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是吳中元在現代說的最后一句話,也可能是他在遠古時期說的第一句話,話音未落,周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變化,皚皚白雪,亮的刺眼。大呼小叫,嘈雜刺耳。寒風瑟瑟,冰冷刺骨。
只一眨眼,他就適應了明亮的光線,他發現自己目前正處于一處村落的正中央,這是一處遠古時期的村落,占地約有百畝,外圍是一圈兒由土石壘砌的圍墻,內部有很多由泥土和茅草搭建的房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蓄養牲畜的圍欄。
他來的不巧,此時這座村落正在爆發戰爭,而他恰好出現在了戰場的中心區域,周圍全是捉對廝殺的士兵和四散奔逃的老弱婦孺,人喊馬嘶,刀光劍影。
由于戰事慘烈,他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哪怕他身無寸縷,也沒人過分關注,他們都很忙,要么忙著廝殺戰斗,要么忙著喊叫奔逃。
初逢巨變,吳中元整個人都是懵的,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并不適合發懵,此時也不適合觀察判斷,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回回神。
他不動還好,一動,一個士兵注意到他,疑惑且驚愕的愣了一愣,然后揮刀就砍。
吳中元急忙斜身避開,也不與對方纏斗,施出輕功往右邊跑去,他初來乍到,天上又下著雪,根本不辨南北,往右邊跑是因為那里人少。
見他跑掉了,那士兵也不來追,周圍有的是對手,這個光著屁股的家伙明顯不是攻擊的首要目標。
只過了不到半分鐘,吳中元就被凍出一身雞皮疙瘩,甩掉對手之后急忙跑進了一處民居,這時候的民居可不是大瓦房,而是窩棚,很像蒙古包,只不過墻壁是泥土壘砌的,而屋頂是茅草覆蓋的。
推門而入,發現里面的人早就跑光了,屋里連件像樣兒的生活器皿都沒有,更別說有衣服留下了。
急視左右,確定沒有衣服遮體,只能抓起一只陶碗捂住要害,出門左拐,往另外一處民居跑去。
就在此時,一匹白馬自身邊飛馳而過,馬上的人穿的是身黑色衣服,見他光溜溜的自茅屋里跑出來,疑惑回望。
此人在打量吳中元的同時,吳中元也在打量她,對方是個年輕女子,看他的眼神疑惑之中透著嫌棄。
吳中元急于尋找遮羞的衣物,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另外一處茅屋,沖進去之后茅屋里的景象令他眉頭大皺,一個五大三粗的高大士兵正在試圖非禮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他也搞不清楚這個女子原本就是衣衫襤褸還是衣服被那士兵給撕碎了,總之是衣不蔽體。
這女子是個烈性子,并不屈服順從,一邊大聲尖叫一邊抓撓蹬踢,那士兵難以得逞,氣惱之下揮舞拳頭猛擊那女子的頭臉,幾下過后女子嘴角見血,已然無力掙扎。
既然闖進了犯罪現場,自然不能就這么退出去,吳中元環視左右,尋找趁手的家伙,沒找到趁手的,倒是有根頂門棍,但太粗了,持拿不便。
不能單手持拿,那就雙手抓握,跑過去卯足力氣沖著那士兵的腦袋就是一棍,都說人大力不虧,人長的高大,不止力氣大,抗擊打能力也強,吳中元這一棍竟然沒能敲暈他。
那士兵吃痛,憤怒回頭,一轉頭,腦門兒上又挨了一棍,這回暈了。
此時的氣溫至少也有零下十幾度,吳中元已經凍的直打哆嗦了,敲暈那士兵之后急忙扔了棍棒去剝他身上的衣服。
此前這家伙已經脫了一半了,吳中元再脫就很省事兒了,片刻過后就脫了個精光,其實也不算精光,他還給對方留了條底褲,這可不是出于仁慈,而是對方的底褲實在是太臟了,正面兒都很臟,更別說里面了。
急急忙忙的穿上,發現很不合身,對方長的虎背熊腰,衣服又寬又大,他穿上之后上不見手,下不見腳,跟戲子穿的大袍子一樣。
此時那女子已經回過神來,驚魂未定,正蜷縮在角落里驚怯的看著他。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吳中元戴上了士兵的帽子,這頂帽子是由藤條編的,里面墊了一層動物的皮毛,兼具防護與保暖雙重功能,只可惜太大了,戴上之后亂搖晃。
見那女子沒有反應,吳中元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的是現代的語言,于是換成了遠古語言又說了一遍,這回對方聽懂了,急急忙忙的爬起,手足并用往屋外跑去。
“也不說聲謝謝。”吳中元挽褲腿兒挽袖子。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吳中元循聲望去,只見剛才跑出去的女子已經中箭倒地。
見此情形,吳中元急忙跑出茅屋,拉著那受傷女子的胳膊往屋里拖拽,就在此時,一匹白馬疾沖而至,馬上的人斜身揮劍,向他急斬而來。
吳中元有感,急忙低頭躲閃,長劍疾劃而過,沒斬下他的腦袋,只削飛了他頭上的帽子。
出于慣性,馬匹往另外一側跑去,沒能立刻停住,吳中元趁機把那女子拖進了茅屋,待得將其放倒,卻發現此人是胸口中箭,已經斷氣了。
就在吳中元試她鼻息之際,那黑衣女子自屋外沖了進來,也不說話,揮劍就砍。
“你誤會了,我是想救她。”吳中元急切解釋。
他雖然會說遠古語言,但還是普通話更熟悉,情急之下說的又是普通話,對方哪里聽得懂。
反應過來,他在躲閃的同時改用遠古語言又說了一遍,但事實證明對方根本就不相信他,人家可是親眼看到他在拖那女子。
“我沒欺負她,我真的在救她,”吳中元情急之下指著癱倒在一旁的那個士兵,“他才是壞人。”
那黑衣女子并不接話,仍然揮斬攻擊,這可是真打,每一劍都攻擊要害。
吳中元功夫不行,輕功還湊合,圍著火坑和頂梁柱轉圈子,“喂,別打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認得你。”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對方還以為他在輕薄調戲,本來還有些許疑惑,現在全沒了,只當他是敵方士兵,長劍飛舞,窮追不舍。
吳中元一邊拼命躲閃,一邊努力回憶,這個年輕女子是熊部落的勇士無疑,但此人只有淡紅靈氣,屬于低階勇士,吳夲對此人有印象,卻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眼見對方存心置他于死地,吳中元也懶得解釋了,往左虛晃搖擺,引得對方右斜封堵,趁機甩脫對方,跑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