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玉一開始還真是沒想到,江懷玉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作戲,不,作死。
她淡淡地笑了一笑:“江懷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媽媽姓冷,你的媽媽姓李。我們不是姐妹。”
“是不是又想說你父母養大了我?雖然你媽媽因為結婚幾年無生養,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把我從我媽媽身邊偷抱了回來,但是,你父母并沒有將我當女兒養,而是當丫頭養。
你是不是想讓我再說一遍我在你家的悲慘生活?三歲開始干海,五歲開始承包了家里的家務,你父母給我買過一件衣服嗎?給過我一分錢讀書費用嗎?
更何況,你的父母已經將我賣了五百塊錢給你作路費,去讀我考取的大學的時候,我跟你們一家就沒有關系了。”
眾人一聽,原來是偷了人家的孩子,而且,還是偷回去之后當丫頭養,甚至最后還賣了五百塊錢。
這江萌玉不認養父母也算正常了。
江懷玉不服:“可是,因為賣你,我媽已經進去了——”
她猛然又住了嘴,裝出一幅痛心樣:“姐,我爸再不好,你也不能讓你的未婚夫誣蔑他是人販子啊。人死為大,他都已經死了,你們為什么還要誣蔑他?
他以前一直在廠里上班,怎么可能進人販子子集團?就算后來因為姐姐丟了工作,也一直在家里,他真的只是好心回村里大家招工啊,他只是上了人販子的當而已。”
有幾個領導當時并未在現場,一時有些鬧不明白:難道,江海東真有可能是被冤枉了?
畢竟,一個當了二十年工人的人,怎么可能去加入人販子集團?
而文副縣卻是震驚,解救被拐婦女,打死人販子子頭目的人是某部團長。那個團長,居然是這個江萌玉的未婚夫?
萌玉冷冷一笑:“江懷玉,你不知道你爸加入了人販子集團?不知道你父親在路上已經默認了他人販子他集團的事實嗎?
你父親若不是人販子,他是怎么認識人販子頭目的?
又怎么會幫著人販子頭目到我們大隊招女工?
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就敢那么把本大隊各村里的姑娘都召集起來跟他走?你父親是馬大哈嗎?
你父親若不是人販子,為什么在路上被部隊官兵攔住后,他沒有聲明自己不是人販子,反而在人販子頭目龍三抓了一個姑娘作人質試圖逃跑的時候,他也抓了一個叫阿妹的女孩子抓來作人質讓解放軍放他走?
你父親若不是人販子,為什么他抓的人質被老三殺死后,他又再次去抓被拐的姑娘作人質,最后被拐的姑娘實在不想當他的人質,才奮起反抗,一起撲上毆打他?
還有,醫生檢查過他的尸體,他并不是被打死的,而是因為事情暴發害怕被抓太過恐懼心臟病發而死的。
他若真不是人販子,他用得著那么害怕,甚至害怕到心臟病發?”
聽著江萌玉這一聲聲質問,之前心中產生“江海東有可能被冤枉”這種想法的人都慚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