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史一剛的喊聲之后,半天才回過了神:“你他媽別喊,一會再把保安招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我想啥樣了?”史一剛的三角眼冒著兇光:“現在把你韓飛放在安壤,好歹也是個有名有號的混子,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猥瑣!撬門進來看別人操b這種事,你竟然也能做得出來?”
“我什么時候撬門了,你這個門根本就沒鎖好吧!”我頓時腦門見汗的看著史一剛,舉起了三根手指:“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我發誓,我要是看見了不該看的畫面,我就用鋼絲球把籃子搓爆皮了,行不!”
糖糖聽我說完,“哇”的一聲就哭了:“韓飛,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呀,這洗浴又不是沒有姑娘,你要是真想找,那你花二百塊錢,啥樣的找不到啊,怎么能偷看弟弟和弟媳做.愛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有失道德水準的……你讓我以后怎么見人?怎么面對你?”
“我他媽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就看見史一剛那個大黑屁股了!”聽見這兩口子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已經拉扯到了道德層面之上,我頓時感覺百口莫辯。
“少跟我廢話!你這個臭盲流子!”史一剛說完了之后,連衣服都不穿,站起來就要抓我:“跟我去派出所!咱們今天必須把這事給掰扯清楚了!”
“你離我遠點,你別蹭我身上!”我看見史一剛已經軟下去的小弟弟,有點害怕的退了一步:“你先擦擦再跟我說話!”
“臉都沒了,我還擦jb干啥?”史一剛梗著脖子頂了我一句,隨后惡狠狠地看著我:“你說吧,這事咋整?”
見史一剛停下了腳步,我也跟著松了口氣:“那你想怎么樣啊?”
“媳婦,咋辦?”史一剛扭頭看著糖糖。
“找他要錢!”糖糖想都沒想,開口就說了一句,說完了要錢之后,她也不哭了。
我看見這兩口子的對話,感覺一陣頭疼:“你們倆是不是在這拿我練仙人跳呢?憑啥你們倆也不知道鎖門,光天化日的就在這啪啪啪,而我只是路過遇見了,就得給你們錢呢?”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錢,要不然你就跟我上派出所,咱倆經官!”史一剛滿是威脅的看著我:“到派出所之后,這事要是沒人管,那我也不過了,直接就自首,把咱們干過的事全撂了,大不了咱倆就來個同歸于盡!”
“剛哥,至于么?”我聽說史一剛要跟我魚死網破之后,都被他氣笑了,我也是倒霉催的,平白無故遇見別人兩口子造小人,還被訛上了,無奈之下,我點了點頭:“說吧,你們要多少錢啊?”
史一剛見我答應給錢了,怒氣明顯沒有那么盛了,再次扭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糖糖,糖糖皺著眉,略微一思考之后,試探著開口:“老公,你覺得二百咋樣?”
史一剛扭頭看著我:“三百!少一分都不好使!”
“你們倆跟雙口相聲似的,跟我折騰了半天,就為了這三百塊錢?”我聽完這兩口子的報價,愕然無語。
史一剛看見我的表情之后,有點后悔的看著糖糖:“媳婦,好像要少了!”
“那就五百!”糖糖裹著被子,像個小潑婦似的看著我:“要現錢,少一分都不行!”
史一剛聞言,對著我就伸出了手:“聽見了吧,掏錢!”
“操!”
我無語的罵了一聲,在身上掏了一下,把手里的錢全拍在了史一剛手里:“我全身上下就這一百多,你要就要,不要就報警吧!”
史一剛坦然的接過了我的錢:“剩下的四百,加在你欠我的那四千里面,按月算利息!”
“你愿意怎么算就怎么算!”我說完了之后,氣沖沖的走到床邊上,掀開被子就鉆進去了。
“啊!你干什么!”糖糖再次一陣尖叫。
“我他媽錢都出了,不能睡覺啊!”我把臉往反方向一轉,躺在了枕頭上。
“老公,你快把他趕出去!”
“媳婦,要不然就讓他在這睡吧,畢竟他掏錢了!”
“那我怎么辦?”
“你把衣服穿上,咱倆去網吧!”
“那剛才拿來的這一百塊錢,你得給我充q幣!”
“沒問題,那必須必的!”
聽見這兩口子的對話,我內心一陣憋屈,最終帶著這股壓抑,沉沉睡去,我真的太累了。
我正在睡夢中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摸我的臉,一睜眼,花熊的大臉蛋子,正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操!”我一下打開了花熊放在我臉上的手,隨后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還在的衣服,長出了一口氣:“你這啥嗜好啊,怎么趁別人睡覺的時候,摸摸索索的呢,咋的,心理變態啊?你是gay啊?”我直接把史一剛兩口子說給我的話,一股腦的用在了花熊身上。
“你這起床氣,腫么這么大呢?”花熊被我罵的一愣,無語的看著我:“啥是gay啊?”
