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么賣？”萌玉拿起一只象牙刻的牛。
老攤主看了萌玉一眼，眼前的女孩不象個真正的買主，但還是答道：“兩千塊！”
萌玉放下象牙牛，又拿起一個筆洗：“這個呢？”
老攤主看了一眼：“那個是元朝的筆洗，要一萬二。”
萌玉再次放下筆洗，這才拿起一只鼻煙壺：“這個呢？”
老攤主瞪了萌玉一眼：“清朝鼻煙壺，五千塊。”
萌玉再次放下，又拿起一個玄武蛇龜：“這個呢？”
攤主不耐煩了：“姑娘，你不買就別問了。”
萌玉卻白了他一眼：“誰說我不買？”她迅速地看了看周圍，低聲對攤主說：“你這些是明器吧？”
老攤主眼中先是閃過驚慌。接著又閃過狠色：“小姑娘，你是來砸我攤子的？”
這個時期，盜墓賊被抓，是被判刑的。
盜掘古墓葬罪，犯本罪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罰金。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1)盜掘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和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的古文化遺址、古墓葬；(2)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集團的首要分子；(3)多次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的；(4)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并盜竊珍貴文物或者造成珍貴文物嚴重破壞的。
因此，這個老攤主一聽到萌玉說他賣的是明器，馬上就恨上了。
萌玉搖頭：“我不是判官，我只是買東西的。”
盜墓損陰德，但她不是判官。
她這樣說穿，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讓對方便宜一點，二是，對方這攤上，只是夾雜了幾件明器，家里肯定還有東西。
老攤主問道：“你想怎么樣？”
“第一，你給個實在價，你攤子上這幾件我都要了，第二，你家里應該還有，我一起都要了。”
這件幾明器并不是很珍貴，她猜想，珍貴的應該是放在家里。
老攤主震了一下：“你真心要？”
萌玉點頭：“真心的。”想了想又說：“不僅是要你手里的，還要你家里的。”
老攤主開始收拾東西，拿出一塊結實的粗布，將所有東西都放到粗布上，四個角扎在一起，便出一個包袱。
他將包袱放到肩膀上，對萌玉說：“跟我走吧。”
萌玉也不怕他，跟著他往墻下走。
下了城墻之后，她才聽到墻頭上傳來議論聲：
“你們說，那個姑娘是不是真的買主？”
“應該是吧，否則她怎么會跟著老土走。”
“有點象，她拿出來的幾件東西，都是老土家的明器呢，可見她是真有眼光。”
“才十幾歲的小姑娘，有這個眼光真不容易。”
“這個姑娘，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那個姑娘太過大膽，居然敢獨自跟著老土走，恐怕她——。”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被老土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