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剛、安童和趙淮陽我們四個出門之后,大家隨便找了個拉面館吃了碗面,然后打車去了一家檔次比較不錯的洗浴。
我們來的這家洗浴叫做圣沐天堂,在安壤算是檔次比較不錯的一個地方,雖然消費挺高的,但是跟天獅那種大洗浴比起來,則顯得低調了不少,而且這個洗浴里面不是那種大泡池,而是一個一個的小池子,最大的池子里面,最多也就是能坐四五個人的樣子,而且互相之間還用竹屏風隔了起來,比較注重客人彼此之間的隱私,所以平時來這里的客人,都是那些泡泡澡、喝喝茶的生意人,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地方,也是我拽著他們來的,因為我的身份比較敏感,也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的。
因為我們過來的時間,剛好趕上晚飯的點,所以這個洗浴里基本上還沒有什么客人,顯得冷冷清清的,我們這邊在洗浴池子里剛泡了沒多大一會,史一剛就坐不住了:“哎,安童,剛才進門的時候,吧臺里面坐了一個老娘們,長滴賊帶勁,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但是吧臺那個小姑娘說,那老娘們不是賣的,而是搓澡的。”安童臭味相投的回應道。
“完了,那白瞎了!”史一剛一臉惋惜。
“老娘們?”趙淮陽聽完二人的話,回憶了一下:“我進門的時候,也沒看見吧臺那有女的啊。”
“咋沒有呢,大約四十多歲,長滴稍微有點豐滿,黑黑滴,很可愛!還穿著一條漏洞的絲襪。”安童十分詳細的描述了一下。
“絲襪……”趙淮陽聽完安童的描述,回憶了一下,直接坐直了身體:“你說的,該不會是穿著紅上衣那個女的吧?”
“對,就是她!”安童連連點頭。
“哎呀我去尼瑪滴,你倆現在這是什么審美啊!”趙淮陽一下就懵了:“那個老娘們那哪是豐滿啊,她那體格子,一百八都打不住吧!還有啊,你告訴我,她那個朝天鼻,下雨天出門都能存水,哪他媽可愛了?!兒子撒謊,我進門的時候,那個女的正在摳腳丫子呢,當時我還問吧臺員,她們店里是不是咸菜漏了,我一點不吹牛逼,她腳丫子那股味,都鉆鼻子!”
“哎呀,你都不懂,最近我用那個,已經把意大利吊燈之類的招式,練到了大成境界,體格子稍微一般點滴小姑娘,要是跟我扯犢子,都容易死在床上。”安童提起這茬,莫名有些自豪:“我感覺這個洗浴,也就那個穿著絲襪的老娘們能跟我過過招,但整了半天,她還是個搓澡滴,哎,白瞎那條絲襪了。”
“你是不是近視眼了?!”趙淮陽看著安童惋惜的模樣,都有點崩潰了:“她壓根就沒穿絲襪!那是腿毛!”
安童聽完趙淮陽的話,恍然大悟:“哎呀,我說的么,當時一進門,我看見她的絲襪,還納悶為啥會反光呢!”
“你現在玩的是真埋汰!”
我們幾個說話的時候,一個服務生也走了過來,指著我們的茶壺:“先生,需要加水嗎?”
“哎,我問你,你們這,有啥好姑娘嗎?”史一剛看著服務生,扭頭問了一句。
“哥,想要啥類型的?”服務生呲牙一笑。
“我會點活,一般姑娘,我怕扛不住,有沒有耐操的!”安童看著服務生:“你給我找個好點的姑娘,一會我多下個按摩的單子,就當給你打小費了。”
“哥,你要這么說,我必須給你推薦一下我們的鎮店之寶。”服務生一聽說安童要給他小費,頓時來精神了:“一會上樓之后,你跟服務生說,找禿子,他就給你安排了!”
“禿子是誰?帶隊的嗎?”安童還以為禿子是個雞頭。
“你不說要找耐操的姑娘嗎,我們這活最好的就是她了,曾經我們這來過一個抽大冰的,薅著她的頭發懟了半宿,結果人家下鐘之后啥事沒有,還能騎自行車回家呢,可他媽神奇了!”服務生吐沫星子橫飛:“店里的人都說,禿子以前處過一個非洲男朋友,進行過這方面知識的專業深造。”
“快去你媽的吧!我他媽看你像是個抽大冰的!”史一剛聽完服務生的話,一挑眉:“你告訴我,她都JB禿子了,那個客人怎么薅她頭發,拽著耳朵干的啊?”
“哥,你誤會了,我說的禿子,是這個姑娘的外號,你別看她外號不咋滴,但本人長發飄飄的,長的老帶勁了,大高個,得有一米七十多。”服務生頓時笑著解釋了一句。
“既然她長的那么好看,為啥叫禿子呢?”趙淮陽好奇的問了一句。
“呵呵,不一定沒有頭發的人才叫禿子,也可能是別的地方沒長毛啊。”服務生十分內涵的解釋了一句。
“白虎啊!”史一剛瞬間通透:“那可拉倒吧,他們說艸白虎倒霉三年,我可不扯這個犢子。”
“哎,今天禿子上班呢么?”安童看見史一剛沒打算跟他搶,十分開心的問道。
服務生點點頭:“上班呢,我進來的時候,她剛到店里,你現在過去,整不好還是今天的頭炮呢!”
