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無助?
這一刻,丁柔還真的是切身體會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無助的感覺!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完全失去平衡,完全不受控制的倒向了葉軍浪的胸懷,而自己卻是什么都不能做更無法阻止,這種感覺就是無助!
丁柔被葉軍浪氣得是咬牙切齒,好感全無,可一想到自己居然完全不受控制的倒向這個家伙,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并且,她還是迎面倒向葉軍浪的,一張臉跟葉軍浪正對著,如果任由這個姿勢倒下去,那他們兩人還真的是面對面的接觸了,指不定那嘴唇都要接觸在一起!
這怎么可以?
這樣的情況決不能發生!
所以,倒下來的那一瞬間,丁柔咬了咬牙,雙手松開了葉軍浪的衣領,轉成立即摟住了葉軍浪的脖頸,同時臉面朝著右邊一側,這才堪堪避開了兩人臉面相貼的尷尬處境。
如此一來,丁柔整個人的上半身可以說是掛在了葉軍浪的身上,雙臂還緊緊地摟著葉軍浪的脖頸,那姿態可以說是無比的親密,也無比的誘人。
“丁警官,你這是要干什么?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你審訊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占便宜?難道這也包括在審訊范圍內嗎?不行,我得要投訴!”
葉軍浪已經是殺豬般的叫喚了起來。
那一刻,丁柔臉色滾燙而起,同時心中也升騰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占便宜?這該死的混蛋,也不照照鏡子看他長什么樣,忽然也好意思說老娘占他便宜?
惱怒之下,丁柔正欲發作,可這時——
審訊室的門口突然被人打開,一聲急促的聲音傳遞而來——
“丁隊,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動……”邢飛揚沖了進來,原來他隱隱聽到了審訊室內傳來的動靜,還以為警局中的這位母老虎又要動用暴力手段,他對葉軍浪的印象尚可,所以想走進來阻止一番。
誰曾想,邢飛揚走進來后看到的卻是眼前這樣一幕場景,他整個人直接目瞪口呆,后面的話也停頓住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邢飛揚整個人都懵了,他心知丁柔一貫來性格火爆、行事大膽、敢愛敢恨,難不成丁隊長對這小子一見鐘情?在審訊中兩人眉來眼去情難自禁之下丁隊長才會做出這樣急不可耐的舉動?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要分點場合吧?
這是在警局,是在審訊室,里面還有個記錄員,怎么就這么急不可耐了呢?
但不管如何,這把狗糧撒得直讓邢飛揚一陣嫉妒羨慕恨的想要撞墻。
為啥這么多年自己就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呢?
人比人,真是笑死人啊!
“混蛋!你這個無恥混蛋!你快放開我!”
丁柔又羞又惱的嬌叱聲傳來。
“唔,唔……”
葉軍浪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他正處在一陣窒息感中。
原來丁柔伸手摟著他的脖頸之下,罩在了葉軍浪的臉面上,都讓葉軍浪憋氣得沒法呼吸了,那還能張口說話?
沖進來的邢飛揚回過神來,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臉色難堪,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丁隊,這小子雙手被銬著,哪能抱住你?分明是你抱住別人不松手啊!
邢飛揚可不想引火燒身,所以很識趣的沒有將這話說出口,同時他又很尷尬,進退兩難。
眼前這一幕像極了小情侶在打情罵俏,他不由分說的沖了進來,這不是在破壞氣氛嘛?
當電燈泡也不是這么當的啊!
問題是,都已經沖進來了,怎么還好意思退出去,他只好干咳了兩聲:“咳咳——丁、丁隊,這、這是怎么了?”
丁柔也回過神來,她完全羞紅,她咬了咬牙,雙手扶著葉軍浪的肩頭,整個人的身體支起來之后這才站直了。
“呼!”葉軍浪立即大口喘著氣,一陣埋怨與憤慨的說道,“差點窒息死了!不就是接受一次審訊嗎?你這女人居然還私自動用這樣的酷刑,想要把我窒息而亡!你這也太狠了吧?”
