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在秘境的巨熊洞里,我被打的奄奄一息,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在我最需要被照顧的時候,劉凱和蕭可這兩畜牲,拿了我所有的徽章拋下我逃跑。
這種身與心的傷痛,讓我到現在想起來還無比難過。
我咬了咬牙,默默的跟在這隊將士后面,鉆進了暗門地道里。
那名將士因為走最后一名,所以需要負責關閉暗門。
我仔細的盯著他,記住他所按的石塊機關位置,也許待會兒還得從這里回去。
將士關好門后,沖我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則警惕的搖了搖頭:
“你前面帶路,我跟著就好了。”
將士也不磨嘰,點頭就開始往前走,在正式進入地道后,便把藏于手臂的鋒利短刀給露了出來。
走了數十米后,那將士又回過頭小聲說道:
“大人,我得加快去完成任務了,你還有什么吩咐?”
我剛好在想該怎么甩掉他,好自己行動,聽到這話,我趕緊點頭擺了擺手:
“恩!去吧,我自己看看。”
將士隨后轉身快速的向前小跑著,跟上了自己的戰友。
我則從安赤的戒指里,摸了根可以做記號的筆。
有了之前下地道的經驗,我知道這里的岔口十分多,像是迷宮般很難走,所以邊做記號邊走時最好的選擇。
很快,我就徹底和那些將士拉開了距離。
雖然這次游戲我是局外人,但獨自行走在昏暗的地道間,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莫約用了十分鐘左右,我看到了拐角處的墻邊,倒著一具尸體。
走近后才看清楚,已經變成了干尸。
他衣褲都很完整,也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跡,不難猜,應該就是第一次進入地道游戲時,被困在這里的幾人之一。
如果不是有過硬的修為心境,獨自在這如迷宮般的地道里,沒有水沒有糧食,根本很難生存。
我揚起手,虛空畫了道鬼火符,幫他燒掉了尸體。
繼續往前走,墻面上已經能看到有人做的記號。
我皺眉警惕起來,同時從戒指里摸出了把匕首反握在手心,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我走到下一個拐角處時,我正準備抬筆寫下記號,忽然聽到了石子刻墻的聲音。
我趕緊停下了手,而那石子刻墻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盯著前面的拐角岔口,我再次輕輕的抬起手臂,這次是捏著匕首的手。
顯然岔口一邊有人,并且發現了我。
我也沒有任何猶豫,心中默數三聲后,猛的揚起手臂奮力的朝著前面墻壁一扔。
匕首“噌!”的聲帶著靈力飛了出去,打在墻壁上又瞬間反彈,岔口窄小,匕首磕磕碰碰左右連續撞了好幾下。
只聽到岔口那邊人躍起身子,似是在躲避彈過來的匕首。
這匕首就是我用來探路的,當然傷不了他。
我趁著這個機會,迅速沖出了拐角處,手指以最快的速度揮畫成符,“轟”的聲砸了過去。
火球瞬間照亮了狹窄的通道,也照亮了對面人的臉。
那人驚慌之下,受通道高度的限制,躲避火球只能彎身后仰。
他身軀壯碩魁梧,在我鬼火符成型砸過去的瞬間,他就把渾身包裹在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里。
看清楚他的臉后,我勾嘴冷笑了聲,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已經又迅速的沖到了他的面前。
一頓形意拳的揮打下,只擅長防守的他,也被我打的氣喘吁吁。
帶有靈蓮境包裹的拳頭,“砰砰砰!”的結實捶打在他身上,就算有金鐘罩護體,時間久了也還是扛不住的。
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從不擔心靈力不夠用的問題。
翻身一腳踢中他下巴后,他瞬間破功,壯碩的身體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了灰。
他眼神從剛剛的驚慌已經變得驚恐起來。
倒地后,他也無心再戰,不停的往后退著,有些不敢相信的皺眉喃喃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不是那個李曉?”
我勾嘴說道:
“怎么了虎爺,連仇家都不記得了?”
這個魁梧的漢子,就是當初欺負我到宿舍的虎爺,當初還是伊小楓出手救了我。
他是我們這批人里,最先拉幫結派的大哥,仗著自己靈蓮境的修為,專門像實力弱的人收保護費。
那虎爺緊皺著眉頭:“你不是死在了秘境么?難怪那妹子說你沒死……”
聽到這話,我雙眼頓時冷了下來:
“那個妹子是誰?”
虎爺見我好像很擔憂在乎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抓住了我的小辮子般,也不再害怕的慢慢站起身,沖我歪嘴笑道:
“好像叫什么徐子宣來著……要想知道她的消息,你得聽我的。”
我瞬間切換成了魔體,拖著縷縷黑霧,猛的沖到了他面前。
揚起膝蓋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肚皮下,這虎爺雖然有防守,但魔體下的靈蓮境,跟他的靈蓮境,根本是兩碼事。
他吃痛的彎曲身體時,我再次抬腳踢中他小腿,讓其撲跪倒我面前。
隨后,我從戒指里拿出了安赤的武器。
是把黑色的尖銳倒刺,倒刺做工精致,看似只有小臂長短,上面卻打了好幾排小圓孔。
這種武器類似于三菱刺,小圓孔就是為了倒刺扎入敵人的身體時,能迅速的放血。
我咬牙把倒刺抵在虎爺的喉嚨處,嚇得他趕緊求饒:
“曉哥,別沖動,別沖動啊,我這就告訴你……”
“那什么,徐子宣……對,徐子宣和另外三名女孩子加入了我們,前幾次的游戲里,徐子宣被董成詢一伙人盯上,已經好幾次交手了。”
我焦急的心臟一抽,咬牙問道:
“董成詢為什么要針對徐子宣?”
虎爺:
“哎……那個女孩也算骨頭硬,董成詢起先只想收了她,但徐子宣不肯啊,就發生了摩擦唄,就上次游戲里,董成詢還專門派人整徐子宣,我只看到她回去時,渾身都是傷。”
“我也是偷聽到那徐子宣跟人爭辯時,硬說是你沒死之類的話……”
我緊緊捏著手中的倒刺,手臂都在抖。
一想到徐子宣孤身面對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時,該有多么的艱難、委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