‘嘩啦!’
安童聽完服務生的話,從水池子里面站起來,撒腿就往外跑。
“哎,這傻逼孩子,這輩子也就搞破鞋的時候,能看出來他是個學體育的。”史一剛看見安童撒丫子跑了,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激動地小心情,看著趙淮陽我們倆:“走哇,咱們仨也上樓啊?”
“算了,你們去吧。”我看見和史一剛同時站起來的趙淮陽,沒啥興趣的擺了下手:“你們這地方,又是腿毛又是禿子的,我真心是一點興趣沒有。”
“哎呀,我跟你說,直到現在,你都沒參透人生,男人這一輩子,必須得什么老娘們都玩過,等到將來去敬老院的時候,你才有資本跟別的老頭呲牛逼,懂不!”史一剛講出一番歪理之后,十分鄙夷的斜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嗯,你要是沒事干兩頭母豬,搞不好都能成為敬老院一霸。”
“你算是廢了,現在連姑娘都不找了,真不知道你這一天都為啥活著呢。”史一剛丟下一句話之后,跟趙淮陽一起夾著褲襠離開了。
等安童他們幾個都走了以后,我一個人坐在泡池里,喝了差不多半壺普洱茶,感覺也沒什么意思,就打算去樓上,做個正規按摩,然后睡一覺。
‘嘩啦!’
我這邊剛從水池里面站起身,正好門口那里有一個服務生在推著垃圾車路過,推車刮在墻上之后,發出了‘咣’的一聲響,我下意識的向那邊看了一眼,此刻在浴室入口的方向,兩個腰間系著浴袍,上身赤.裸的男人,也邁步走了進來,同樣看向了垃圾車那邊,其中一個男人胸脯的肌肉高高隆起,在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個半胛的彩色紋身。
‘刷!’
看見那個男人肩膀的紋身以后,我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直接坐回了水池子里,面對這個男人,我肯本不用看他的正臉,單憑這個紋身,就確定了他的身份,駱洪蒼!
在這個洗浴意外遇見駱洪蒼之后,我的思維瞬間活躍了起來,東哥我們這些人,跟房鬼子斗法,已經有好幾年了,但是這期間,駱洪蒼卻很少露面,因為他的主要職責,就是跟在房鬼子身邊,充當著貼身保鏢和大管家的角色,如果說現在的萬佳,除了房鬼子之外,唯一可以做出決策權的人,估計就只有駱洪蒼了,所以看到他出現在這里之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房鬼子也來了,不過他身邊的那個人,身材也挺好,雖然看不見臉,但肯定不是房鬼子。
‘踏踏踏!’
門口的駱洪蒼回頭掃了一眼發出聲響的垃圾車之后,轉過身,繼續向我這邊走了過來,而我也把頭壓的很低,打算等駱洪蒼走過去之后,出去轉一圈,如果房鬼子真的在這里,那今天無論如何,我也得把他按在這。
很快,駱洪蒼就跟那個中年走過了我這個小水池,而我們過來的時候,我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選擇的是一個靠近墻角的池子,而駱洪蒼的想法估計跟我差不多,帶著那個中年,直接進了我附近的一個池子。
我們這個浴室里,所有的小池子之間,都是用屏風隔開的,而駱洪蒼他們去的水池,正好跟我背對背,雖然隔了一個屏風,但出口卻是兩個方向。
等他們兩個人進了那個池子以后,我順著屏風底下的縫隙看了一眼,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還檢查了一下他們左右兩邊的隔間,看了看四下無人之后,才坐了進去。
確認駱洪蒼看不見我了之后,我站起身,邁步就打算離開,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要論打架,以駱洪蒼的體格子,可能史一剛、安童和趙淮陽我們四個綁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干過他,所以我也沒打算跟他硬碰硬,而是想要出去找房鬼子。
“之前在電話里,房總明明答應親自跟我談,可是他今天怎么沒來呢?”我這邊躡手躡腳的離開水池,剛打算邁步離開,隔壁就傳來了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哈哈,你別誤會,房爺今天本來是打算親自過來的,可是他的身體狀況你也知道,一天好一天壞的,也沒個準,而今天也是不湊巧了,偏偏趕上他不舒服,所以只能由我代替他過來見你了。”駱洪蒼爽朗的一笑:“你也別有什么顧慮,我過來之前,房爺跟我交代過,他說不管你提出什么條件,只要我覺得合適,當場就能拍板,不用跟他商量,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跟我談。”
我站在隔間門前,聽見兩個人簡短的交談后,略一皺眉,又再次坐回了水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