“你別管啥是gay!反正你摸我了,肯定就是不行!”我一下坐直了身體:“你說吧,這事咋整?”
“啥事啊?”
“就你摸我臉這個事,你說咋整吧!”我賤嗖嗖的看著花熊:“要不然拿錢,要不然咱倆上派出所!”
“拿啥錢?”花熊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前幾天打架了,這事還沒處理完,所以我不能陪你去派出所,不然我就該蹲拘留了!”
我一聽花熊這兩句話,一下就高興了:“那我不管,你摸我臉了,就得給錢,要不然我就上派出所,告你跟我耍流氓!”
“你一個男的,我跟你耍個jb流氓了?”花熊梗著脖子,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國家新出臺的法律,男的跟男的耍流氓,得判刑,最少十年起!”面對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的花熊,我開始信口胡謅。
“我沒想耍流氓,我就是想叫你起來吃飯……”
“說別的都沒用,你說吧,你是認掏錢,還是豁出來蹲監獄!”
花熊想了想,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男的跟男的耍流氓,真得蹲十年啊?”
“必須的!”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虎視眈眈的開口道:“而且因為這個罪進監獄的人,都得屁.眼子!”
“那你想要多少錢啊?”
“二百!”我張口就來。
“行,那就給你吧!”花熊聽完我的話,伸手就在包里抽出二百塊錢遞給了我。
看家花熊掏錢的動作,我也暗自咬牙:“他媽的,我也要少了……”
“你說啥?”花熊聽見我自己在這嘀咕,抬頭問了一句。
“沒事!”我呲牙一笑,收起了二百塊錢:“你咋過來了呢?”
“汪叔給普哥打電話了,說下午要談你們入股的事,但是普哥在跟客戶談生意,下午實在脫不開身,就把時間定在了晚上,普哥讓我先過來招待你們一下,但是我來了之后,汪叔跟我說,你們讓普哥借的那兩臺奧迪,有一臺被撞了,他向我要了車主的電話,帶著二黑去跟車主談賠償的事了!”花熊頓了一下:“二黑跟我說,以后收購牧草和陳糧的事,你們這邊主要由你出面負責,我一想,以后咱們倆就在一起搭伙了,所以想請你吃個飯,培養一下感情!”
“啊,那走唄,正好我也沒吃飯呢!”我一聽花熊不僅給了我二百塊錢,還要請我吃飯,莫名的就有點小激動。
“想吃點啥啊?”
“吃涮鍋吧,好久沒吃了!我再叫著史一剛,估計他們兩口子也沒吃飯呢!”
給史一剛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在飯店見面之后,我也跟花熊下了樓,他的車是一臺三菱的歐藍德吉普,車身上連泥帶土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看起來花熊平時也不怎么收拾,上車之后,花熊把車啟動,帶著我就向鎮中心開了過去。
十多分鐘之后,花熊把車就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我看了一眼招牌,鑫鼎沸四川火鍋。
“熊哥,不是說招牌帶鑫的,都是牛萬成的產業嗎?”我指著火鍋店的牌子:“這個也是他的?”
花熊點了下頭:“嗯,這家店是依附于牛萬成的一個小老板開的,咱們鎮上有好幾家涮鍋店,但都不好吃,就他家做的還湊合!”
“咱們這個時候去牛萬成手下的產業,不會出什么意外吧?”我想了想,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我在龍城是個生面孔,自然什么都不害怕,但花熊在前幾天,剛剛打了牛萬成手下的人,我這么問,主要是怕花熊會出意外。
“沒事,牛萬成手下這些小老板的產業,他基本都不來,再說了,他這幾天也不在龍城!”
“牛萬成不在?”
“嗯,最近這幾天,馬上就到了牧草收購的旺季了,牛萬成去了內蒙那邊,跟一些大廠家簽收購合同去了,現在他家里這一攤子事,都是倪老虎說的算!”
“你們怎么對牛萬成的事這么了解?”我頓了一下:“這個倪老虎又是誰?”
“倪老虎是個土混子,跟牛萬成在一起混了很多年了,他這個人嘴不好,經常得罪人,混子們不拿他當回事,但是不少老百姓都怕他,至于牛萬成的事……”花熊笑了一下:“龍城這個地方就這么大,彼此之間沒什么秘密,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小兄弟,或者手下的工人里面,是不是跟對伙的人,有親戚或者朋友關系,就像你們入股這件事,只要你們把錢交了,那不出三天,白松和牛萬成肯定也就都知道了!”
“哦!”我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龍城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三股勢力之間的消息,可是夠靈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