法!”“沒錯!這李曉估計是練了魔功!”“魔功?難道李曉這小子的背后,有魔界的背景?”“我聽說十多年前,人間還是有魔界余孽的,你看他現在渾身上下的妖魔之氣,和魔界之人有何區別?”“虧那些宗門的傻子,還把他譽為新生代的人間領袖……呵呵,不過是魔界的孽種罷了!”“今天咱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多少也有些不解。因為這些魔力似乎不太受控制了,不停的在往外伸展,甚至有幾股氣息還在嘗試鉆進我的經脈。據我以往的經驗,如果被這些不受控制的氣體占領經脈,那么后果不堪設想。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趁著他們瞎亂猜測我的身世時,我把徐子宣放在了背上背了起來。遂用眼角余光,悄然看了眼九窖的唯一出口。那里現在重兵把守,將近幾十人,把狹小的出口圍的水泄不通。盡管如此,我也必須趕到那里。于是我沒有任何猶豫,墊腳突然轉身,朝下極速俯沖。原本杵在半空中議論的高手們,紛紛驚醒:“他還想跑!”“快動身把他給攔住,別在愣神了!”“就他就算是戰神,也就只有一個人,有寶貝別吝嗇,都拿出來用!”……只要有人指揮,那些原本不想出力的高手們,也只好動真格了。在俯沖飛行的半途中,就遭遇了不好暗器攻擊。許多追蹤的法寶,看得我是眼花繚亂,若沒有御林傘保護,我早就完蛋了。其中一個類似于八爪蜘蛛般的鐵器法寶,趁亂直接咬住了我的腳裸。這玩意兒雖是假的,卻比假的厲害多了。咬在我腳裸的,是蜘蛛腦袋下的幾根鋼釘。不僅扎進了我皮肉,還扎進了我骨頭,痛得我瞬間緊皺眉頭,冷汗直冒。這玩意兒不致命,但就是痛。讓我下落時也受了影響,差點兒沒站穩的翻倒過去。我緊緊扶穩徐子宣,在原地快速移動,御林傘做盾牌“叮叮哐哐!”一頓響,各種各樣的暗器盡數襲來。我抹了把眉心的細汗,趁機低頭看了眼。那八爪蜘蛛法寶牢牢的吸附在我腳裸出,鮮血直往下流淌。我狠狠的咬著牙,伸手一把扯掉了他。頓時痛得我齜牙差點兒叫了出來,腳裸小腿處一大片血肉模糊,甚至都能看見我的受傷的骨頭。我臉色蒼白的從戒指里拿出了一把精品丹藥,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嘴里。遂以最快的速度扯掉衣袖,忍痛把小腿纏住。此時,我背著徐子宣靠在入口旁的墻邊,前方和半空上,圍滿了人。那些手持暗器的人,正滿臉得意的冷笑。而遠處半空的高手們,突然低頭鞠躬行禮起來,一個個面色驚訝。我隱約聽見有人在喊:“東家……”與此同時,我聽到離我不遠處的狹窄小道子里,似乎也有打斗聲傳來。(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