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東哥離開了之后,我們剩下的人在旅店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被外面的爆竹聲給吵醒了,隨后大家都開始起‘床’,洗漱,然后我跟張琳一起下樓,開車送她回家。。。手機端m.
開著東哥嶄新的寶馬X6,走在年味十足的街,我感覺心情特別舒適。
半小時后,我把車停在了張琳家的樓下,對她笑了笑:“行了,回去吧,明年再見!”
“是啊,等咱們再見面,我又長大一歲咯。”張琳也甜甜的笑了笑,坐在車里,指著前面的一處長椅:“韓飛,你還記得那里嗎?”
“記得啊,怎么不記得。”我看著那個長椅,不禁感慨:“我剛下校‘門’那一年,冷磊我們跟扈濰‘混’在一起,后來我被扈濰趕回來了,冷磊跟扈濰去要賬,然后跟我說有小流氓欺負你,后來我去了才發現,那個小流氓竟然是劇豐的弟弟,那天晚,還是我送你回家的呢,現在想起來,明明像是剛發生的事,沒想到仔細一算,都過去這么久了。”
“是啊,也是在那天,我向你表白,你拒絕了我。”張琳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韓飛,當初你拒絕我的原因,是因為冷磊喜歡我,而你們是兄弟,可現在的你,跟隨東哥回到安壤,是為了除掉冷磊他們這些人,現在的你我之間,已經沒有那些羈絆了,今天,還是在這條長椅面前,你還會拒絕我嗎?”
我想了想,隨后很認真的看著張琳:“我感覺,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呼!那好吧。”張琳嘟起嘴,呼了一口氣,也沒生氣:“過年了,不提這些糟心的事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沒有接受我,可是韓飛,自從認識你開始,你‘混’了這么久,我在身后追了你這么久,你該知道,我不會放棄的。”
我不置可否:“那你也該知道,我不是一個選擇妥協的人。”
“隨你吧。”張琳再次笑了笑,然后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明年見,兄弟!”
“明年見!”
把張琳送到家之后,我將車調頭,向自己家的方向駛去,這一路,仿佛我看見的每個人,臉都掛著笑臉,感覺很溫馨。
很快的,我到了家里的樓下,但是坐在車里,遲遲沒有樓,這個曾經屬于我的家,已經被我老叔霸占了,我心里很躊躇,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到了樓,該用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他們,我心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除去血緣之外,絕對不是親人。
‘咣當!’
胡思‘亂’想了半天之后,我還是決定樓,畢竟這么久沒回家,我是真的有些想‘奶’‘奶’了,至于這個家,如果他們歡迎我,我多呆一會,如果不歡迎我,看完了‘奶’‘奶’,我直接走人是了。
“韓飛?”
我剛一下車,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隨后頓時一愣,轉身,發現我大姑、老姑還有大爺,都一起走了過來,看見我從寶馬下來,三個人面‘色’各異,眼神也都不一樣。
“大爺!大姑!老姑!”看見他們來看‘奶’‘奶’,我還‘挺’高興的。
“嗯。”我大爺‘陰’沉著臉應了一聲,隨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車:“我聽你‘奶’‘奶’說,你在一個工廠里打工呢?”
“啊!”我點點頭,含糊著應了一句。
“你在外面打工,一個月才能賺幾‘毛’錢啊,過年回家來還得租臺車?顯擺給誰看呢?”大爺依舊不依不饒的教訓著我:“你別以為租了一臺車,在家里人面前,你能長臉了,你是個什么孩子,我們都清楚,但是我真沒想到,你會這么虛榮!我告訴你,你如果真想讓家人覺得你爭氣,應該學學我們家的三個孩子,你的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全都考了醫科大學,這才叫為老韓家爭臉呢,知道嗎?”
“虛榮?”我被我大爺一句話說的有些錯愕,隨后心里的火一下子壓不住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都兩年多沒見過你的面了吧?”
“……”我大爺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么對他說話,表情有些意外。
“我韓飛從出生到現在,沒‘花’過你一分錢,沒吃過你們家一口糧食,你他媽憑什么說我虛榮!”我直視著大爺的眼睛,肩頭也因為憤怒而微微聳動:“你們家的三個孩子,不論取得多么大的成,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更不是你指責我的理由,你我之間的關系,除了你跟我爸是親兄弟之外,還JB瓜葛嗎?我叫你一聲大爺,是因為尊重我父親,而不是因為你盡到了一個長輩的責任,所以,也請你別因為我跟你客氣了一句,用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跟我說話!能聽懂嗎?!”
“你……”我大爺被我一番話駁斥的啞口無言,伸手指了我半天,隨后憤懣的一揮手,轉身向樓道里走去:“不可救‘藥’!”
