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寶劍出鞘,他劍姿瀟灑,勢如猛虎。◢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即使剛受傷嘴里還吐了血,也沒有退縮,相反還主動攻了過去。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佩服。
我差點兒都忘記自己處于現代社會了,兩個手持寶劍的男人,就在我面前的路上打了起來。
一個穿著灰袍,一個帶帽遮面,各種高難度、叼角度的動作是信手拈來。
兩人打的如火如荼,一時間似乎也分不了勝負。
即使身后那幾十名西裝男跟過來,也只能把周邊團團圍住,插不上手。
而我和張大力,則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局面。
他們打斗的位置,剛好在小店正前方,等于說西裝男圍起來的范圍,剛好把我們也給圍住了。
張大力拽著我不停往后退,語氣都變得緊張起來,小聲對我說道:
“往后退,別多看。”
小店老板本來在里面看劇來著,突然聽到外面有“叮叮砰砰”的響聲,端著杯茶水就晃了出來,還擺出一副看熱鬧的笑容問道:
“咋啦,咋啦,發生啥事了?”
這不說還好,西裝男們還沒注意到我們。
小店老板一開口,瞬間有幾個離的近的西裝男轉頭冷冷看了過來。
我連忙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說道:
“大叔,進屋躲起來。”
那小店老板顯然是被外面的場景給看傻了,畢竟是兩個持劍的古代人,還和一神秘人用劍打了起來,這等場面別說是他了,連我自己都愣了會兒。
徐父和灰袍人本來還可以打個平手,甚至看起來稍稍占了些優。
可就在徐父沖劍逼退灰袍人,準備從側面逃跑時,那一直沒動手的白袍人,瞬間擋在了前方。
我都沒看清楚白袍人是怎么行動的,剛開始還看到離了五六米遠的距離,眨個眼就到了徐父的面前。
徐父手中劍還舉在半空中,可根本沒時間刺下去,脖子直接被白袍人給死死的掐住。
隨著白袍人慢慢的把胳膊升高,徐父整個人都被舉了起來。
沒有一丁點的反抗能力,像是一個被制服的小孩般,慌亂的蹬著雙腳。
也就三五秒鐘的時間,徐父似乎是體力不支,手里緊捏的寶劍,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只見白袍人仰手往過一甩,徐父整個人瞬間摔飛出去十幾米遠,一直撞到了邊上的圍墻才停下來。
他頭頂的帽子和面巾在半空中就已滑掉,口鼻流血,露出了一張三十多歲的男人臉。
白袍人輕輕撇頭看了眼地上的徐父,便有些生氣的皺著眉頭,閉眼呼了口氣。
他身邊的灰袍人快步跑到了徐父身前,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皺眉瞪眼認真看了好一會兒,才憤怒的咬牙吼道:
“敢騙我,徐林呢?”
我轉頭看了張大力一眼,他跟我一樣有些吃驚,都沒有想到,原來這人不是徐父。
那人躺著,吐了口血水在地上,反倒是輕松的咧嘴笑了笑,說道:
“家主早猜到這里有埋伏,果然……呵呵,你們還真夠不要臉的!想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對灰袍人說完后,那人又咬牙支撐了半邊身體,仰起頭看著身后王家的別墅,突然大聲吼道:
“王老烏龜!人賤自有天收,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活幾年!”
“王家有你這樣的敗類,子子孫孫也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早晚會敗個干凈!”
“老子第一個瞧不起你!”
灰袍人任憑那人喊完,隨后慢慢把寶劍給仰了起來,輕聲說道:
“我也敬你是條漢子,讓你罵了個痛快,可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說完,只聽“噌!”的一聲鋒利劍響,人頭瞬間飛起半米落地,鮮血沿著脖子上的血管,濺了圍墻一地。
我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此刻灰袍人的動作,還是讓我心中陣陣發涼。
我用力咬了咬牙,好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而就在這時候,我身后那看傻了的店老板,突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
“殺人了!曹!……死人了!……”..
我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冒汗,這一舉動,也是讓那群西裝男,包括灰袍和白袍人,全都轉身向我們盯來。
我緊緊的按著腰間的甩棍,大氣不敢出一口。
白袍人看了我們一眼,便獨自向前走去。
身后的灰袍人則吩咐了一句:
“不留活口。”
說完,頭也不回的跟上了白袍人。
我和張大力站在小店側門的角落里,店老板大哭大叫的沖出了小店,嚷嚷著要報警。
結果剛跑沒幾步,就被一名西裝男劃破了喉嘍,摔倒在地后,心口位置,還被補了幾刀,死的通透。
眼見著那些冷漠的西裝男向我們圍過來,張大力輕輕把手按在了我后背,小聲說道:
“我數三個數,準備沖。”
“三……”
“二……”
“走!”
隨著一聲大吼,張大力掌心用力的推了我后背一把,帶著這股慣性,我飛快的向前沖走,還撞開了兩名攔過來的西裝男。
可接下來,就再次被好幾人給擋下。
全都是半米長的尖刀,可謂是險象環生,稍有不慎,胳膊和后背就會多條血口子。
我全神貫注的利用手中甩棍格檔,同時腳下快速移動。
張大力不愧是張老的弟子,一手形意拳打的勢如猛虎,頗有幾分張老的樣子。
這也是我第一次實戰中看到有人打形意拳,雖然周邊全都尖刀,但張大力的腳步絲毫不亂,原地畫圓,處處藏招,看似要被人擊中的險況,立馬又反轉反擊。
但凡被張大力手肘打中的西裝男,無一不是躺在地上,痛苦的倒地不起。
我跟在張大力身邊,趁機邊學習招式,也邊用甩棍抽打。
打的盡興,都忘了,自己兩人還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直到那白袍人皺眉轉身向我們看來。
我渾身瞬間充滿了寒意,如進了冰窖般難受。
下一秒鐘,那灰袍人和白袍人同時向我們沖了回來,他們奔跑時,腳下三步做一步,如在地面飛了起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