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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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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百步瑯出現,六峰掌座急忙站起,沖他作揖行禮:“見過掌門師兄。”

  隨后,下面的弟子也同時行禮:“見過掌門師尊!”

  百步瑯揮揮袖,還是那副笑模樣,似乎并不為傷重的鯉笙與洛爵擔心:“大家不用拘謹,繼續比試吧!”

  話是這么說,可在這種(情qíng)況下,要怎么繼續?

  一見百步瑯帶著鯉笙他們過來,天羽月在看到傷重的鯉笙的剎那就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在犬火他們都沒有動作前就沖到了正在治療的鯉笙面前,甚至讓正在t治療的一封雪都嚇了一跳。

  “小鯉!”天羽月剛要觸碰一封雪的治療結界,卻被一封雪厲聲制止。

  “不要碰!他們傷勢極重,若是沾染了你的濁氣,天山雪的治療力就會變弱!”

  天羽月一聽,伸出的手便硬生生的停住,一臉擔心而又滿是忍耐的看著結界中緊閉著雙眼的鯉笙“小鯉……”

  犬火淺玉兒也急忙沖了過來,“爵爺!”

  兩人站在結界前,看著洛爵,也是一臉擔心。

  淺玉兒卻看向一封雪,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讓我來吧!”

  犬火與天羽月一愣,淺玉兒可是淺紫的妹妹,論治愈力,絕對是天下數一數二。哪怕跟一封雪相比,也絕對不落下風。

  而她當著驚闕山六峰掌座以及全部弟子的面,沖正在治療的一封雪說‘讓我來’什么的,這不是挑釁又是什么。

  淺玉兒的話,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讓前面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都瞪圓了眼睛看她,生怕自己聽錯了。

  一封雪卻沒有任何表態,繼續治療著,淺玉兒有些等不及。

  “我說,讓我來治療吧!”又催了一遍。

  羅雷作為六峰掌座的老大,見師妹被一個剛入門女弟子當眾踢館,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上前一步:“你這是對掌座師叔的態度嗎!還不退下!”

  前腳剛說完,百步瑯一揮袖,立馬擋在了他面前,笑意盈盈的看著淺玉兒:“你是洛九的靈使吧?”

  兩人是第一次說話,淺玉兒倒是不顯陌生的回道:“是,小女淺玉兒,是爵爺手下第一位靈使。”

  犬火并沒有與洛爵締結契約,所以不算。

  旁人自然不知道,頓時驚詫,皆是看向犬火,想必都納悶為什么跟了洛爵時間最長的他,為何不是第一位?

  犬火不打算解釋,就那么站著,一副沒事人的表(情qíng)。

  百步瑯呵呵一笑,“第一位啊?哦……傳聞你是八岐大蛇的后裔,那可以起死回生的淺紫巫女可是你的姐姐?”

  提到淺紫巫女,眾人一愣。

  淺玉兒卻十分從容的點點頭:“正是。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我可以更快的治好他們兩個,天山雪可恢復(身shēn)體所傷,但并不會將損耗的靈力恢復至初。我的話就可以。”極為自信的看著百步瑯,同時手一揮,散發出水藍色的光芒,極為的溫和人心:“你難道在懷疑八岐大蛇的治愈力?”

  這一番話可讓聽到的人就不好受了。

  見淺玉兒自信的同時又有些無禮,六峰掌座是既生氣可又暗暗佩服,皆是看向百步瑯,等著他來定奪。

  然而百步瑯沉默一會兒,卻轉頭看向一封雪,似乎還在猶豫。

  一封雪這時候才抬頭,輕蔑的一笑,“天山雪固然不能恢復二人靈元,但卻是最能幫助二人脫胎換骨之法。你以為只要讓他們恢復靈元就可以了?難道你就沒發現他們二人體內靈氣混雜,若不及時疏通經絡,再歷經幾次打斗可能隨時都會走火入魔。虧的你還是久負盛名的治療一族,結果連這其中厲害都不能明察,未免好笑?”

  一封雪可不是好惹的,一番話又瞬間打壓了淺玉兒的挑釁,虧她還能面不改色,依然冷艷高貴。

  六峰掌座不住點頭,再次被她那張伶牙利嘴給折服。

  百步瑯笑了笑,看向表(情qíng)有些掛不住的淺玉兒,該是看笑話的又笑道:“你們兩個的能力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若是能夠一起使用,豈不是最好?既助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徒弟脫胎換骨又能同時恢復靈元?”

