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黑色細絲游走到骨頭時,那股突然的寒涼,讓我難以接受。
畢竟傷口脆弱,我不停的在抖動胳膊,十分抗拒。
但久而久之后,這兩縷黑細絲,一前一后,像是在撫摸我的傷口般,讓我逐漸適應。
我甚至開始感覺到舒坦,手臂骨頭和經脈涼涼癢癢的。
除了黑霧在我受傷的骨頭上流竄,我體內的靈力也在我睡覺的時候,瘋狂的運轉。
我一直感覺自己眉心的小葉子在閃動,并且越來越清涼,也越來越明顯……
如此多感覺,我還是睡了很久。
等我終于醒來時,是被教室門外的聲音給吵醒的。
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發現教室里除了我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在。
第一時間,當然是檢查自己的手肘。
驚奇的是,我就這么睡了一覺,手肘的骨折處竟然已經不影響行動,恢復的極快,只是還有輕微的疼痛。
這點兒疼痛對于之前的骨折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
起身前,我就看到自己睡的桌邊,放了一小瓶礦泉水和半包折折皺皺的壓縮餅干,礦泉水的瓶子上還有幾處明顯的刀痕。
想著剛剛門外的聲音,我趕緊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下身子后,就往門前走去。
這時候,門外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是個男生:
“哎,你咋不識時務呢,虎哥好心給你們送東西,就是希望大家能和平相處,然后一起出學校……”
說這話的人,就是之前吵醒我的那個。
這時候,徐子宣熟悉的聲音傳來:
“滾!再廢話,我不客氣了!”
那人起的噎住了嘴:
“你……”
隨后又惡狠狠的說道:
“徐子宣!別以為老子不敢動你啊,要不是虎哥叮囑,老子上次就想打你了!”
“看你力量不錯的樣子,但我可是喝了一整瓶藥水啊,你要試試嗎?”
門外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到我耳中,我起先是有些驚訝,為什么陳虎會給我們送東西,并且還是送了好幾次。
關鍵的是,徐子宣一直沒收。
此時,我已經走到了門前。
我藏在門邊,悄然探頭看去。
徐子宣背對著我,她本來整齊扎起的小臟辮,已經有些凌亂,身上的短袖背后破了好幾道口子,透出雪白的肌膚里,盡是結了血痂的傷口。
她的背影看起來很疲憊,很瘦弱,感覺雖然都會倒下。
她一個女孩子,就這么倔強的站在兩三個高大的男生面前。
不退不讓,不離不棄!
此時,其中一個男生猥瑣的打量了徐子宣幾眼,毫不忌諱的奸笑著說道:
“吳哥,要不咱們今天把她玩了算了,這小母狗身材不錯,性子帶勁兒……肯定很爽啊……”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吳哥,這個棲息地就她一個女的,誰知道呢,到時候虎哥問起來,我們就說她還是不肯接受東西不就行了,呵呵呵。”
兩人一錘一合,狼狽為奸。
我也很疑惑,為什么棲息地就剩她一個人,蘇秋雨人呢?
被稱為吳哥的人叫吳凱,曾經和我一個班,現在是他們的領頭,就是最先說話吵醒我的那人。
吳凱訕訕笑了笑,經身后兩人的提醒,他也摸著下巴打量了徐子宣幾眼。
徐子宣咬牙直接從腰間抽出了彎刀,擋在身前。
這一舉動,在這三人面前,反而變成了加味兒菜,瞬間精蟲上腦的淫笑了起來。
那兩人笑著就擼起了袖子,準備上前動徐子宣。
倒是吳凱還算是冷靜,他伸手攔下身邊的人,笑著說道:
“徐子宣,我念咱們以前還是同學的份上,再勸你一句,不要再跟虎哥作對,沒好處,這東西我放在地上就算是你收了,你要今后再敢搶咱們人的東西,下次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說完,吳凱慢慢彎下身,把一瓶水和兩包餅干,輕輕的放在地上。
起身時,這吳凱彎嘴壞笑著,竟偷偷的摸向了徐子宣的小腿……
徐子宣瞬間收起腿,接著另一只腿猛然抬起,照著那人的褲襠狠狠就是一腳過去。
一聲悶響,隔著門我都感覺到蛋蛋的涼意。
吳凱表情扭曲的捂住襠,彎下身,跪倒在地上指著徐子宣,喊了半天才喊出來:
“給我……給我抓住她……弄死她!”
身后的兩人早就饑渴難耐了,收到命令后,立馬沖向了徐子宣。
到了這里,我也不愿再當看客了。
我一邊拆著胳膊上纏住的夾板布料,一邊隨口說道:
“吵死了!不讓人睡覺是吧?”
話音一出,吳凱那三人瞬間瞪大了雙眼,盯著我滿臉的疑惑:
“你……你沒有死?”
“你特么是不是變成了亡靈獵人?誰傳言他死了……”
不止是他們,徐子宣也驚訝的盯著我。
除了驚訝,眼里更多的是欣喜和忍不住就要吐出口的委屈。
她抽了抽鼻尖,強忍著哭意,看著我拆掉夾板,竟紅著眼彎嘴笑了起來。
吳凱捂住襠部,勉強的爬起身走到另外兩人身邊,指著我說道:
“他……李曉,就算沒死,也是大病初愈,別怕,弄死他!”
兩人對我確實很忌憚,在我出門的剎那間,就退后了幾步。
現在聽到了吳凱的話,估摸著覺得有道理,兩人面面相覷后,從背后抽出了匕首、小刀。
不等他們走過來,我把夾板布料隨手一扔,喚出戒刀就沖了過去。
見我這么果斷,兩人還微微一愣,可我已經沖到了他們面前。
揮動戒刀,配合著形意拳的詭秘腳步,我快速的移動身體。
在經歷了這次骨折后,我眉心的小葉子越來越明顯,潛移默化的給我感覺是自己又加強了些。
事實也確實如此,但我舞動戒刀時,根本不用我刻意驅使,靈力順著我胳膊傳了出來。
紅色銘文的戒刀上,已經帶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這兩人都是喝過了藥水的人,力量速度都不再話下,一邊揮刀,還一邊掄起重拳,砸在墻壁上便是個坑,碎石四濺。
本來我還郁悶自己什么都不會,現在終于是釋然了。
因為,老子變得比你們更強!
“噌!”的反手一刀過去,刺傷一人腹部后,我毫不猶豫的彎下身,又是一刀刺穿左邊人的膝蓋。
抽刀,人倒,毫無懸念。
兩人瞬間痛的跪倒在地,齜牙咧嘴的嚎叫著……
我走到其中一人身邊蹲下,笑著問道:
“剛剛是不是你,想動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