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家夫妻兩個作了決定,程玉春便跟女兒說了,皮雪花的眼睛更亮了,看了一眼阿信,便羞紅了臉,低下頭去,玩著辮子。
萌玉聽著那皮家夫妻兩個的話,心中頓時覺得這世上無奇不有,今天總算見識到了,這樣奇葩的父母。
那皮玉花如果還在,聽到她的親生父親也這樣算計她的親事,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不過,你們不管不顧地自己決定別人的婚事,真的好嗎?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阿信一眼,阿信正黑著臉呢,見師父看過來,黑臉馬上就變成了苦瓜。
他嘆了一口氣,說:“我說你們這些人怎么自說自話呢?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皮玉花結婚了?我今年才二十歲呢,誰說我就要結婚了?而且——”
他掃了一眼林家人:“我就算要結婚,你們也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
林大伯母馬上不高興地說:“我們是你的長輩,怎么能說沒資格?我們沒資格,誰有資格?”
林誠信看向林大伯娘的眼睛毫無溫度:“在我八歲養父母雙亡,你們搬到我家占了我的房子,管著我家的糧食還不許我吃飯,又打又罵我,逼著我離開家的時候,你們就不再是我的長輩了。”
林大伯母頓時又怒了:“林誠信你翅膀硬了,有錢了就想要甩掉我們是不是?我這命苦啊——”
她往地上一坐,就要拍著大腿耍潑罵人,林誠信卻指著院門:“院門已經關了,你表演給誰看?不如把大門打開,到外面去嚎,那樣我就順便跟大家數一數你們到我家之后我那三個月是怎么過的。”
林大伯一怔,想起自弟弟弟媳出車禍雙雙死亡之后,他拿到了弟弟弟媳的十萬賠款,還以照顧弟弟為名,搬進了弟弟家新起的兩層樓房,還拿到了弟弟家的存折。
那個時候,老婆為了逼走這個阿信,可是使盡手段,那些手段自然不是什么光明的手段。而他那個時候也不想養這個負累,因此聽任老婆使各種手段將他逼走。
如果真將大門打開,被阿信將那些過往都說出來,恐怕阿信不趕他們走,那些左鄰右舍也會趕他們走。
林大伯馬上叱住了林大伯娘,說:“你這婆娘莫不瘋了,哭什么哭,還不快起來!”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阿信說的“養父母”三字,可林成輝卻注意到了,心中暗自心驚:這個堂弟剛才好象稱二叔二嬸為養父母?
難道他知道,他只是二叔買回來的孩子?
林大伯母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看著阿信:“不管怎么樣,你是我林家人,你不能自己發財了就不管自家人。”
阿信冷冷地看著她:“我可不是你們林家人!”
這一次,阿信說得這么明白,林大伯和林大伯母都聽得非常清楚了。
林大伯娘心中一慌,馬上叱道:“你說什么鬼話?你發財了就不承認是我林家人了?我沒說錯,你就是只白眼狼,八歲時候你還只是離家出走,現在你居然連祖宗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