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房間內,我們三個人心中均是疑云密布,這個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而且被窩里面還帶著溫度,但是里面的人卻不見了,看見這一幕,一種不好的預感很快聚在了我的心頭,我看著旁邊的葫蘆哥:“會不會是這個房間里這個女人,發現了咱們下樓,跑去地下室報信了?”
“不會!”葫蘆哥堅定地搖了搖頭:“咱們從推門到下樓,一共用了不到十秒鐘,如果她去了地下室,那咱們肯定就遇見了。”
史一剛也跟著附和道:“我也覺得不像,她就算要出去,總不至于連衣服都不穿吧。”
聽完二人的話,我也變的一頭霧水:“既然她沒有下樓,那這么大個房間,人怎么可能會憑空消失呢?”
‘噗!’
我們幾個正說話呢,在我身后的位置,忽然傳出了一個很沉悶的屁聲。
“什么聲音?”葫蘆哥聽見這個聲音,下意識的扭頭看著我和史一剛:“你們倆放屁了?”
“沒有啊!”我和史一剛齊齊搖頭。
“那剛才的聲音,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刷!’
話音落,我們三個的目光齊齊盯在了身后的墻面上。
‘咚!’
離墻最近的史一剛伸手,在墻上敲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墻是空的!”
聽完這句話以后,我一下就通透了,我們所在的這個房子,本來就是搞暗娼的地方,那們他們為了保險,弄點暗格和夾層什么的,一點都不會讓我感到意外,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我再仔細的一看,這個墻果然有問題,這個墻上面有一個很大的縫隙,如果不仔細看,就像是裂開了一樣,我抬起手里的刀,順著那個縫隙往里一插,都沒怎么用力,墻體就向會移動一樣,往邊上挪了一塊,隨后我伸手使勁一拉。
‘嘩啦!’
面前這個用膠合板做成的暗門,一下就被拉開了。
‘刷!’
門被拉開之后,里面蹲著的兩個人,瞬間就暴露在了我們眼前,這個墻后面是一個兩平米左右的暗格,里面正蹲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在二十歲左右,那個男的身上還有著不少的紋身。
“艸你媽的,滾出來!”葫蘆哥看見這兩個人以后,指著他們就罵了一句。
“哥們,別動手!”那個青年看見我們拎著刀以后,吞咽了一下口水,高舉雙手就走了出來,身后那個女孩也雙手護胸,跟著往外挪,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個男人是一絲不掛的,而那個女孩,正穿著一條內褲,看見這一幕,我一下就想起了剛才葫蘆哥聞的那條三角內褲,頓時一臉愕然。
“艸你媽的,這褲衩子是你的啊!”葫蘆哥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手里的褲衩子,臉都白了。
“啊!”那個青年也不知道葫蘆哥為什么這么憤怒,但是看見我們手里的刀,還是硬著頭皮答了一句。
‘嘭!’
青年話音剛落,葫蘆哥對著他身上就是一腳:“你他媽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穿個紅色的三角褲衩兒干你爹籃子。”
“大哥,我本命年。”青年一臉懵逼的解釋了一句。
葫蘆哥強忍怒氣:“我問你,你是不是給底下報信了!”
青年搖了搖頭:“沒有,我以為是警察臨檢,所以直接躲起來了。”
聽完青年的回答,我如釋重負的點了下頭:“你們這邊的地下室里,是不是關了一個小孩子?”
“……”青年聽完我們的問題,頓時一愣。
‘噗嗤!’
史一剛看見青年猶豫的樣子,抬刀就在他胸口戳了一下:“問你話,聽不見啊?”
青年挨了一下,頓時疼的一咧嘴:“是!是!有個小孩,四五歲的樣子!”
“這孩子什么來路?”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青年捂著流血的傷口,語速頓時加快:“這個小孩是田哥的朋友送來的,這件事就連我們店里的老板都不知道,田哥也要求我們,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這件事。”
“孩子還在下面嗎?”
“在呢!”
“除了孩子,還有誰在地下室?”
“田哥在呢,除了他,還有他的兩個親信,也在下面呢!”青年看了看自己胸口還在流血的小刀眼,毫不猶豫的就給張海田賣了:“自從那個孩子送來了以后,田哥和那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呆在下面,大哥,我就知道這么多,其余的,我真就不知道了!”
“張海田手里都有什么武器?”
“就有幾把刀,不過田哥平時吸毒,腦神經已經受損了,跟個精神病一樣,不太好對付。”青年想了一下,指著床頭:“地下室的房門鑰匙,就在被子下面壓著呢!”
史一剛聞言,走到床邊探手摸了一下,果然拿出了一把鑰匙。
葫蘆哥看見青年挺配合,也沒有繼續動手,在地上撿起兩件衣服,隨手就給撕成了布條:“主動點,把手背在身后。”
青年看了看我們,隨后很順從的就撅著腚,把手背過去了,葫蘆哥綁完了青年,又看了看還在捂著胸口的女孩:“我說話,你沒聽見啊?”
