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還是挺意外的,我以為接下來的考核內容會一天比一天殘忍,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兩人,才算真的結束。
聽那助教說完,我才恍然想起,自己是中了天狼的毒太深。
盡管血閣是反派宗門,但還是會有自己基本的運營規矩。
我們這邊五人知曉自己過了考核后,都松了口氣,至少覺得自己不用再受罪了。
有人舉著繡有“血”字的麻布儲物袋,好奇的問道:
“這小袋子有什么用?”
助教們雖冷漠不耐煩,但還是敷衍的展示了下儲物功能,簡單明了,并不難。
我摸了摸這儲物袋,屬于最低級的儲物法寶,和戒指沒法比。
他的儲物空間可能只有一兩米左右,但對于新弟子來說,使用起來是綽綽有余了。
對于擁有十多個廢棄儲物戒指的我來說,這儲物袋實在是普通。
身邊的四人倒是玩的不亦樂乎,甚是喜歡。
助教團見他們如此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是優越感十足的笑了笑。
隨后助教又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正式入住黑樓,并且正式參加武藝和功法的課程。”
“跟我來。”
助教對我們招了招手,便在前面帶路。
我們五人走近黑樓時,住在這里的老弟子們早就爬在欄桿上等著了。
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蛇哥等人帶頭的挑釁,大家也就看看熱鬧了。
助教帶著我們一路上樓,在四樓停了下來,并打開了盡頭的一間宿舍。
這間宿舍很與眾不同,上的是大鐵鎖,打開門時,頓時一股子難聞的霉味兒傳出來。
助教厭惡的悟了捂口鼻,指著宿舍說道:
“這是你們接下來的宿舍,上完半年課程,會再有考核,決定你們接下來的住處環境。”
助教著急的說完后,就趕緊下了樓,仿佛不愿意多待一秒鐘。
我捂住口鼻,皺眉走近宿舍里看了看。
這間宿舍應該是專門“照顧”新人的,黑漆漆的沒有窗戶,現在外面艷陽天,屋內卻昏暗的如同晚上一般。
里面有劉張床,上面爛七八糟的擺著已經發霉的被褥,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被褥上殘留下來的大片血痕。
還有宿舍門和兩邊的墻壁上,也遍是武器留下的痕跡。
旁邊的男生捂著口鼻,皺眉說道:
“我去,這怎么住哦,還不如原來的小木屋好呢。”(、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這時候,另外一名男生突然嚇得“啊!”的大叫一聲,他剛打開宿舍里的洗手間,滿臉驚慌的差點兒沒一屁股摔坐地上。
我皺眉走過去,老實說,也讓我心里顫了顫。
廁所門上,用繩索吊著一具尸體,尸體早就風化,可能用特殊的材料涂抹才沒有腐爛,而是變成了干尸。
干尸的脖子和手,被繩索吊著,釘在了廁所門兩邊,看起來很是滲人。
故意釘在廁所,就是為了嚇唬新人的。
我咬了咬牙,推門直沖沖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蝎子和其他人,連忙跟上我:
“大哥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我頭也沒回的說道:
“在原地等我!”
蝎子對我的話言聽計從,有他在,其他人也不會亂跑。
我徑直的走到樓梯口,見周邊沒人,便隨便抓了個人問道:
“蛇哥在哪兒?”33小說m.33xs
那人有靈葉二品的實力,一見我眉心后,頓時露出一副不好惹的表情,瞪眼罵道:
“你小子眼睛長著不看人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不等他話說完,抬手照著他眼睛全是一拳過去。
“砰!”的聲,即便我沒用靈力,他也無法硬抗我的拳頭。
他痛苦的捂著眼睛,指著我噎了半天:
“你……你怎么打人啊!”
我拎著衣領,冷聲說道:
“再廢話,我廢了你另外一只眼睛!”
他被我眼神盯的害怕,也不再嘴硬了,捂著眼睛指了指樓下:
“蛇哥不是住在二樓么,206宿舍。”
我這才松開手,迅速的往樓下走去。
蛇哥的宿舍并不難找,我順手推開門,剛好看到蛇哥等人聚集在桌前,玩撲克不亦樂乎。
見我沖進門,都愣了愣,隨后趕緊丟下牌,站直了身體喊道:
“大哥來了!”
蛇哥隨后笑嘻嘻的向我走來,還小心翼翼的把宿舍門給關上,似乎害怕別人看到。
他搬了把椅子,用袖子擦了擦,說道:
“大哥,您快坐,我正準備今晚上去看你給你接風的,你知道的……這白天人多眼雜,被那些狗腿子看到了我跟新人親近,可不好解釋。”
我直接說道:
“為什么不能跟新人親近?”
蛇哥無奈的聳了聳肩,還泡了杯清茶遞給我,相比起來,他們的環境跟剛剛相比,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說起來話長,血閣和其它宗門不同,有三十多位長老,他們之間勾心斗角、互相爭斗已是常態,每位長老都想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雖然住在黑樓里的都還未成型,但也會各自派眼線盯著。”
“我記得去年有個新人賊猛,被羅長老看中,悄悄的教他功夫,結果第二天就被人給宰了……哎。”
我就說那羅長老是個水貨,原來血閣有三十幾個,這放在其它宗門,也就是授功師父的職位而已。
而血閣高層不重視新弟子的死活,也是悲劇的起源點。
蛇哥見我皺眉若有所思,又嘆氣說道:
“大哥你是因為宿舍環境和里面的干尸而生氣的吧?”
“你肯定以為,那干尸是我弄的……”
我抬頭看向蛇哥,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在這黑樓雖然有點兒小名氣,但跟我同樣實力的,還有數十個,這黑樓就是個小黑.社會,各種拉幫結派的數不盡數。”
“就拿上次被大哥收拾的光頭兄弟來說,他們也就敢在我面前叫囂叫囂,主要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們干了兩個小幫派,下個目標正好看上了我。”
說著,蛇哥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我們這些在黑樓混的,沒人愿意去把新人往死里整,畢竟大家都是過來人,欺負欺負也就得了。”
“真正過分的,也就從上半年開始!”
蛇哥稍感害怕的跳了跳眼皮,表情嚴肅:
“從上半年開始,那間宿舍里,沒有走出來一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