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時刻注意著四周,同時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
其中一名男子輕輕的顫動了下手,另外一名男子則紋絲未動。
他們渾身是血,受傷頗重,因為撲面朝地背對著我,也看不清臉。
我站在原地摸著下巴琢磨了會兒后,還是決定掄起手中長刀,用力的劈向木門。
天狼的鎖一向結實,畢竟都是財大氣粗的用玄鐵打造,但我早就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既然劈不開鎖,那我就劈門好了。
比如這道普通的木門,我只用了四刀,便把鎖給完成的卸了下來。
輕輕推開房門,我蹲下身子把他們翻過來先看了看臉,這兩人居然不是天狼游戲參與者。
我皺眉盯著這兩張陌生且血跡斑斑的臉,滿腦子疑惑。
他們皆是十歲左右的成年人,穿著黑色衣褲,不是天狼的人,也不是天狼游戲的參與者,也就是說他們潛入進來被抓住了。
我伸手探了探兩人的鼻息,右邊那人已經死透,左邊那人還有微微的氣息尚存。
敢潛入瑯琊殿,說明他們是知道天狼的存在,于是我毫不吝嗇的從董成詢戒指里拿了枚撫元丹,塞進了他的嘴里。
我只想知道,外面到底有沒有人關注著我們這群受害者。
依舊是老辦法,我喚出靈力于掌心,順著他的喉嚨幫他咽下撫元丹。
趁著那人吸收之際,我轉身快步跑到了徐子宣身邊,抱起她來到了這間屋子。
這里好歹有個床,徐子宣也能更好的休息。
稍微收拾收拾,我便把門給關上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從安赤的戒指里拿出了類似于捆仙鎖之類的法寶,把那人的手翻到后背綁住。
莫約過了十幾分鐘,那名男人總算是動了動身子。
我提起長刀蹲在他附近位置,等待著他醒過來。
他的傷勢很重,可不止皮外傷,即便吞了撫元丹,也僅僅是幫其再多喘幾口氣。
半響后,這人總算是艱難的睜開了眼,他無比虛弱的看了我一眼,躺在自己的血泊里皺眉咳嗽了幾聲。
我害怕他又暈死過去,那我撫元丹就白用了。
于是我趕緊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被天狼的人傷成這樣?”
那人聽我問完后,眼睛瞬間睜的開了些,他緊皺眉頭的打量了我,隨后疑惑問道:
“你你知道天狼?”
我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還很熟悉,它天天折磨我們。”
他釋然的又垂下眼,虛弱的說道:
“原來是星君的候選者小兄弟,若有機會看準誰是星君,不要猶豫,殺之!”
“星君一旦被選出,便是世間劫難的開始”
他說著,便激動的劇烈咳嗽起來,口里不停往外吐著血,臉色煞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不懂的問道:
“為什么要殺星君?我們這些人本是學生,難道不也是受害者么?”
這男人虛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我連忙上前扶住他,用靈力拍在他后背心讓其舒服些。
他極為艱難的說道:
“星君會被天狼吞噬”
雖然我滿肚子疑惑,但這人似乎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應該是受了內傷,導致其根本無法再蓄起力,稍微使勁兒就吐血不止。
我只能問些重要問題:
“你們是異勢力的人么?”
那名男子用力的緊皺眉頭,他口里的血不停用處,兩眼里的眼珠子都快渙散無神,最后用盡力氣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個名字:
“李曉”
說完,他便頭一歪的咽下了最后的氣。
他最后說的,居然是我的名字。
我滿臉懵的愣在原地,努力消化這他剛剛說的話。
什么星君會被天狼吞噬,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有最后我的名字,莫非他想告訴我李曉就是星君?
之前那四名長衫男人提到了我的名字,并想找人暗殺我。那么我眼前的這兩名黑衣人,會不會也是來追殺我的呢?
我放下他的尸體,想從他們身上搜點兒什么信息,但可惜的是,他們的戒指包括武器似乎都已經提前被拿走。
無奈之下,他說的事兒,只能留在我心里變成一團疙瘩暫時解不開。
我坐在徐子宣身邊,她平靜的還在熟睡著,眉心的靈蓮九品越來越穩固。
眼見著徐子宣一時半會兒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我便站起了身,先是透過窗戶看了看門外,毫無動靜。
我又想出去探探消息,但又想守在徐子宣身邊保護著她。
想了想后,我小聲對徐子宣說道:
“子宣,我去找個同學問問情況,一會兒就回,你若同意就動動眼珠子!”
結果我剛說完,徐子宣閉著的眼皮下,眼珠子真的動了兩圈。
雖然很有可能是巧合,子宣正在做夢,但我還是彎身吻了吻她額頭,故作認真的說道:
“動眼珠子子便是同意了啊!”
子宣自然不會回復我,我起身把門牢牢的關好,從外面畫了好幾道防守加固墻壁的鎮棺符,用在門口階梯前擺了三道符鎖小陣,這才提起長刀出門。
子宣在那間屋子里躺著未醒,所以我這才出行堅決不能出事。
我格外的小心警惕,前后左右每個方向都得照顧到,每走到房間拐角都要認真的觀察半天才繼續前進。
之前說過,我和子宣地道里出來的位置屬于瑯琊殿偏僻的地帶,而同學們進行游戲的地方,則在正中央的位置。
幸虧有天晚上探索過瑯琊殿的整體布局,也不至于亂走亂闖。
很快,我便找到那片讓我們進入天狼秘境的廣場,此時正中央的那面木板依舊懸掛著,上面是星君幸存者的名單。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后以最快的速度摸了過去。
走到木板下抬頭看去,我發現我們的名字依舊存在,包括謝浩宇的名字。
所以說,唯有真正的死亡,才會被天狼正式淘汰出局。
像我這種意外留在秘境還活著,謝浩宇等人被陷害掉入陷阱,即便錯過了游戲,也都不算淘汰。
我似乎恍然間想明白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