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哥我們倆把大宣按住以后,楊濤和國豪也收拾掉了倉庫門外的兩個青年,邁步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嘭!’
國豪看見大宣之后,對著他肚子上就是一腳,把大宣踹躺下之后,對著他身上就是一頓猛踢,東哥也沒有阻止國豪的動作,對我微微點頭:“給安童打電話,讓他們開車進來!”
“哎!”我答應了一聲,掏出了手機。
很快的,周桐和安童他們倆就開著車進了院子里,然后二哥他們也收拾了倉庫里面剩下幾個人,全都奔著我們這邊走了出來。
經過一場鏖戰,我們這邊也都挺慘的,趙淮陽的左肩挨了一槍,臉色蒼白無比,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二哥的腿上挨了一刀,國豪的胳膊挨了兩刀,阿虎的腿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被私改獵的鐵砂噴了好幾個冒著血的彈孔,剩下的其他人,身上也都多多少少帶著傷,我脫下外衣看了一眼,我今天算是挺幸運的,胳膊的槍傷只是擦傷,后背挨的一刀也只是劃破了羽絨服,連皮膚都沒傷到。
等大家聚齊之后,二哥看著東哥,率先開口:“東哥,倉庫里面的人,都已經被綁上了,接下來怎么辦?”
“這樣,你和國豪一組,帶著有傷的人先去老馬的診所處理傷口,身下沒什么大礙的,都跟我走,等你們身上的上包扎完了,咱們再集合。”東哥語速很快的交代了一句,隨后指著大宣:“把倉庫里面裝著錢的幾個編織袋裝車,和他一起帶走!還有之前跟駱洪蒼談交易的那個中年,人在哪呢?”
“剛才在倉庫里,那個中年掙扎的挺激烈,被我用槍柄打昏過去了。”阿虎插了一句。
“把那個中年一起帶走!”
“明白!”
我們大家聽完東哥的吩咐,同時應了一聲,然后沒怎么受傷的楊濤、史一剛我們三個,拽著大宣就開始往酷路澤里面塞。
“甘楚東,抓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我背后的勢力,不是你能得罪的!”大宣看見我們要把他也帶走之后,開始不住的掙扎。
大宣掙扎起來之后,然后我按著他的頭,‘咣!’的往車門框上一撞,他一下就老實了,接著其他人把另外那個中年也拉出來,扔在了酷路澤的后備箱內,一切就緒后,我們大家紛紛登車。
“東哥,去哪啊?”開車的周桐等人齊了,向副駕駛的東哥問了一句。
“往鬼城開。”東哥說話間,扭頭看了一眼大宣,隨后拿起煙點燃了一支,表情特別的輕松,想來也是,現在我們已經扣押了大宣用來交易的一千萬現金,那么翟應林這個扣,基本上就算解開了,東哥自然會輕松不少。
二十分鐘后,我們在城區邊緣跟二哥他們的車分開,直奔鬼城趕去。
我們這次來的倉庫,還是上次任哥帶走兩個亡命徒的地方,一進門,里面還有上次點燃剩下的篝火痕跡,經過一路顛簸,那個中年也已經醒了,跟大宣的沉穩比起來,他則是一臉的驚恐。
“東哥,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帶著大宣和中年進了爛尾樓之后,我開口問道。
“我給你三個小時,三小時之內,必須問出翟應林的所在地址。”東哥話音落,走到篝火旁邊,蹲下身子擺弄著木柴,然后提高了一下音量,像是故意說給大宣他們聽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不管這兩個人的生死!”
“明白!”我點了下頭,看著已經被捆起來的大宣和那個中年,對史一剛一揚頭:“把他們倆分開!”
“妥了!”史一剛說完話,跟楊濤一起,開始推搡著大宣往一個空房間走去,但是大宣一點都不配合,而那個中年就老實多了,全身上下抖如篩糠,宛若提線木偶一般,被周桐帶著向另外一邊走去。
大宣看見中年人顫抖的雙腿,脖子上青筋暴起:“老步!我他媽警告你!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最好心里有數,否則我他媽……”
‘啪!’
大宣話音未落,史一剛抬起手,對著他臉上,特別用力的就抽了一個大嘴巴子,把大宣嘴角都打出血了,然后抬手指著他:“我發現你這個禿驢,怎么一點形勢都看不懂呢,你是不是把這個地方當成你自己家了,我告訴你昂,你嘴如果還這么碎,我把襪子脫下來塞你嘴里,你信嗎?”
