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我都跟你們這群大老粗一樣呢,嫖.娼就是硬干,一點情調沒有,就知道提槍上馬?再說了,雖然這種嫖.娼是一次性的,但是你如果不培養一下感情,那你說我跟艸有啥區別?”安童不以為然的看著史一剛:“再說了,我不是也沒見過白虎么,淮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們別問我,一提起這個事,我更他媽委屈,我上樓之后,最后倆姑娘都讓你倆領跑了,我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等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姑娘來了,我倆脫完褲子,我剛碰個邊,就讓飛哥給我薅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那個姑娘還一直笑話我,說我是個沾邊射,天地良心,我連胸都沒摸到,愣是付了一個嫖.娼的錢,最主要的是,店里那個傻逼服務生還攛掇我,說他們店里有偉哥,效果嘎嘎好使,現在我藥吃完了,事卻沒辦上,你們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不信你摸摸,我現在還梆硬呢!”趙淮陽站在一邊,十分憋屈的插了一句。
“要我說,這事就怪飛哥,他自己想當和尚,就攪合的咱們也不能艸B!”安童頓時把戰火引到了我身上。
“你自己找姑娘,自己不干,就愿意在那扒著瞅,跟我有啥關系?”我皺眉解釋了一句。
“那我不是想研究研究,她為啥沒有毛嗎!”安童理直氣壯的犟完嘴,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不行,等回家之后,我必須得給那個的毛揪光了,體驗一下白虎的感覺。”
“你傻逼呀,你要是想體驗,下次再來一趟不就得了么,那個娃娃好幾萬買的,你禍害它干啥。”史一剛十分機智的插了一句。
安童想了想,頓時呲牙一笑:“哎,你是比我聰明哈!”
“行了,都別扯淡了。”我站在旁邊,看著向這邊駛來的酷路澤后,率先走出了小巷:“東哥過來了!”
‘呼啦!’
史一剛他們看見東哥的車過來,也停止了吵鬧,跟在我身后,一起上了東哥的車,因為在外面凍了太久,所以我剛一上車,感受到溫暖以后,還輕微的打了一個冷顫。
東哥看見我們幾個搓著手掌的樣子,笑了笑:“凍壞了吧。”
“其實挨冷受凍還是小事,主要是你這個事辦的不是時候,都耽誤我艸禿子了。”還沒等我說話,安童便有些不滿的插了一句。
“艸什么玩應?”東哥頓時一愣,扭頭看著安童:“這個虎逼孩子!你他媽給和尚干了?!”
“你這叫啥話呀,誰告訴你禿子就非得是和尚,就不能是尼姑子啊?”安童頓時反駁了一句。
“就是尼姑,你也不能下手啊,這事多他媽造孽。”東哥有點懵逼:“制服誘.惑裝出家人,這缺德主意是他媽誰琢磨的呢?”
“哎呀,我都讓你繞進去了,我一個二十好幾的大小伙子,沒事跟尼姑扯什么犢子。”安童擺了擺手:“說了你也不懂。”
“你就扯淡吧,等哪天你老舅知道你在外面瞎折騰,早晚收拾你。”東哥扔下一句話后,看著我:“你確定,你聽見老駱說交易的時間是在明天了,對吧?”
“嗯,肯定錯不了。”我點了點頭:“而且房鬼子那邊的人,現在都已經去準備了!”
“行,等等吧,等小二他們到了,咱們就走。”東哥應了一聲。
聽完東哥的話,我一咧嘴:“今天晚上就去啊?”
“沒錯,來的路上我想了一下,老駱今天讓冷磊去橡膠廠那一帶,應該是提前去踩點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那些人,今天晚上應該會在附近找個地方駐扎,等著明天辦事,如果咱們等到明天白天再動身,那黃花菜都涼了,所以咱們也定在今天晚上行動。”
我想了一下:“可是咱們連他們具體的交易地點在哪都不清楚,怎么行動啊?”
“沒事,你不是說了么,現在對方的人,也不知道交易的具體地點,所以咱們只要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就可以了,至于具體的事情,等到了地方,咱們再繼續研究。”
“好!”聽完東哥的話,我在就沒說什么。
過了十多分鐘左右,二哥的破普桑停在了酷路澤旁邊,隨后二哥下車,拎著一個旅行包,從車窗遞給了我,我打開看了一眼,有一把槍,還有五六把砍刀,二哥把東西遞給我以后,對東哥笑了笑:“這么晚集合,是個大活吧?”
“晚上的事,一會我跟你詳談。”東哥不置可否:“二瞎子安頓的怎么樣了?”
