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時隔數日,天狼終于再次發聲。
只剩二十余人的微信群,顯得格外的冷清,連天狼的文字都看起來冰冰涼涼的。
它也不管有沒有人回復,繼續在群里說道:
“相信大家經過一周的努力,已經有所收獲。”
“在這里提醒同學們,今晚凌晨十二點鐘,就是這次游戲結束的時間。”
“請各位同學準時在群里報道!”
經天狼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自己參加這個新星大賽的獎金,還能不能順利拿到。
凌晨十二點鐘,剩下的時間,我得去爭取爭取了。
張狂和醫師見我們有話要說,便都退出了房,留給我們私人空間。
徐子宣坐在床邊,小聲問道:
“曉,你的比賽獎金怎么辦?”
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在靈山宗鬧了這么大的事,再加上后續的決賽也沒參加,還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獎金給我。
我琢磨了會兒,說道:
“我還得去找找林爺爺幫忙了,這比賽不能白打,我怎么說也是前八的成績。”
徐子宣嗯了聲,但又立馬擔憂起來,捏住我的手猶豫的說道:
“要不……我們加入秋雨的隊伍吧?”
我意外又好奇的問道:
“蘇秋雨?”
“她賺夠一百萬了?”
徐子宣點頭說道:
“昨天秋雨就找我了,她說自己運氣好,買彩票刮刮樂中了一百萬。”
“還問我有沒有完成游戲,不行就加入她,反正她現在也只有一個人,天狼的游戲規則,不是說可以組成四人隊伍共同完成么。”
“我勸你別再跟靈山宗的人打交道了,他們始終是個有底蘊的大宗門,而我們只能靠自己……”
徐子宣說完,我還有些不太相信。
但細想,這種事情,徐子宣不會跟我開玩笑。
只是,蘇秋雨靠著買刮刮樂就賺夠了一百萬,也太特么牛叉了吧。
我滿腦子都是問號,這真的還是假的?
徐子宣以為我有些不情愿,便又勸說道:
“秋雨是一片好心,你別再懷疑她了,當下完成游戲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些惆悵的摟住徐子宣,輕聲說道:
“蘇秋雨,可以是我們最后的底牌。”
“但我決不能放棄這次新星大賽的獎金,名次是我靠拳頭打出來的,他們沒理由不給我。”
“再說,還有劉凱和劉陽兩兄弟,我不能放任他們不管……”
徐子宣本還想勸說幾句,但見我眼神堅決,欲言又止的只好作罷。
此時,微信群里已經沒了動靜。
門外張狂敲了敲門,問道:
“你們要不要回聽海閣收拾收拾東西,趁著天明送你們出去?”
聽海閣只是一個聚集休息地,東西啥的都在存儲戒指里,自然不用回去。
我打開門,對張狂說道:
“抱歉了,張教官,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完。”
這話說的張狂劍眉一斜,估計以為我還有打架鬧事,立馬警惕的盯著我問道:
“你還準備干什么?”
我笑著把手舉了起來,說道:
“張教官別緊張,我只是想了解下靈武新星大賽的事情,畢竟我也是參賽者。”
張狂長長呼了口氣,指著我無奈的自嘲笑了笑:
“都被你小子搞神經了……”
這時候,有名膚黑的弟子從門外趕過來,恭敬的對著張狂鞠禮,似乎有話要說。
見我在場,那膚黑弟子還有些拘謹。
張狂爽氣的揮了揮手:
“但說無妨!”
那名弟子這才拱手緩緩說道:
“稟教官,弟子是來給您匯報新星大賽的消息。”
“比賽已經在剛剛全部結束收官,冠軍獲得者是馴靈宮的紀年,又加冕了新人王的稱號。”
“八強選手分別是:紀年,郭真子,王旭……”
聽著他把這些名字念完,我的心情也隨之沉了下去。
張狂早就看出我的不對勁,趕緊問那弟子:
“李曉呢?他的排名怎么算?”
那膚黑弟子很忌憚我,估摸著是聽說了我在執法堂門前殺人的事情。
他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半天,埋著頭不敢吭聲。
張狂不耐煩的呵斥道:
“啞了?”
膚黑弟子這才鼓起勇氣說道:
“李曉……李曉被靈武新星大賽除名了,我聽說原因是……因為他敗壞了修行圈的新人正氣,說是他……有損形象,沒資格做為這次靈武新星大賽的潛力新秀。”
“這個結果,聽說是主席臺上的幾名外派高手,統一商量決定的……”
膚黑弟子說完,就趕緊害怕的埋下頭。
我聽完后,站在原地靜了靜,沒有表現出憤怒,也沒有表現成開心。
反正一言不發。
空氣就這么凝固了幾秒鐘,張狂干咳了兩聲,打破了寂靜:
“好了,你下去吧。”
那名弟子如獲大赦般,趕緊點頭彎腰的退出了這里。
張狂隨即看向我,試圖安慰我,但又有些不好開口:
“那個……李曉啊,這名次……那個……”
這時候,徐子宣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
她帶著溫度的小手,瞬間化解了我已經捏成拳頭,把指甲扣進肉里冒血的手。
“曉,算了。”
我閉上眼用力咬了咬牙,隨后自嘲的笑了笑。
張狂站在一邊,尷尬無比。
我開口說道:
“名次我可以不要,錢,一百萬,一分錢不能少!”
張狂其實人不錯,他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也覺得很不公平。
但他始終是靈山宗的人,又負責要送我回去,這個時間點,他實在不好站在我這邊再去鬧什么事兒出來。
他對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廢話,果斷的說道:
“我這就去跟他們說去。”
等到張狂離開,我就拉著徐子宣往門外走。
徐子宣焦急的說道:
“算了,這錢不要了,咱們回去吧!”
我拉著徐子宣,心里有萬分不甘:
“我必須要去找個說法,陪我去見見林爺爺。”
徐子宣熬不過我的堅持,只能默默的被我拉著,從醫師的住處,往西山腰趕去。
路途中,我遇到了好些靈山宗的弟子。
他們似乎都認識我,但見我像是看到了瘟疫般,都害怕的躲得遠遠的,走遠后就開始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我沒有跟他們一般計較,拉著徐子宣快速的奔跑,直沖西山腰方向。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