“我信你媽B!”大宣抬起大光頭,對著史一剛就撞了上去。
“嘿!我這個暴脾氣,還特么治不了你了!”史一剛看見大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對著他肚子連續擊打了數拳,很快就把他打的躺在地上,不能吭聲了,等大宣徹底老實了,史一剛拽著他的衣服,直接拖著他走向了附近的一個空房間。
“小飛,這倆人,你想怎么審啊?”楊濤看見始終不肯配合我們的大宣,笑著問了一句。
“還能怎么審,打唄!”我看了一眼明顯不可能被打服的大宣,有些無奈:“外面不是下雪呢嗎,實在不行就給他褲子解開,往褲兜子里面灌雪,凍死這個B養的。”
“操,真能扯犢子!”楊濤聞言一笑:“要不我來吧,我在部隊的時候,聽老班長講過一些刑訊方面的事,不過也沒試過。”
“行,你動手,肯定比我強。”聽完楊濤的話,我點了點頭:“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車里,幫我把修車的工具箱拿來吧,還有擦車的毛巾,對了,再拿幾瓶水,還有……”楊濤想了一下,報出了幾樣東西,他說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平時能接觸到的。
“好,等著吧!”等完楊濤要的東西,我轉身向門外走去,他也去了大宣的那個房間。
幾分鐘后,等我拎著楊濤要的東西回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大宣已經被史一剛和楊濤吊在了墻上一截露出來的鋼筋上,整個人只有腳尖能點地,腿上剛剛止血的槍傷被這么一抻,再次開始不斷地滴血。
我走到楊濤身邊之后,開始把手里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擺在地上:“東西齊了,怎么整啊?”
“剩下的事,你們倆別看了,太血腥,看多了,晚上容易睡不著覺。”楊濤轉身檢查了一下那些東西,聲音很平靜,而且這番話里,多少也帶著嚇唬人的意思。
“我不走,我就留在這,看這個傻逼還跟我叫囂不!”史一剛滿臉幸災樂禍的看向了大宣。
“隨你。”楊濤說話間,拿起一把小號的螺絲刀,轉身看著大宣:“人體的疼痛等級,在醫學角度上說,一共分為十個等級,但是也有人把它分成十二個等級,我手里的工具有限,我本想著給你模擬一遍全過程,但是你也是見過風浪的人,所以前面那些小打小鬧,咱們就略過了,直接從七級開始,對了,據說第十二級的疼痛,是女人在生產時分娩的那種感覺,你一個老爺們想嘗試,肯定沒戲,不過呢,你挺幸運,因為我以前聽別人說過一個辦法,能大致把這十二級疼痛模擬出來,他們說前蘇聯的特工,發明過一個方法。”楊濤指著地上擦車用的毛巾:“把濕毛巾按照螺旋狀擰成一股繩,然后用東西順著你的喉嚨塞進去,等它散開之后,我咱拽住其中一端向外拉,這時候,毛巾就會跟你的胃壁纏在一起,等我徹底把它拉出來的時候,你的胃會被帶到嘴的外面來,這樣呢,你一時半會死不掉,但是五臟六腑都會跟著疼痛無比,不過咱們提前說清楚啊,據說前蘇聯特工用這種方法逼迫犯人招供之后,還能把他們的胃再給塞進去,但我肯定沒有這種手段,所以咱們如果真的進行到了那一步,你今天肯定得死在這,我呢,也正好用這種方法,試驗一下這個方法的可行性,呵呵!”
“小B崽子,你他媽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呢,有什么手段,你他媽盡管招呼。”大宣咬牙看著我們幾個:“今天你們如果敢動老子一根頭發,將來全他媽的得給我陪葬!”
史一剛聽完大宣的話,看著他锃亮的大光頭,足足愣了好幾秒鐘以后,才想起來啪啪的扇他嘴巴子:“艸你媽,你跟我玩腦筋急轉彎呢,是不?!”
‘咔嚓!’
與此同時,楊濤也已經用扳手把一根小號的螺絲刀手柄那里的塑料握把給砸碎了,手里攥著一根類似燒烤釬子一樣的螺絲刀鐵桿,走到大宣身邊后,用麻繩把他的雙腳捆在了一起,隨后對著他的小腿,‘噗嗤’一下就扎了進去。
“我艸你媽!”大宣頓時被疼的一咧嘴。
“呵呵,你先別罵人。”楊濤說話間,直接把一根大號螺絲刀砸進了墻里,把大宣的雙腿緊緊的固定在了墻上,然后掏出一個煤油打火機,點燃后,輕輕地放在了大宣螺絲刀鐵桿的另外一端。
幾秒鐘后,隨著大宣腿部插著那根鐵棍的不斷的升溫,空氣中傳出了一抹焦糊味道,大宣也開始凄厲的哀嚎。
“艸你媽的,能不能說!”史一剛看見大宣痛苦的神色,大聲吼了一句。
“我說……你媽B!”大宣咬著牙,一陣怒吼。
“這個人,挺有魄力。”看著大宣光頭上那層細密的汗珠,我有些欽佩的對楊濤嘀咕了一句。
“有個屁的魄力,七級疼痛,他都已經這樣了,你看著吧,估計兩個小時之內,他肯定崩潰。”楊濤跟我說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佯裝變態的神色,招呼著我:“走吧,去見見那個中年,我感覺他的嘴,要不這個大宣容易撬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