“小飛,你剛才的話說重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長輩。”我大姑看見我的樣子,也有些意外,但還是走過來說了我一句。
“我知道,可我是看不慣他這種樣子,自己的親媽都可以三四年不來看一眼,現在反而教訓起我來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呢!”我大姑對我還較不錯,所以面對她,我沒有了那么大的怒意,可是我的話說完,我兩個姑姑的臉‘色’也變了,畢竟她們也好久不來了。
“你大爺的情況,你也得理解,他自從下崗了之后,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正經工作,而你大娘在市醫院當著主任,那一大家子都指著你大娘養活呢,他們家向來是你大娘說的算,你大娘不讓來,他還敢來啊?”
“一個男人,怕媳‘婦’怕到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敢看,因為自己媳‘婦’的一句話,親媽病了不管,餓了不顧,甚至連看都不看,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怕媳‘婦’身,還他媽算什么男人!”聽完大姑的解釋,我怒意更盛:“他媽的是一個純純的窩囊廢!”
“別‘亂’說,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你的長輩。”老姑也皺眉訓斥了我一句,隨后微微嘆氣:“你現在還小,也沒有成家,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會知道,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算餓死,也不會像他一樣,做一個連親媽都不敢來看一眼的男人。”我余怒未消,看著大爺消失的樓道:“他既然怕老婆,今天不該來!”
“你以為他想來啊,要不是因為你老叔跟你‘奶’‘奶’吵起來了,他才不會來呢!”
“什么?”聽完我老姑的話,我本能一愣,我說的我大爺怎么會這么好心,合著是因為我老叔和我‘奶’‘奶’吵架,也是聞著利益的味道來的。
“樓吧,我們也是接到你老叔的電話才來的,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操’!”我罵了一句,抬‘腿’往樓跑。
等我了樓,推開虛掩的房‘門’,一下子愣住了,‘奶’‘奶’的這個房子面積很小,進‘門’是一個小空間,前面隔出來了一塊做廚房,左面是臥室和衛生間,右邊是另一個臥室,連客廳都沒有,而進‘門’這個七八平米的小空間里,一直擺放著兩個很老舊的那種木頭箱子,這個箱子里,一直裝著我和‘奶’‘奶’的衣服,還有家里平時的一些應急錢,和各種證件什么的,都被‘奶’‘奶’鎖在這兩個箱子里,此刻箱子面那張苫布已經被扯掉了,箱子面,赫然有好幾處裂痕,一看是被東西砍的。
看見這一幕,我邁步往左邊的房間走,一進‘門’,我大爺坐在一張椅子,‘奶’‘奶’坐在‘床’頭,滿面淚痕,但是看見我進‘門’,還是強忍著情緒,擦了擦淚水:“你怎么回來了?”
“您怎么了?”看見‘奶’‘奶’這么大歲數,還委屈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眼前黑了一下,隨后倚在‘門’框,緩和了幾秒鐘之后,我看了看房間內我曾經用過的那個寫字臺,寫字臺,擺著半碗冷飯,還有一碟小咸菜,寫字臺下面的空間里,放著大米袋子,還有半桶豆油,我真的沒想到,原本口口聲聲說要來照顧我‘奶’‘奶’的老叔,竟然把家分的這么徹底,兩家人連飯都不在一起吃,看見這一幕,我牙關緊咬,氣的全身發抖。
我大爺看了我一眼,臉‘色’也不太好看:“你老叔干的,他找老太太要工資本,老太太沒給,他把柜子給劈了。”
我們這邊正說話的時候,我大姑和我老姑也都進‘門’了,看見箱子劈砍的痕跡之后,脾氣暴躁的大姑一下急了:“韓永義!你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咣當!’
被我大姑這么一喊,我老叔推開他們那個房間的‘門’出來了,在他身后站著的,還有他一臉刁蠻相的媳‘婦’,以及那個體重一百五十多斤的‘女’兒。
“你他媽的閑著了,大過年的,來我家喊什么喊!”我老叔對著我大姑吼了一句。
我大姑氣的‘胸’口起伏:“我問你,你憑什么砍老太太的箱子?”
“你問我?倒不如去問老太太!”我老叔說著走到了我們房間的‘門’口,臉‘色’猙獰的看著‘奶’‘奶’:“你閨‘女’來了!問你我為什么砍箱子!你告訴他!”
“韓永義!我在問你話,你往老太太身推什么!”我大姑伸手拽了我老叔的胳膊一把:“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法?我他媽給你什么說法!”我老叔像一條瘋狗一樣,逮著誰奔誰去,轉身又跟我大姑吵了起來:“我現在每天伺候著老太太,你們一分錢不出,我拿她的工資本不應該嗎?還有韓‘露’,她馬大學了,我已經讓她考駕駛證了,她去大學,老太太必須給她買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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