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花熊被我問的一臉懵逼。
“就是艸肛.門!肛.交,你懂不?”我以為他沒理解,于是就稍微的修飾了一下詞匯。
“我他媽知道你說的啥,我的意思是,你問我這個干啥!”花熊眼睛瞪的老大:“看見我在這吃飯,特意來惡心我了唄?”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看見花熊略顯憤怒的小表情,連忙擺手道歉:“我的意思是,你平時去嫖.娼的時候,知不知道哪有賣屁股的?”
“不知道!”花熊斜了我一眼:“自從你說把小妍介紹給我之后,我還沒去嫖過呢!”花熊說著話,忽然反應了過來:“對了,我最近都忙忘了,你要是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你上次說完給我介紹對象,怎么還沒動靜了呢?”
我被花熊幾句話問的有點理虧,因為我真的跟小妍說了這個事,但是她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呀,所以就話鋒一轉:“咱們能不能先談正事,你大哥還在icu躺著呢,你就在門口找我要對象,這合適嗎?”
“這有啥不合適的,普哥沒在里面躺著的時候,就一直勸我好好找個媳婦,踏踏實實的成個家,現在他要是知道了我有對象,整不好一高興,病還能好了呢!”
我白眼一翻:“你可拉倒吧,普哥要是知道他在昏迷的時候,你都在執著的找媳婦,估計得氣成植物人!”
“醫生說了,普哥沒事!”
“你怎么知道?”
“一開始的時候,東哥問醫生病情,大夫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什么可能植物人啊,或者可能病情惡化啥的,結果小二一個紅包塞過去,醫生說沒jb事,再有個一兩天就能醒,只不過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而且到老了,肯定會做下病,總之普哥能醒過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普哥真心是命大,如果當時那個錘子男是拿著槍去的,那普哥就危險了!”
“是啊,那個人如果帶槍,在普哥沒有防備下出手,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設想了,不過那里是鬧市區,他沒帶槍,應該也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管怎么說,普哥沒事就好!”我隔著病床的窗子,看了一眼呼吸均勻的大普,也跟著安心了不少,繼續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呢,龍城到底哪有賣屁股的?”
“你問我這個,我怎么知道,我平時就是去找姑娘,又不是治痔瘡的,我他媽還問這個啊!”花熊頓了一下:“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這個消息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挺重要的!”我想了一下:“如果這個消息被驗證了,我也許能找到偷襲普哥那個人!”
“這個人跟屁.眼子有啥關系?”
“你別管了,你又仔細想一下,到底哪有這種地方?”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不過你要是想打聽這種事,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我眼睛一下就亮了:“在哪?”
“老城區那邊,有一條串巷胡同,巷口有一個小商店,店老板叫劉啞巴,他們家是祖傳賣壯.陽藥的,順帶著也幫那些小姐,治治花柳病什么的,這個人每天接觸的都不是啥正經人,所以所以對于龍城鎮風月場上的事,了解的特別清楚,不少感覺自己老爺們出軌的女人,或者打算抓奸的男人,都會花大價錢在他那里買消息,他治性.病的手藝也的確不錯,但是幫那些小姐治病的時候,他很少要錢,都是在挖一些很有價值的消息,然后轉手用大價錢賣出去,不過這個人的嘴也很嚴,不該說的話,還真就一句都不說,于是大家也都叫他劉啞巴,除了這些花邊新聞,龍城很多隱秘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內幕,但是那些內幕,有很多都是他寧可爛在肚子里也不賣的,不過你想打聽的這種事,他應該會說,但如果連劉啞巴都不知道,那估計也真的沒人能知道了!”
“行,那你忙著吧,我去會會這個劉啞巴!”聽花熊說完,我也覺得這個人也比較有意思,于是起身就走。
“小妍那個事,你幫我上點心,順便告訴她,我不嫌棄她的過去!”我走出好遠之后,花熊還在身后不斷地囑咐著。
離開醫院以后,我開車帶著楊濤和史一剛,三個人直接去了串巷胡同,隨后很容易就找到了花熊說的商店,這個商店是一棟巷口的民宅改成的,也沒什么招牌,就在門前掛了一個滿是鐵銹的鐵牌子,上面用紅油漆寫著商店兩個字。
“是這嗎?”楊濤看了一眼燈光昏暗的房間,斜眼問道。
史一剛點點頭:“應該是,這附近不就這么一個商店嗎!”