  這可不是一般難度,治愈之術本就是逆天之術,通常單次使用還有各種限制,更不用說雙術疊加會有多么的難辦了。

  眾人一聽,頓時就知道百步瑯這是在給兩人出難題。

  淺玉兒看了洛爵一眼再看看鯉笙,為了兩人好,就算兩術齊施的確有難度,也只能點頭答應:“好,就那么辦吧!”

  她一答應,眾人嘩然。

  “兩術齊施難度太大,竟然這么貿然答應……”

  “兩人若是配合的不好,不管哪方靈力造成沖撞都足以害了兩人……”

  下場弟子開始小聲的談論,很顯然,他們會這么質疑還是因為不相信淺玉兒,都在心中暗暗嘀咕她會拖累一封雪什么的。

  犬火也很擔心,可再擔心也不表于色。淺玉兒是自己人,必須要相信自己的同伴,于是,看了眼同樣心思的天羽月一眼,點點頭:“去吧!”

  “按照你的步調來,不用慌。”天羽月更為淡定可透過眼底能看的見他的不安。

  淺玉兒點點頭,站到了一封雪面前。

  “我會將我的治療術加在你的天山雪之上,你要根據我施加的咒力均勻釋放天山雪的效力,且不可與我的咒術相撞。只是調節而已,(身shēn)為六峰掌座的你肯定不會拖我后腿吧?”

  呵,這又是明著挑釁!

  一封雪見淺玉兒也極為有個(性性),縱然幾次為她挑釁可越發想要在靈闕會之后將她收入夙雪峰。

  并不答話,而是用行動告訴淺玉兒她已經準備好,瞬間為她開啟了二層咒力可施加的范圍。

  這可不是瞬間就能做到的事,淺玉兒倒是稍稍佩服了幾分,立刻在那眨眼間揮袖捏‘未’字決,便制作足有丈高靈力圈,包裹住了兩人。

  一時間,靈壓四散,而感受到淺玉兒那溫和之氣的人皆是長呼了口氣,渾(身shēn)如同沐浴陽光般舒服而又愜意。

  “這就是八岐大蛇一族的治愈力?果真是讓人不得不服啊!”百步瑯都忍不住稱贊起來。

  而見兩人同時施術后,他該是滿意了,這時候才坐到了掌門專座上,面帶笑意的看著蕓蕓門下弟子,笑的越發燦爛。

  羅雷這時候才將注意力轉回百步瑯(身shēn)上,上前一步,問道:“掌門師兄,你這兩個徒弟雖然用了一個月就成長至化靈期,但憑他們的修為只夠在化靈其上下一階參賽……”

  “這個嘛……”百步瑯摸了摸胡子,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還是等到我那兩個徒弟醒來,讓他們自己選擇比試階段吧!”

  “這……”

  這一聽就是想讓鯉笙他們跳階的意思。

  “好了,先觀看比賽吧!”百步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笑意盈盈的開始觀看比賽來。

  羅雷一看他這明顯逃避話題的態度,固然很無奈,但這種時機也不能多說什么,只好又上前,附耳在百步瑯耳邊:“一個月前天降暴雨之際,您為何沒有來海角閣?”

  “好了,今(日rì)可是靈闕會,那些鬧心的事稍后再說。”百步瑯又是毫不留(情qíng)的打斷,眼神筆直的看著前方平臺。

  羅雷兩次被他轉移話題,著實無奈,看了看正往這邊看的其他掌座,搖搖頭,只能作罷,重新坐回原位。

  很快,一柱香時間過去,淺玉兒率先收起咒法,收字手決,淡定睜開眼睛。

  在那之后,一封雪也做收字決,收了咒術之力,看著淺玉兒,慢慢起(身shēn)。

  鯉笙與洛爵同時往下落,天羽月與犬火同時上前,將兩人接住。

  “看來你們兩人的合作很不錯,這么快就結束了。”百步瑯笑了笑,稱贊道。

  一封雪微微作揖點頭,并未多說什么,便坐回了座位上,可見面色有些蒼白,看來用這么短的時間治療那般嚴重的傷勢,一邊還要盡力調節靈壓,還是有些疲累的。

  淺玉兒還好些,還能站的筆直,湊到了鯉笙他們(身shēn)邊,詢問起了(情qíng)況。

  “如何?醒了嗎?”

