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狀態,依舊很差。
劉凱和蕭可的不知蹤影,更是讓我心情十分低落。
但眼下這洞外又有了來客,已經不容我在思考其它,保命才是重中之重。
我掙扎著單腿站起身,快速的看了這洞里一圈,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聽著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低頭看向躺著巨熊尸體的血池子,一咬牙,直接跳了進去。
我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單手把巨熊尸體擺了個方向,好剛好擋住我。
先探出半頭不停的吸足空氣,等外面的人踏入洞內時,我才憋氣潛下了水里。
幸虧這是個溫泉池子,血水溫暖,讓我渾身的傷口不至于那么難受。
我心中也坐下決定,畢竟在水里憋氣的時間有限,一直躲著肯定不可能,得找機會逃走才是正確的選擇。
外面率先摸進了幾人,他們看到漂浮在血池的巨熊尸體時,嚇得本能的呼喊了聲。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巨熊已死,只是具尸體而已。
“嚇死我了,看來這里早就有人來過啊!”
“是啊,你看那巨熊的腦袋都被弄下來了,之前來這里的人肯定是個高手。”
說了幾句后,便招呼身后的眾人:
“都進來吧,沒危險了!”
半響后,差不多有五六人的腳步聲走進洞內,我在水下聽的清清楚楚。
這些人繞著洞里轉了一圈,開心的笑道:
“這里挺暖和的,是個不錯的休息地啊。”
“就是這巨熊尸體躺在這里,有些惡心……”
最先探路的男生,應該是他們的領頭,他蹲在血池旁邊,觀察了會兒巨熊尸體,說道:
“看這巨熊的模樣,是兇獸無疑了。”
“只是我很好奇,殺兇獸的那名高手,為何不選擇在這里休息?”
有名膽小的男生說道:
“他該不會待會兒折返回來吧?”
其余人自信的笑道:
“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再說有吉哥這位靈蓮境的高手在場呢!”
這群人紛紛附和,表示贊同。
聽到有靈蓮境在場,我在水下微微皺起了眉頭,逃出去的難度增加了不少。
就在這時候,被稱為吉哥的男生開始下達命令:
“何坤,楊瑞,你們兩個出去探查下周邊的情況,有消息立馬回來匯報,注意安全。”
兩人聽令的小跑出洞口。
吉哥繼續說道:
“大家跟我一起把巨熊的尸體搬出來,我感覺它身上還有靈力波動,看看是不是獸丹沒取出來。”
我緊張的潛在水下,用手緊緊的抓住池壁上的石塊,一動不敢動。
吉哥的感知天賦還挺強的,但這巨熊身上哪里還會有靈力波動,他感受到的靈力,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
眼見著幾人合理準備把巨熊拖出水面,我在水下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隨著巨熊尸體被拖走,我也多了些模糊的視野。
但好在血水渾濁,他們并沒有發覺,水下還藏著個人。
幾人圍在水池邊好奇的盯著巨熊的尸體,為首那名靈蓮境的吉哥,還從腰間抽出了把尖刀,對著巨熊尸體劃去。
我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在水下憋氣的時間也有限,只比普通人要久十米秒鐘而已。
看他們的樣子,短時間是不準備離開雪洞了。
我必須得找機會沖出去,至少得呼吸些新鮮空氣。
就在我腦子里快速轉動思考時,我腳下突然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我微微一愣,連忙輕輕的低下了頭。
卻發現這水池底下,居然藏著一把短劍,斷劍通體呈紅色,加上劍柄也只有一米半的長度,上面看起來已是銹跡斑斑,像是沉落在這里許久。
不過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無論什么武器,都是雪中送炭。
我又看了眼水池上的人,他們還在專注的解剖巨熊尸體。
我便身體一彎,伸手把紅色短劍給撿了起來。
這短劍看起來銹跡斑斑,觸手冰涼刺骨,我捏在手里,它似乎還在微微顫動。
我剛撿起紅色短劍,水池上面的人就激動的說道:
“果然還在!終于是拿到一枚獸丹了!”
“還是吉哥眼力勁兒好啊,哈哈哈!”
此刻,我已經有些窒息感,氣息都用的所剩無幾了。
趁著他們取出獸丹歡呼背對著我時,我切換魔體,蓄起渾身的魔力,單腳猛然墊地一躍而起。
“嘩啦!”一聲水花響,我直接從水池里沖了出來。
我的目標十分明確,擒賊先擒王,就是照著那吉哥去的。
他正手里捏著獸丹,被我突然的出現嚇的渾身一抖,而我直接撲到了我身后,抬劍照著他后背直接刺了進去。
吉哥畢竟是靈蓮境的水平,基本的反應能力還是有的。
他迅速側身,躲過了背心要害,但紅色短劍還是刺中了肩膀位置,一穿而過。
“啊!……”
一聲痛楚的嘶吼后,我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我又快速的抽回了短劍,直接往他脖子上招呼。
正準備取他性命時,我目光瞟到了洞里還站著四名靈花境的男生。
他們雖然被我嚇得目瞪口呆,但畢竟有四人,我能沖上來偷襲成功已是僥幸,現在的身體狀況,行動力不便,未必能敵得過他們的圍攻。
想到這里,我又趕緊收回了已經刺進吉哥肉里的劍尖,改為把斷劍架在他們脖子上。
隨后,我冷眼說道:
“三秒鐘,把你們的武器,仍進池子里,不然我立馬殺了他!”
這四人中,有兩名手里是捏著長刀的。
而吉哥的刀還插在巨熊身體上,還未來得及抽出來。
吉哥肩膀上的傷口不停在往外涌著血,他害怕的滿頭大汗,見自己小弟們發愣,趕緊吼道:
“都特么聾了么?扔啊!”
那兩名小弟這才趕緊把武器,全都扔進了血池子里。
吉哥隨后勉強擠出笑說道:
“兄弟,有話好好說,我跟你無冤無仇,若是冒犯了你的地盤,我向你陪個不是,我兜里有六枚天狼徽章,給你四枚算作賠償,剩下兩枚留我保命,可否?”
我稍稍埋了埋頭,好隱藏自己虛弱病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