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跟兩兄弟分開并沒有太久,一個月都未到,但他們進步的速度已經讓我感到驚訝。
做為沒有基礎的普通人來說,想要踏入修行圈子,那得付出的精力時間難以想象,好些仙風道骨的老人,忙活了一輩子悟道,其實就是為了踏入修行界的門檻。
只要有了靈力,說俗氣點兒,便是多增加了壽命。
要知道我們這些同學雖然看起來各個都有靈力修為,但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在天狼藥水的幫助下,才激發了身體里的潛能。
真正讓我們自己扎實的修煉,指不定要花多長時間呢。
而此時的大牛和二牛,竟然在短短時間內,都在眉心顯現了一片小綠葉子。
我是又驚訝又欣喜,點頭說道:
“不錯嘛,都踏入了靈葉一品境。”
兩兄弟憨厚的撓了撓頭,被我夸贊還有些不好意思。
做為哥哥的大牛要稍微成熟,他笑著說道:
“對虧了師父的丹藥,不然我們也還差得遠……”
經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自己臨走前確實各自給了他們一顆丹藥。
這丹藥在鄧落手里是最便宜的貨,卻不是任何普通人都買得起的,就算有錢也未必有渠道買。
算上丹藥的功效,能在短時間內借著《三清語》踏入門檻,倒也不奇了。
但不管怎么說,兩兄弟肯定沒有偷懶。
為了不讓他們驚嚇,我率先解釋了劉凱現在變化成怪物模樣的事情,好在兩兄弟對劉凱十分熟悉也很尊重,除了擔憂也沒覺得害怕。
大牛看了劉凱和陳元真一樣,禮貌的詢問道:
“師叔旁邊的這位?”
不等我開口,那劉凱已經迫不及待的介紹說:
“這是你們的三師弟,以后你們可要互相幫助,要情同手足啊……”
劉凱老氣橫秋的說了句,雖然有些矯情,倒也是實話。
我默認的點了點頭,兩兄弟原本就很善良好客,現在多了位師弟,連忙熱情的打招呼自我介紹,生怕在我面前怠慢了他。
我先是隨他們一起進了祠堂,幾人一起給師父徐有才上了柱香。
大牛二牛兄弟知曉今后陳元真要和他們住一起,熱情的忙前忙后,加床鋪床,還為我們張羅了一座農家好飯菜。
我的回歸,也引得村里的好些老人過來串門看望,在他們心里,我幾乎已經算是第二個徐仙師了。
我很少經歷這種人情世故,除了禮貌的回應外,也沒別的辦法。
隊伍都排在了祠堂外面去了,老人們除了要親眼看看我,還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殺雞殺豬盛情款待……
好在大牛心細,看出我的拘謹,便以我長途跋涉要休息為由,告知村民們明天再來。
等到大牛把祠堂門關上后,我才長舒一口氣。
二牛理解的看向我笑了笑,說道:
“師父,現在村里的人都知道你為他們做過的事,所以都很感激你。”
我借話問道:
“村口是你們兄弟倆修的吧?”
二牛點了點頭,此時大牛也走了過來。
兩人現在精神飽滿,因為修靈力練武的緣故,身材都十分勻稱高大,看起來是一表人才。
大牛主動開口說道:
“我們平日除了修煉之外,也會出去找些工作。”
說道這里時,大牛輕輕的皺了皺眉,明明是個好事,但似乎說道工作這事兒,讓他有些糟心的樣子。
我問道:
“什么工作?”
大牛隨即笑了笑:
“就是幫別人看看大門,保安啥的,可輕松了。”
我看向二牛,二牛也連忙點頭。
我總感覺這兩兄弟有事情瞞著我,他們在外面的工作,也絕非保安那么簡單。
不過既然他們不說,我暫時也不想逼問。
這事兒,后面再慢慢解決。
我主動岔開了話題,把陳元真叫過來說道:
“你們三個今后住在祠堂,要好好的守護村子,外面的世界雖然精彩,但也充滿著黑暗殘酷,好好提升實力,別想其它的。”
陳元真才過來,自然啥都聽我的,連連點頭。
我這話其實是說給大牛二牛兄弟聽的,他們埋頭抿了抿嘴,也跟著點頭。
我揮手讓兩兄弟離開,只留下陳元真。
隨便從戒指里摸了張白紙出來,用筆迅速的畫了張鎮魂符和鎮棺符。
遞給陳元真后,我耐心說道:
“既然你父親是道家中人,那我希望你能繼承你爸爸的衣缽。”
“符咒術,是道家最普通的法術,這兩張符咒,一張鎮魂符一張鎮棺符,是你接下來的所有功課。”
“你不必和他們兄弟一樣連續靈力,只需要鉆研透這兩張符的原理,可能一年,三年,甚至十年……”
陳元真慎重的接過畫有符咒的紙,認真的看了幾眼后,小心的藏在懷中:
“師父放心,我會努力的!”
其實我并沒有想要陳元真研究兩張基礎符咒三年十年,主要是因為我對跟他萍水相逢,收徒也算是一時腦熱,根本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他要真的愿意潛行修行道術,肯定會聽我話,認真專注的研究符咒。
能把符咒原理摸透,學其它的都是事半功倍。
而我也不可能等到三年五年再回來,到時候只要他的本心沒變,我自會再教他真正厲害的東西。
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打發走三名徒弟后,劉凱才提著袋子瓜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邊嗑邊說道:
“我看你今后,要不把這祠堂,原地改成你的宗門算了。”
“你說叫什么好呢?”
說著,他把瓜子遞給了我,還補充了句:“隔壁大嬸自己種自己炒的新瓜子,可香了。”
我抓了一把,也中毒的跟他一起嗑了起來。
兩人坐在祠堂門檻前的階梯上,我抬頭看了眼頭頂牌匾上“祠堂”兩字,腦中竟也幻想起更換名字的場景。
轉念后,我搖了搖頭:
“別做夢了,還宗門呢,說不定我們那天又被天狼給抓了回去。”
劉凱抬頭盯著牌匾,像是沒聽見我的話般,磕了幾顆瓜子后,忽然靈機一動:
“我名字里有鎧,不如叫凱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