  犬火搖搖頭,看向臂彎中的洛爵,再看看鯉笙:“怎么還不醒?”

  “小鯉!醒醒!”天羽月有些著急,急忙晃了晃鯉笙,“快醒醒啊小鯉!”聲音竟然略帶哽咽,若是再鯉笙再不醒來,怕是就要哭出來了。

  “小鯉,你快……”

  “別晃了。再晃下去又要暈過去了。”鯉笙略帶抱怨的聲音響起,手卻遮住天羽月的雙眼,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別哭呀!妖可是不能流淚的,笨蛋!”又摸了摸他的發,這才緩緩站起。

  天羽月看到活的,會動的鯉笙,因為太過激動,本來準備的千言萬語在聽到那句笑罵的笨蛋后,立馬就變成了傻乎乎的笑,倒是一把抱住鯉笙,:“你沒事太好了!我想死你了!”

  鯉笙安撫似的拍拍他的后背,“沒事沒事,怎么會有事?我師父可是百步瑯,就算有事他老人家也會有事變無事,你擔心什么?”

  一句百步瑯,眾人皆皺眉頭,這丫頭怎么能當著百步瑯的面直呼百步瑯的名諱?

  然而六峰掌座抬頭看百步瑯,他卻一副笑瞇瞇模樣,根本就不在乎剛為徒弟叫了名字,只顧看(熱rè)鬧。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你受了那么重的傷,滿(身shēn)是血,都不知道有多嚇人!”天羽月還是擔心。

  鯉笙無奈的笑:“可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再說,這不是還有你們在嘛!呵呵!我受的傷要比九哀輕多了,他到現在都沒醒……”

  說著,看向依然沒有醒來的洛爵,似乎后知后覺到什么,趕緊推開天羽月,走到百步瑯面前。

  作揖行禮道:“師父,徒兒不才,讓您老人家費心了!”

  百步瑯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六峰掌座:“來,快見過六峰掌座!”

  鯉笙趕緊又沖六人作揖:“鯉笙見過各位掌座!”

  不知道怎么稱呼,也就直接喊掌座了。

  六位掌座還是第一次見鯉笙趕緊看她這般隨(性性),皆是皺起了眉頭。

  驚風山的風傲然更是直接站起來,“掌門師兄,您怎么收了這么一位……”

  “那些話不必再說,驚云已經嘮叨過一遍了。”百步瑯沒好氣的打斷,怎么他收兩個徒弟還不能消停了:“是我百步瑯收徒,又不是你們收,怎么一個個的這么多話!”煩不煩!

  風傲然見他動怒,立馬不敢言語,趕緊再坐了下。

  其他還想說些什么的掌座也不是眼瞎,誰都不敢再多說,倒是莫驚云無奈的笑了笑,暗道掌門為了這兩個徒弟也真是不怕得罪其他人,的確有夠反常的。

  而鯉笙自然知道百步瑯在護著他們的當即跑到了百步瑯的專座前,上手就給他揉起了肩膀:“師父,徒兒給您揉揉肩,您辛苦了啊!”

  這丫頭怎么這么……

  百步瑯似乎很吃這一(套tào),別說像平時那樣呵斥幾句,明顯恨不得給鯉笙頒個獎的直點頭,那是一個舒服哦!

  眾人:“……”

  這絕對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掌門師尊了!

  這時候,洛爵輕哼一聲,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第一時刻就是查找鯉笙的(身shēn)影,在看到臺上那抹正笑的盎然的盛世美顏后,緊皺的眉頭一松,可因為(身shēn)體修復后的違和感過重,立馬又不適應的重新皺起眉頭。

  “爵爺,您還好吧!”犬火急忙扶穩他,百步瑯那老頭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下這么重的手!

  洛爵搖搖頭,搖晃著站穩,“不礙事,不用擔心。”說著,看了淺玉兒一眼,“玉兒,謝謝你了。”

  淺玉兒急忙低頭:“爵爺哪里話,這都是玉兒該做的!千萬不要這么說!”

  竟然還有跟靈使道謝的主子……

  洛爵笑了笑,再抬頭,看向百步瑯,挪步走了過去:“師父,徒弟不才,連您的兩招都招架不住……”

  竟然是接了百步瑯兩招?!

  此言一出,眾人驚駭。

  天吶,百步瑯是何等修為,洛爵又是何等修為,這兩人幾乎相差五階,而洛爵竟然能接兩招!

  去臺灣八天,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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