女孩看見葫蘆哥的樣子,“哇”的一聲就哭了,隨后看著青年:“老公,我害怕!”
“你怕你爹個籃子,要不是因為你放了個屁,咱倆至于這樣嗎!我他媽說晚上吃蛋炒飯,你非得吃烤地瓜!艸你媽,等這事過去,我非得整個地瓜,順你腚.眼子塞進去!”青年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之后,煩躁的開口:“別JB捂著了,你看這幾個大哥,像是能看上你的樣子嗎!”
‘撲哧!’
我感覺這個青年還挺會說話,被他一句話給逗笑了,隨后拿起一件衣服扔給了他女朋友:“穿上吧。”
“哥,謝謝啊!”青年看見我的舉動,竟然還傻逼逼的道了個謝。
“別BB了,來,張嘴!”葫蘆哥撿起那個帶有女性私.處芬芳的褲衩子,直接把青年的嘴就給堵上了。
解決完了房間里的幾個人以后,我們三個拿著鑰匙就聚在了地下室的門口,葫蘆哥把門打開以后,看著我們倆:“下去之后,直接找孩子,咱們忙活了這么久,今天必須把孩子帶走,否則咱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忙了,還有,一會不管起了多大的沖突,千萬別嚇到孩子。”
“哎!”
“明白!”
“動手!”
葫蘆哥說完話之后,直接把門就給推開了,隨后一股刺鼻的發霉的味道,頓時鉆進了我的鼻腔里,接著我們三個人拎刀就沖了下去。
這個地下室里面,墻壁上亮著那種很暗的應急燈,雖然光線不足,但是最基本的照明也夠了,我們走到樓梯的盡頭之后,面前是一個橫向的長廊,左右兩邊都可以走,還沒等我們決定好去哪邊呢,右邊的一個房間就傳出了聲音:“誰啊?”
聽見那個房間里面傳出的聲音之后,我們同時噤聲,誰都沒有說話。
“小曹,是你嗎?”里面的人見我們沒有答話,再次問了一句。
‘踏踏踏!’
葫蘆哥聽見這個聲音之后,對我們擺了下手,最先走了過去,這個走廊不算長,也就是五六米的樣子,沒走幾步,我們就堵在了那個傳出聲音的門口,而房間里面的人見我們不答話,也響起了腳步聲。
‘咣當!’
我們面前的房門被一下拉開,里面的燈光瞬間將昏暗的走廊給照亮了,隨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里,看見葫蘆哥我們幾個之后,這個人本能一愣:“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刷!’
男人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一下就定格在了房間里面,他身后的這個房間很大,而且東西也擺的挺齊全的,墻上的壁掛電視正放映著電視劇,旁邊還擺著兩張雙人床,其中一張床上,兩個中年人坐在床上,也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們,而另一張床上,赫然睡著一個小男孩,長的跟胡成林的另外兩個兒子一模一樣。
“操!”面前的這個中年發現我們都在盯著孩子看,頓時反應了過來,伸手就要關門。
‘嘭!’
我看見男人動了,反應很快的抬起腿,對著門上就踹了一腳,隨后鐵門‘咣’的一聲撞在了墻上,在地下室里傳出了很大的回音,葫蘆哥舉起胳膊,一刀劈在門口這人的肩膀上,隨后抬腿就把他踹進了房間里。
“艸你媽的!”房間里面的另外兩人看見我們的動作以后,一個人拎著個酒瓶子,另一個人掏出折疊刀就沖了上來,我們也擠著沖進了房間里,兩伙人瞬間開懟。
‘咚!’
拎著酒瓶子那個人竄上來,一瓶子就砸在了我的頭上,我跟著一抬手,橫著就在他肚子上劃了一刀,這個人靈活的一躲,挨了刀之后微微側身,一腳就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把我踹的連退了兩三步。
“小B崽子,瘦的跟你媽一根筷子似的,你還敢跟我打沖鋒呢?”這個男人罵了一句之后,拎著酒瓶子再次沖了上來,對著我就要再次動手,而葫蘆哥在收拾完了那個開門的人之后,從側面一腳就把這個人給踹了回去。
“都JB別動!再他媽曬臉,我把你們全剁了!”史一剛手持鋼刀,扯著嗓子就罵了一句。
“你媽了個B的,你還真拿自己當超人了?!”攥著折疊刀的中年聞言,邁步就走了上來,他打著赤膊,我仔細一看,這個人也瘦骨嶙峋的,并且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想來應該是就張海田了。
這個時候,本來已經睡著的胡沁也被吵醒了,看見房間里面亂糟糟的場景,“哇”的一聲就哭了。
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