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我們晚上在外面,遭遇了姜慶寶,被他堵了。”聽見東哥問話,史一剛臉色陰沉的回應了一句。
“姜慶寶?”駱洪蒼聽見這個名字,頓時皺眉:“車良恭原來的那個司機?”
“沒錯。”楊濤點了點頭:“就是前些天咱們去車良恭的公司,帶人在走廊里攔著咱們的那個人。”
“媽的,這個車良恭,是真的不要臉了。”東哥聽完楊濤的回答,臉色更加陰沉:“他是故意奔你們去的?”
“不是。”我搖了搖頭:“今天我本來是去抓冷磊的,但是在途中卻意外遭遇了姜慶寶,當時他喝多了,所以才跟我們起了沖突。”
“姜慶寶敢對你們動手,肯定也是平時在車良恭身邊耳濡目染,聽多了車良恭的話,否則絕對不會對你們如此放肆,他這是奔著盛東公司來的。”東哥話音落,轉頭看著駱洪蒼:“老駱,這事你辦,姜慶寶不是叫囂嗎,正好趁這個機會辦了他,車良恭不是曬臉嗎,那就打服他!”
“明白!”駱洪蒼點了下頭:“那我現在就去,盡量在車良恭知道這件事情之前,把姜慶寶拍平。”
“可以。”東哥點了點頭,看向了楊濤:“馬上打電話,讓大龍和小胖帶人來醫院,估計等老駱那邊一動手,車良恭肯定會反撲。”
楊濤聽完東哥的話,直接轉頭看向了我,我也跟著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才剛剛回到家,東哥就跟車良恭起了沖突,思考了一下,點頭:“現在咱們幾個都不在場,大龍和小胖即使見到冷欣,也沒辦法辦事,讓他們撤回來吧。”
“可是他們撤回來的話,冷欣那邊沒人盯著,萬一他再換地方怎么辦?”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現在冷磊重傷未愈,而且冷欣又在便利店那邊被警察驚了一把,他們這哥倆肯定不會輕舉妄動,如果冷磊想藏在市內,似乎也沒什么地方比升平街更合適,他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已經盯上了他,暫時應該不會挪窩。”我頓了一下:“而且只要我還在安壤,冷磊是不會輕易罷手的,這時候,我也不怕他會消失,即使他換地方了,也跑不出安壤。”
“行,明白了。”楊濤聽完我的話,直接掏出手機給大龍打了過去。
等駱洪蒼走后,東哥趁著史一剛和楊濤去廁所的空當,對我開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聽說了一些冷磊的消息,就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卻遭遇了車良恭的人。”我如實開口。
“事情還順利吧?”東哥意有所指的問了一句任哥那邊的事。
“還算順利吧,但我可能也會沾上一些麻煩。”對于這些事情,我并沒有隱瞞東哥:“本來任哥讓我去幫忙臥底,是想查一伙D販子,一開始事情辦得挺順利的,但是沒想到我們被那個D販子擺了一道,抓了個傀儡替身,卻讓正主跑了。”
“跑的那個人,不會盯上你吧?”東哥再次皺眉問了一句。
“我也說不好,但是我跟任哥分析了一下,都感覺幾率不大。”
“呼!”
東哥聽完我的話,吐了口氣,隨后露出了一個略顯無語的笑容:“現在冷磊那邊,每天都在無時無刻的想要除掉你,還不等他那邊擺平,你這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又惹上了一伙D販子,我怎么感覺,你的身份比我還危險呢?”
“你要是這么說,我也不跟你犟。”聽完東哥的話,我也感覺自己有點冤,感覺我要是跟東哥說了,白頭翁那邊也在莫名其妙的想要除掉我,估計他得瘋了,想到這里,我隱隱也有些煩躁,現在貓眼,也就是真正的王帥那邊,暫時倒是還不值得我去關心,因為他手下的團伙,已經被任哥清掃的差不多了,他本人也在抓捕之前受了重傷,估計一時半會是折騰不起來了,所以我暫時可以把他排除在外,至于白頭翁那邊,我就更沒什么線索了,白頭翁作為一個隱匿在安壤多年的大毒梟,直到現在,警方都沒能確定他的真實身份,外界能接觸到他的人,更是可以忽略到不計,以我的能力,肯定沒辦法查出他的下落,那么綜合來看,我現在唯一能摸到影的,就只有冷磊了,本來我今天晚上都已經有機會能摸到冷欣的線索了,沒想到最后竟然被半路蹦出來的一個姜慶寶給攪了局,想到這里,我滿心憤怒,抬頭看向了東哥:“車良恭那邊,你今天真要跟他干啊?”