“按照你的吩咐,給送到農村去了,當初小飛因為老冷的案子,你不是還往農村送了幾個跟他一起辦事的小孩么,現在二瞎子跟他們在一起呢。”
“嗯,二瞎子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只要在咱們找到翟應林之前,他不被對伙的人按住就行。”東哥對二哥揮了下手:“你開車跟我走吧。”
“去哪啊?”
“城北!”
東哥話音落,直接把車啟動,率先上路,然后加上國豪、二哥、楊濤、阿虎、史一剛、安童、趙淮陽、周桐我們,一行總共十個人,開著車,奔著城北老橡膠廠那邊趕了過去。
駱洪蒼跟那個陌生中年說的老橡膠廠,并不是一個工廠,而是一塊地域,這片地在九十年代,屬于老工業區,附近沒有村子,但是方圓十多公里的范圍內,有很多陶瓷廠、橡膠廠還有家具廠和構件廠什么的,不過隨著城市不斷發展,而這一帶的交通又不是很方便,所以慢慢的也就全都被廢棄了,其中的一些工廠被私人承包,還在進行著生產,不過大多數的工廠,已經陷入沉寂,成為了歷史發展變遷的見證者。
大約一小時后,我們這邊的兩臺車已經趕到了橡膠廠那邊,隨后東哥沿著那邊的道路,開始漫步目的的瞎轉悠,又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這一帶給轉了個大概。
在老橡膠廠這邊轉了一圈后,我頓時心涼了半截,扭頭看著東哥,心情有些煩躁:“這邊的路太雜了,而且地域也比較廣,如果咱們只知道一個大概方位的話,想找到他們具體的交易地點,有點費勁啊。”
“是啊。”史一剛也跟著點頭:“就這個地方,咱們別說找了,你就是現在把我扔在這,那我天亮之前,能找到一條出去的路,就算燒高香了,在這么大一片地方,想找幾個人,那不是扯犢子一樣嗎。”
東哥聽完我們的話,咧嘴笑了笑:“這地方雖然地形復雜,但咱們想要找人,也不是沒機會,咱們轉了一圈,你們沒發現這邊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有個屁不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是破工廠,走了一路,連個鬼影都見不到,比勝利屯都荒涼。”史一剛順著車窗向外看了看:“唉,明明有消息,但是就是辦不成事,你說氣人不?”
“你快把這張大喪嘴給閉上吧,行不!”東哥斜了史一剛一眼,隨后又笑了:“不過小剛說的沒錯,這個地方最大的優勢,就是太荒涼了,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們沒發現,咱們這一路走過來,連臺車都沒見到嗎?”
“你的意思是,卡住路口,等對方的車啊?”東哥話音落,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們這一路上,雖然越往里面走,地形就越復雜,可是想從安壤向這邊走,最開始的時候,只有一條路可以過來。
“呵呵。”東哥聽完我的話,咧嘴一笑,直接把車調頭,順著來時的路開了回去。
安壤通向老橡膠廠這邊的路,是一條縣級公路,但由于年久失修的關系,早就已經殘破不堪了,只有一小塊路是好的,因為那邊上有個村子,而這條路的兩邊都比較荒涼,如果想要守在路邊蹲點,那么這個村子是唯一能讓我們隱蔽的地方。
我們開著車,趕到那個村子以后,東哥沒有把車往村子里面開,而是扎在了一個不起眼的樹林子里面,這個樹林子和外面的道路,正好形成了一個夾角,從這里能隱約的看見路上的車屁股,但是開車從路上往老橡膠廠方向走,如果不是刻意去看的話,肯定不會注意到我們這邊。
等兩臺車停在路邊的樹林子里面以后,東哥降下了車窗,看著另外一臺車里的二哥:“今天晚上,咱們不走了,就在這守著,輪流值夜,盯著點路上的動靜,我們的車守前半夜,你們的車守后半夜。”
二哥點了點頭:“行,如果有情況,我用電話震你。”
“現在開始,大家有尿的撒尿,有屎的拉屎,把肚子放空之后,就全都不許下車了,還有玩手機的,都把亮度調到最低。”東哥再次吩咐了一句。
‘咣當!’
東哥話音落,我們大家紛紛開始下車,站在樹邊上放水。
一切準備就緒后,二哥他們那臺車最先陷入沉寂,都開始睡覺了,我們這臺車上的人則全都坐直了身體,目不轉睛的盯著視線內那一小段道路。
半小時后,天空洋洋灑灑的飄下了片片雪花,東哥看著逐漸被覆蓋上一層薄雪的露面,露出了一個笑容,轉頭對我笑了笑:“看見了嗎,這把事,連老天都在幫咱們!”
“是啊。”看見周遭越來越厚的積雪,我也有些開心:“只要這場雪再大一點,等外面的車進來,咱們按照輪胎印,就能把他們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