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色的藥丸,是上次殺郭平時得來的。
說是吳秦山給他弟弟郭安,能短暫的提升靈力,好能在擂臺上收拾我。
被我半路截下后,一直沒時間研究。
現下這種情況,也管不了其它了,先渡過當下難題再說。
咽下去后,只感覺有股很順滑的薄荷清涼味兒浮上口腔,體內暫時沒有動靜。
我等了等會兒,依舊沒有任何感覺,體內的靈力也不見波動。
心想,難道這玩意兒和天狼的藥水一樣,對我不起作用?
我皺起眉頭,趁著休息室暫時沒人,又在吳秦山的儲存戒指里翻找了找。
結果,我又發現了兩枚一模一樣的黑色藥丸。
我拿在眼前仔細的琢磨了半天,確定是和剛剛我吃下的那顆一樣。
回想起在擂臺上對付郭安時,他突然提升的恐怖實力,也一定跟這個藥丸有關。
是不是因為我品級高了,一顆藥丸對我不夠?
短暫的思考了會兒后,我膽大的再次扔了顆藥丸在嘴里。
同樣是一股薄荷清涼味兒浮上口腔,其它地方,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第二顆藥丸被我吞下去后,雖然體內沒有反應,但我被毒針刺中的小腿,卻似乎好了大半。
已經可以被我控制的抬起腿,做簡單的直踢了。
只是依舊僵硬,不夠靈活。
若這藥丸能治好我的毒腿,那也值了。
憑我靈葉三品的修為,再加上形意拳和符咒術的加持,沖入前十絕對沒問題。
我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室里,腦子里已經過了無數個想法。
最終決定,把第三顆黑色藥丸,也塞進了嘴里吞下。
連續吃掉三顆不明藥丸,其實是很冒險的行為。
但見自己中毒的小腿已經可以正常站立、跑動,我就不再多顧慮了。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我開口道:
“誰?”
門外人喊道:
“請問是李曉道友么?”
“我是負責接下來比賽指引的裁判,還請李曉道友就在此休息,作為單獨休息室。”
“前十決賽,預計三十分鐘左右開始,這期間請勿亂走動。”
“待會兒比賽開始后,我自會來通知您的。”
終于是有人管我了,并且這人說話的態度,可能是我在靈山宗遇到的最好的。
我心情也稍微舒坦了些,于是答應道:
“知道了。”
那人應了一聲,便離開不再打擾我。
既然這里是單獨休息室,也就是說不會再有人來打攪。
半個小時,足夠我恢復狀態了。
想著,我便坐直身子,閉上眼,開始了《三清語》的修行。
《三清語》這本古書,我在閑暇時也往后面翻過。
其實這本古書介紹的修行方法,也就前面幾頁。
后面的全都是修行心得,像是記錄的總結筆記般,為了讓看到本書的人,能在修行路上不那么茫然無措。
也不得不佩服,古人前輩的修為,全都是靠著點點滴滴,日積月累摸索著練起來的。
隨著我全神貫注的進入狀態,前面運行吸吐靈力還挺正常。
莫約吸吐了十幾次后,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只感覺體內有部分筋脈,像是突然堵住了般,無論我怎么努力,都無法讓靈力正常運行。
這種靈力堵塞的感覺,竟讓我有了窒息感。
關鍵的是,我想試圖強行睜開眼,結束這次修行,也做不到。
我身體的機能,因為靈力的堵塞,導致都失去了控制。
這時候要是有人砍我一刀,我甚至都沒辦法還手。
一時間,我心里萬分焦急。
情急之下,我胡亂的四處運行靈力,嘗試沖破堵塞的地方。
結果,非但沒能沖破,反而又堵住了兩個地方的筋脈。
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不能動彈,眼睛也看不到,但我心里明白,這三處堵塞的地方,肯定是那三顆黑色藥丸惹的禍。
如今后悔也沒用,窒息感越來越強烈,都有要暈過去的感覺。
我在心里不停喊著:堅決不能在這里倒下,不然我肯定死的連尸體都找不到!
在這關鍵時刻,我忽然想起當初在地府時,被黑袍祭司打進體內的那團黑霧。
我記得上次在迷宮樓連升兩品,就有這黑霧一絲絲的功勞。
黑霧不難找,依舊藏在體內最深處。
誰知這團黑霧像是知道我有求于它,我正想著該怎么去驅動,它就主動飄出了一縷霧絲。
這一縷霧絲沿著我的筋脈往上流竄,速度越來越快。
直接撞開了其中一處堵塞的地方,頓時靈力如涌水般沖走,很快就鋪滿了我全身。
連同另外兩處堵塞的地方,也一并撞開。
每處被堵塞的地方,都多涌出了靈力。
開始是堵塞不運行,現在靈力終于是運行了,但我體內似乎是裝不了這么多靈力,開始膨脹起來。
我也終于在這時候,睜開了眼。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全身被汗水濕透,難受至極。
體內膨脹的靈力,撐的我渾身酸脹,像是要炸裂開來。
包括眉心的三片葉子,像是被燒紅了的烙鐵般,灼燒的厲害。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
我咬牙勉強站起身,那只中毒的小腿已經無關緊要,關鍵自己像是氣球似的,會不會隨時爆炸啊……
就在這時候,門再次被敲響:
“李曉道友,該您出場了。”
我看了眼時間,確實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可我現在這個狀態,該怎么比賽。
我焦急的深呼了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一些。
門外人估計聽著沒動靜,又喊了句;
“李曉道友?在嗎?”
我手忙腳亂的趕緊把戒刀抽了出來,驅動靈力一甩手腕,戒刀應聲而出。
刀背上的暗紅色銘文閃耀,雖不明顯,但至少證明體內靈力可用。
我這才僵硬的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是個背劍的年輕弟子,身材瘦小,正貼耳在門邊偷聽動靜。
開門后,他先是一愣,隨后看著我滿頭大汗的樣子,恭敬的問道:
“屋內很悶熱吧,怠慢了。”
我抹了抹眉間的汗水,心里一直在琢磨體內的事情,隨口胡說道:
“嗯,也不裝個空調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