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玉不知道,賴局那些話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市局的領導的意思。
她有點為難,去告他指揮失當?似乎這件事的總指揮不是他。
告他失職?他根本就不在現場。
就算真的他是總指揮,可以界定他失職,但聽說這種事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甚至,換個地方繼續當官。
她想起了前世那個被拐賣了女兒的男人對付他的方式。
拐走他的兒子,賣到遠方?
又或者,等他女兒長大后拐走賣給別人?
可是,他的兒子女兒或是他老婆都是無辜的,不應該為他縱容人販子的行為買單。
除非,直接將他本人給賣了。
想到把賴局給賣了,萌玉就忍不住笑,自己怎么想到這點。
這人販子賣婦女賣孩子,就是不賣男人。
不對,也有賣男人的!
萌玉想起自己在當阿飄的時候,曾經看過的一則新聞。
一家煤窯老板為了省人工錢,就派人到處去將人騙來煤窯,然后囚禁起來,沒日沒夜地為他們做工挖煤。
這些人沒有自由,沒有工資,每天被鬲著下井挖煤。
他們再有本事也逃不掉,因為,這家煤礦老板有槍!
等那些被奴役的人被發現的時候,有的人已經在煤窯里被壓榨了十幾年。
也就是說,那些被騙被賣進煤窯的人,其實八十年代初就已經開始了在煤窯挖煤的苦力生涯。
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黑心煤窯在哪里?
如果將這個不把女人當人的奇葩局弄去煤窯,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萌玉想著想,居然就想真那樣去做,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那可是犯法的。
就算是將一個普通人丟到煤窯也不行,更何況,是一個縣公案局長了。
但就算是犯法的,將那個不將女人當人的男人賣進煤窯做苦力這個念頭,卻象野草一般在萌玉的心頭瘋長起來。
她強壓住那些念頭的瘋長,決定還是先處理好王慧蘭父親的事再說。
畢竟,王慧蘭已經算是自己人了。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回到縣城,發現沈奇等人昨天晚上就已經回來了。
他們是跟著本縣的人去的,因為沒有遇上目標車,他們等于白走了一夜,得到通知被拐婦女已經救回之后,就打轉回來了。
回來之后,萌玉還沒回來,他們便先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一個個餓醒,才發現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多了,肖華主動去給大家煮飯,因為早中餐一起吃,便多煮了一些。
甚至,連萌玉的一起煮了。
吃飯的時候,因為萌玉還沒有回來,大家便都有點擔心。
肖華知道萌玉的本事,勸大家不用擔心:“大家應該相信大姐,大姐一定會沒事的。”
水玉比大家多擔心一個人:也不知道王慧蘭怎么樣?
正在此時,萌玉帶著王慧蘭一腳踏了進來:“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知道這飯有沒有煮我的?”
肖華連忙給兩人拿來碗筷:“怎么能沒有您的呢,您什么時候回來,都有您的。”
萌玉給大家介紹王慧蘭:“這是我朋友,王慧蘭。”
又跟慧蘭介紹眾人:“這是沈奇,這屋子的主人;這是烏江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烏江生馬上反對:“大姐,我的頭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