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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以惡魔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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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管那些人如何的想要為這樣一個殺人犯開脫,但是在素辛這里,殺人就是殺人了,什么人格分裂,什么精神病,都是浮云。

  反而這樣的人借著惡魔的名義殺了人,自己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才tm最讓人惡心!

  素辛偏頭看了下房間監控攝像頭的位置,往旁邊角落地方退了一點,剛好在監控的范圍之外。

  此時徐隊長和警員還在跟鴻博周旋,突然,正蹲在地上哀戚痛哭的鴻博突然偏頭瞪向另一個方向。

  神情變得驚恐和怨毒,張開嘴,從喉嚨里發出嗷嗷叫的聲音,手握成爪,拼命朝那個方向抓撓。

  他的反應讓眾人很是意外,下意識循著鴻博視線方向看去。

  是素辛,只見此時素辛雙手就像在打太極一樣,一團氤氳的氣流在她兩掌心之間凝聚,并隨著她雙手動作而緩緩運動起來。

  嗤啦啦——

  頭頂上的燈光閃爍著,發出刺耳的電流聲,就像是電壓不穩一樣。

  與此同時房間里憑空掀起一股冷風,空氣陡然間冷了好幾度。

  風打著旋兒地繞著鴻博周圍旋轉,形成無形的禁制,將他困在里面,

  素辛已經盡自己最大努力控制靈力,遏止鴻博體內想要沖破而出的惡魔了,但是這里警員都是普通人體質,在這樣的環境下呆久了仍舊會對身體有很大副作用。

  于是趁著燈光閃爍之時,猛地發力,將鴻博體內的惡魔徹底拽了出來。

  然后唰地收進靈硯中。

  陰風陡然消失。

  啪——

  燈光恢復正常。

  前后不過十來秒的時間,在監控里,所有人的動作還保持燈光閃爍之前的樣子。

  此刻,沒有了惡魔在鴻博體內對他的精神麻痹,于是所有的殺人剝皮等等的記憶場面全部在他意識中瘋狂跳動著。

  他突然抱著頭把自己縮到房間角落,然后又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神情十分驚恐,一會又看著自己的手,嘴里含混地叫著:“不,不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想這樣的……”“你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都去死,都去死……”

  徐隊長和幾個警員面面相覷,旋即精神大振,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嫌疑犯終于露出他的“另一面人格”了?!

  這就是他殺害自己妻兒的那個人格,他立馬叫人給他錄口供,并且向上級匯報……

  這時,先前的那個律師進來了,他身后還有一個警員,警員顯得非常無奈,朝徐隊長攤攤手。

  律師則顯得非常得意,“現在你們的局長已經發話了,讓你們立刻,馬上,執行命令,我們要將當事人馬上轉移……”

  “……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們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律師注意到房間里的鴻博,頓時大驚,朝徐隊長吼道:“你們到底對我的當事人做了什么?你們,我要告你們…”

  徐隊長幾人都隱隱覺得鴻博的變化可能跟素辛有關,不過此時看到嫌疑犯終于“原形畢露”,律師氣急敗壞的樣子,有種揚眉吐氣的的興奮,挑眉輕松地說道:“請注意你的措辭,說話要講證據,否則我們也有權告你誹謗的。這里一切都有監控,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歡迎隨時查看監控。”他又補充一句:“哦對了,記得帶上文件,畢竟我們這里也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你,你們給我記著……”徐隊長的話還沒說完,律師就急急忙忙地摸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急急地說道:“他,不,不好了,你們快來…”

  且說素辛在將鴻博身上的惡魔搞定后,便直接走到旁邊的看守房。

  里面布置和旁邊鴻博房間一樣,舒適的床鋪被褥,還有整潔的桌椅。

  素辛在來的時候就仔細看過兩人的資料,不過在看到麗麗本人后,仍舊有些詫異。

  面前的女孩子并沒有像鴻博那樣表現得非常意外和傷心的樣子,甚至連想要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沒有,而是赤果果的冷漠。

  在她給出的供詞里只有一句話:她對所有一切都一無所知,她要找一個叫“張叔”的人。

  言辭神態都寫著嬌蠻和冷漠,以及,有恃無恐。

  她非常清楚,自己還沒滿十六歲,就算是他們想給她定罪,都不是死刑。

  而且她比鴻博更加的冷漠,好歹鴻博的潛意識中對家人還有那么一點情感的,仍舊充滿了懊悔。

  但是麗麗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情感。

  素辛站在鐵欄桿外面,目光清冷地打量著里面的女孩,女孩稚嫩的臉上浮現出輕蔑的冷笑,“你想來干什么?告訴你們,別拿那些良知感恩什么的來誘導我,我不吃這一套。”

  素辛不明白一個豆蔻年華女孩子,一個生活環境那么優渥的人,為什么會向供養她的父母下如此毒手?

  不過在聽到麗麗說出這句話來時,素辛覺得就算自己不明白,她也不想去弄明白這些了。

  有些人,真的不值得去探究和剖析。

  就像洋蔥,本來就沒有心,一層層地剝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素辛視線在房間里掃過一圈,確認了攝像頭的位置,稍稍退出監控的范圍,然后施展自己的隔空攝物大法。

  整個房間里掀起一陣陰冷的旋風,燈光嗤啦啦地閃爍。

  麗麗原本是站在鐵欄桿前面雙手撐在上面,此時禁不住一步步后退,往房間的角落縮,可是空間就只有那么大,直到身體被堅硬冰冷的墻壁擋住。

  她突然神情變得驚恐起來,充滿畏懼地望著素辛所站的方向。

  “你你究竟是誰?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稚嫩的聲音啜泣著,哀求道:“不,不,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我還只是個孩子,求求你,我只是個孩子。”

  沒錯,在所有人眼中,她還只是個“孩子”,她自己也非常清楚這一點。

  就像那些老年人非常清楚自己是“老年人”,以及老年人的特權,而理所當然地覺得所有人,全社會都應該無條件地讓著他們包容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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