“整他!”楊濤說著話,兩個人推門就下車了,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我也邁步跟了上去,推門進了房間。
這個商店的面積很小,中間的房梁上掛著一個15瓦的白熾燈,昏黃的燈光下,照明度顯得十分不足,商店進門正對著的,是一個灰蒙蒙的玻璃柜臺,里面的商品也種類單一,只有一些小孩子的零食,和油鹽醬醋茶這些日常用品。
我們進門的時候,里面也沒人,柜臺后面是一個小門,上面掛著一個沾滿蒼蠅屎的破門簾子,聽見開門的聲音之后,后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后門簾被掀開,一個長相猥瑣的禿頂中年,斜眼掃了我們幾個一眼,沒出聲,只是伸手指了一下柜臺,好像是在問我們買什么。
我看著這個人笑了一下,看來他就是花熊說的劉啞巴了,還別說,就他這一出,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會認為他是個啞巴,我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大約一千塊錢,一下拍在柜臺上,看了他一眼,劉啞巴看了看錢,又看了看我,很自然的把錢收起來,放在了吧臺下面。
“我聽人說,你這個人神通廣大的,龍城的風流史,沒有你不知道的,所以我想來跟你打聽個人!”我說完了之后,劉啞巴也沒接話,我于是自顧道:“他大約四五十歲左右,中年農民打扮,后背上有個鳥形的紋身,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這人有個特殊愛好,喜歡走后門,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劉啞巴聽完我的問題之后,精光四射的小眼睛眨巴了幾下,伸手就把我的錢拿出來,重新放在了柜臺上,看見他的舉動,楊濤忍不住笑了:“怎么,嫌少啊?”
劉啞巴沒做聲,只是把我們的錢往后推了一點,隨后指著門口,擺了個送客的手勢,看見他的舉動之后,我愣了一下,隨后再次掏出了幾百塊錢,但劉啞巴始終保持著送客的手勢。
“媽了個b的,你又不是真啞巴,事差在哪,你直接說話不行嗎?”史一剛看見劉啞巴的樣子,有點憋不住火了。
劉啞巴被罵了一句之后,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也不說話,就伸手請我們離開,我愣了一下,隨后把身上所有的錢,大約三四千掏了出來,全放在了柜臺上,劉啞巴眼神猶豫的看了一下那些錢,還是沒接。
“操!”史一剛徹底急眼了,邁步就要動手,我伸手攔了他一下,把手探在懷兜,直接掏出了一把五四手槍,這把槍就是東哥打錘子男的那把,一直在面包車的副駕駛座位下面放著,我剛才下車,順手就拿了出來。
劉啞巴看見我掏出了槍,眼睛瞬間睜大,腦門慢慢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嘩啦!’
我擼動了一下手里的套.筒,繼續指著他:“姓劉的,剛才來的時候,我已經看了,你們這個胡同,連個監控都沒有,你千萬別逼我,讓我的槍比你的嘴先開口!”
‘咕咚!’
劉啞巴聽完我的話,吃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角終于動了:“小兄弟,我賣的都是一些搞破鞋的消息,但是你們這種沾上人命案的事,我是真的摻和不起。”
我聽完劉啞巴的話,頓時眼前一亮,他既然知道我說的人身上背著人命案,就肯定會知道一些錘子男的消息。
還不等我開口,楊濤抬手就把我持槍的胳膊壓了下去,對劉啞巴笑了笑:“爺們,嗑不能這么嘮,這件事你如果說了,那就是別人的人命案,你要是挺著,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劉啞巴看著我手里的槍,沉默了十多秒鐘之后,舔了下嘴唇:“你們,想知道什么啊?”
我看了看劉啞巴:“關于我說的那個男人,你知道多少?”
“呼”
劉啞巴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之后,緩緩開口:“他叫紀思博,望山屯人!”
“望山屯?!”聽見這個地名,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另外一個面孔,胖猴。
“對,他是望山屯本村人,當初因為在大年三十那天夜里,跟同村的人推牌九,輸紅了眼,最后把局家子和一個贏錢的賭客給砍死了,后來法院給他判了個無期,他在里面蹲了十九年半,一個月前剛放出來!他在里面蹲了十幾年,肯定沒見過娘們,所以就在監獄里禍害那些剛進去的小伙,不知不覺的,就落下了走后門的習慣,剛出來的那段時間,他幾乎天天扎在窯子里,但是不走前面,只走后面,歲數小的女孩禁不住他禍害,都不接他的活,而且他也不喜歡歲數小的,只找四十歲往上的老娘們,因為這種老娘們皮實、耐操,嫖.資也相對便宜。”
我擺斷了劉啞巴:“我不想聽他在床上的事,關于他的身份,你還知道些什么?”
“他當年殺人的時候,孩子才不到兩歲,他一進去,媳婦就搬到別的村子了,好像沒用幾年就病死了,那個孩子也下落不明,據說是被餓死了,紀思博剛出來那段時間,過的渾渾噩噩的,每天扎在洗頭房,吃住都在那里,平均一天下來,能禍害十多個老娘們,后來忽然有一天,他就離開了那個洗頭房,消失不見了,等他再次出現,已經跟他離開的時間,隔了半個多月,那天他喝了酒,再跟一個妓.女行房事的時候,他說他在一個人手里,接到了一筆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