什么?
酷刑?窒息?
丁柔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張臉火辣辣之余她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她只覺得一陣陣無名怒火高漲而起,她伸手指著葉軍浪,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你這個無恥之徒,你竟敢調戲我!你、你給我等著!”
說話間,丁柔一扭頭,先走了出去。
發生如此尷尬的事情,她還真的是不好意思繼續留在原地,她需要先出去平復一下心境,同時醞釀一下怎么懲處這個無恥之徒。
“喂,喂,你講不講道理啊?到底是誰調戲誰?老邢,你也看到了,你倒是給我作證啊!”
葉軍浪對著丁柔那性感的背影喊著。
邢飛揚苦笑了聲,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丁柔氣極而走,在邢飛揚的授意下,那名記錄員也先走了出去。
審訊室內唯獨剩下葉軍浪與邢飛揚,邢飛揚走過去,看了眼那名記錄員記錄下來的一些情況信息,他說道:“你叫葉軍浪?25歲啊?比我小幾歲。不過老弟,你的本事我卻是自愧不如啊。”
“此話怎講?”葉軍浪好奇的問著。
邢飛揚感慨了聲,說道:“我與丁隊共事多年,從未見到過丁隊主動的對一個男人如此的投懷送抱。唯獨老弟你是例外。僅憑這一點,我就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啊。”
葉軍浪頓時一陣汗顏,剛才那只母老虎那里是投懷送抱啊,只怕都要恨不得把他給大卸八塊,但為了配合裝逼,他煞有介事的說道:“老邢,其實這也算不了什么。這泡妞嘛,只要找對辦法,投其所好,自然會手到擒來。”
邢飛揚聞言后眼前一亮,他立即說道:“不瞞老弟,我現在都三十出頭了,還是打光棍。老弟你剛才所說的泡妞的辦法——”
葉軍浪看著邢飛揚,他很是詫異的說道:“老邢,你還打光棍?這不能吧?憑著你如此陽剛硬朗的氣質,如此高大威猛的身材,怎么可能打光棍?不說別的,穿上這身警服,英姿雄偉,也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心目中對警察有著崇拜心結的少女,你要說你打光棍,我還真不信。”
邢飛揚訕訕一笑,說道:“老弟,不瞞你說,想當初我在警隊,那可是風云人物。暗地里喜歡我的女警起碼能夠排成一條長龍。只不過出來工作之后,一門心思撲在了工作上,耽誤了幾年工夫。這不最近剛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子,卻是苦于不知道從何下手。”
“老邢,你說的那個心儀的女子,該不會就是丁隊長吧?”葉軍浪說道。
邢飛揚聞言后臉色一怔,他哈哈一笑,說道:“這怎么可能?我年紀都比丁隊大了七八歲,她一直把我當鐵哥們。再說了,我喜歡的性格溫婉的女子——”
說這話的時候,邢飛揚眼中的目光還不忘朝著門口方向瞄去,生怕給突如其來的丁柔給聽到了。
“其實這泡妞嘛,萬變不離其宗。最關鍵的就是得要讓她意識到你的存在,并且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倘若你的存在對她而言,可有可無,沒了你一樣有其他人能代替你的位置,那你休想奪取她的芳心。”葉軍浪一本正色的說道。
邢飛揚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一句話真是點醒了我。就是得要凸顯出自己的重要性,別人無法替代的重要性,對吧?具體又如何操作呢?”
“對了,老邢,這審訊室內可以抽煙吧?我先抽根煙再跟你細說一二。”葉軍浪說道。
“抽煙?自然是可以的。來,我給你一根。”
邢飛揚將一根香煙遞給葉軍浪,卻是看到葉軍浪很是自然而然的伸手過來接了,原本銬住他雙手的手銬也不知何時被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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