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南潯古鎮的結界門,是我接觸過最大手筆的陣法了。
能把這個私人王國隱藏在古鎮這么多年,可見其深厚的功力。
之所以說它與眾不同,是因為我鉆入結界門后,產生了短暫的混沌時間。
起先我還以為是掉入了陷阱,隨著眼前黑暗變化以及周身的溫度改變,我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莫約過了五六秒鐘時間,我才重見光明的睜開眼。
雙腳踏實的踩在地上,周邊傳入鼻內的是各種花香味兒。
我本能的抬手遮了遮眼,因為剛剛從外面進來時,是幽暗的黑夜,此刻卻燈火光明。
待我調整好狀態,把手放下來時,剛好有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您好,歡迎來到南潯!”
我瞇眼定睛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前站著一名穿著得體面容英俊的男子。
男子似乎早早就在這里等著了,見我能睜眼適應才開口講話。
除了他之外,旁邊還齊刷刷的站了兩排穿著銀色鎧甲,手持長搶的精銳將士。
差不多二十名將士,各個擁有靈丹三品境以上的實力。
大概的觀察了情況,他們似乎并沒有惡意的樣子。
我便拱手問道:
“你們……知道我要過來?”
那英俊的男子笑了笑,露出了極其真誠的笑容。
他隨后說了句讓我更疑惑的話:
“我是這里專門負責接待的小官兒,并不知您要來……但這里的主人,一定早就知道。”
此時,乾老開了口:
“相傳南沽古鎮的陳奕杰,占卜功夫不錯,但他只卜寶貝和來換寶貝的人,所以占卜功夫一直沒在修行界留名而已。”
原來如此。
陳奕杰還會占卜術,居然能提前預知我要來。
種種線索下,讓我對這個神秘的陳奕杰,越發好奇了。
估摸見我若有所思,這接待小官兒主動開口緩解了尷尬:
“歡迎閣下作客南潯古鎮,在下林子棋,接下來的行程,就由我帶您走走如何?”
我也不再多想,來這里就是光明正大的買東西。
于是點頭道:
“在下李曉,勞煩你了!”
這里雖然隱藏在古鎮里,但消息還挺靈通。
但我報出名字后,林子棋瞬間眼色微變的頓了頓,顯然是聽說我的消息。
遂微笑著拱了拱手: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曉少俠!幸會了!”
說歸說,他既然是接待官,肯定不會傻乎乎的繼續阿諛奉承。
表達出對我的尊重好,便細心的帶我朝前走去。
隨著我們經過了兩排精銳將士,這個神秘世界的面紗也逐漸被揭開。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前方的景色,真是前所未見的震驚。
整個古鎮幾乎滿足了我所有的想象力。
拋開那些在陸地交錯的精致古樓街道,天空中居然也漂浮著各種小建筑。
各式各樣的古樓、寺廟、小尖塔,夾著明亮的五彩小燈籠,把古鎮的上方打造成了奇幻星空。
細看之下,每個小建筑的底端,還有起來的紅線,彼此相連如血脈般。
“這也太奇妙了!”
走我旁邊的林子棋笑了笑:
“少俠這句話,子棋聽過很多遍了,哈哈。”
我倒是相信他這句話,無論誰來到這里,一定會震驚無比。
這樣的奇妙世界,讓我都舍不得眨眼了,生怕錯過了任何小細節。
仰頭看了許久后,林子棋輕車熟路的問了我的來意。
“少俠若沒有正事,子棋可以帶你去這里的任何一個角落游玩。”
我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真正來意。
等事情辦好了,我抽機會一定要帶子宣來看看,哪怕是花些代價也無所謂。
我相信子宣一定會喜歡這里的!
言歸正傳,我直接說道:
“哦,對,我來南潯,是想找陳奕杰前輩,買點兒東西。”
林子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估計心里也清楚,來南潯古鎮的都是沖著陳奕杰的寶貝。
他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了解!少俠是先去見主人,還是先在古鎮逛逛?不急,都沒問題。”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當然先辦正事!”
林子棋隨后帶著我稍微拐了個小彎,朝著正街道走去。
半空中漂浮的神奇世界讓我驚嘆,而街道上的繁華場面,更讓我放佛瞬間穿越到了古代般。
小攤販賣力的吆喝著,穿著古代服飾的街民也是想趕集般,四處走走看看買買。
唯一讓我感到疑惑的是,這些街民從來沒有人正眼看我和林子棋。
照理說我這一身現代的穿著走在街上應該很醒目,但他們卻把我們當隱形人般。
讓我感覺……它們像是假人。
當然,我也沒沒興趣問這些無關緊要的。
林子棋帶著我徑直的朝前面走,遂來到了一座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小庭院。
小庭院低調的甚至連門鎖都沒有,林子棋站在門前敲了敲陳舊的木門:
“主人,有客人到。”
等了半響,有個聲音沙啞的男子傳出來:
“快請進來……”
他的聲音不止沙啞,還似乎有氣無力,像是生病了般。
林子棋這才推開了木門,伸手禮貌的帶著我朝里屋走。
繞過了大廳和內院的幾個房間,最終停在了一間類似于小廟的屋前。
我沒說錯,就是供奉的小廟。
陳奕杰把小庭院最里面的屋子,改建成了一座小廟。
供香火紙味兒傳出來,門前跪了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正滿臉麻木的互相配合著朝火盆里扔火紙。
門內,供奉了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神仙雕像。
進屋便是半人高的大香爐,里面插滿了供香。
林子棋沒有說話,動作很輕的指了指側門,隨后自己走過去,小聲問道:
“主人,客人到了。”
陳奕杰咳嗽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才艱難的開口:
“快請進。”
隨著門被打開,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傳了出來。
我強忍著沒有抬手捂住口鼻,因為實在不禮貌。
而側門屋內正中央,擺了一個巨型的大銅缸,缸里裝的是滿滿的猩紅色的鮮血。
有幾根透明管子插在了大銅缸里,管子連接著角落床上的一位瘦到皮包骨頭的滄桑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