“咱們跟車良恭的沖突,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東哥點了點頭:“你也知道,尾礦庫那塊地對于咱們來說有多么重要,如果新的尾礦庫再不抓緊落實的話,咱們就會傷到元氣了,所以不論如何,我都得把這塊地拿回來,之間我已經跟車良恭談過一次了,他的態度很堅決,就是咬死了不吐口,所以咱們之間想要和談,已經沒戲了,既然他給臉不要臉,那索性就把這張臉撕破好了。”
“車良恭對于那塊地的態度,我也聽楊濤和史一剛說過,但是我覺得咱們即使真的去用武力跟車良恭對話,也不是上策吧,畢竟對于車良恭來說,那塊地可有無可,即使他一直這么拖下去,也消耗得起,但是咱們不行啊,現在整個盛東礦區的生產,全都指著新尾礦庫的建成呢,那塊僅僅價值兩百多萬的地,背后關乎的可是盛東礦區這個價值上億的龐然大物。”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所以咱們更得跟車良恭拼一把,而且我要的結果,還不僅僅是把地拿回來,現在車良恭正在把事業重心向安壤轉移,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徹底將他的公司打碎,讓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我就不信,他在面臨公司倒閉的情況下,還會因為一塊地跟盛東負隅頑抗。”
“可是我聽楊濤說,車良恭的丙潤電力,體量與盛東相差無幾,咱們如果真的想跟他拼個魚死網破,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咱們等得起,但礦區等得起嗎?”我知道我這些話會打壓士氣,可是此刻房間內之后東哥我們兩個人,我也沒什么顧忌。
“放心吧,車良恭沒有你想的那么傻,他在外面混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肯定也不會舍得讓自己闖出來的基業輕易顛覆,車良恭和我心里都清楚,那塊地對于他來說,是可有無可的,但是對于盛東來說,確實至關重要的東西,所以他如果死掐著那塊地不放手,就是在逼著咱們跟他玩命。”東哥思路清晰的回應了我的話,繼續補充道:“對于這場爭端,咱們是可以不計代價的去拼的,但車良恭不會,他心中肯定有一個自己的底線,等咱們什么時候把他的底線拼出來,他會知難而退的。”
“但愿如此吧。”聽完東哥的話,我微微點頭:“真是沒想到,咱們為了拿下盛東礦區,千難萬險都過了,最后卻卡在了車良恭這一關,真不知道這個王八蛋怎么會忽然冒出來。”
“創業難,守業更難。”東哥灑脫的笑了笑:“還是那句話,咱們既然動了拿下礦區的心思,自然就需要面對這些事,既是咱們不找事,麻煩也會找上門來,這是不可避免的。”
我跟東哥繼續閑聊了一會,史一剛和楊濤也回到了病房,又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以后,大龍和小胖也帶著人來了,但是見東哥我們在說話,全都在門口沒有進門。
東哥在房間里跟我們又坐了一會,隨即接到了一個電話,聊了幾句之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掛斷了電話。
“東哥,誰的電話啊?”看見東哥變了臉色,我開口問道。
“老駱打來的。”東哥直言開口:“他查到姜慶寶的位置以后,帶人摸了過去,但是在他到場之前,姜慶寶就撤了,據說是接到了一個電話,而且走得很急。”
“看來這件事,是傳到車良恭耳朵里了。”我頓時通透。
“無妨,既然姜慶寶已經對你們動手了,那咱們自然也有了反擊的由頭,即使他躲得開今天,明天我依然會讓老駱去找他!”
‘咣當!’
東哥這邊一句話還沒等說完,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隨后大龍站在門口,微微點了下頭:“東哥,車良恭來了,人在樓下,已經往樓上走了。”
“他來醫院了。”東哥微微皺了下眉:“來了多少人?”
“在樓下放暗哨的兄弟說,車良恭那邊一共就來了倆人,除了他,還有姜慶寶。”
“呵呵,他這是感覺自己在安壤的根基還不穩,在拖延起沖突的時間呢。”東哥聞言一笑,對大龍揮了下手:“小胖你們倆帶人撤走吧,把走廊空出來。”
“明白。”大龍點了點頭,隨后跟小胖一起,帶著守在走廊里的十多個青年從另外一端離開。
我們在病房中等待了差不多一分鐘的功夫,隨后病房的門被人‘咣當’一聲推開,緊接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滿臉帶笑的就走進了房間內,聲音爽朗的開口笑道:“楚東啊,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管教無方,讓手下的人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