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的目的就是要弄死端木川敏這個小婊砸,然后讓端木清身敗名裂后受盡痛苦地死去。
這個目的雖然還沒有完全達到,但是只要他們不能端木川敏手上的巫印,最后結果就是萬蟲噬心而死。
總算是為姐姐報了仇。
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為什么又要去當那只出頭鳥呢?
所以,他也附和大家的說法,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白穎身上。
此時白穎剛剛接受完一系列檢查:這條腿基本上算是廢了,不過如果恢復的好,或許可以勉強走路。
她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沒有了腳,等于要了她半條命。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看似天真爛漫的小賤人造成的。想自己費心費力的討好她,從沒想過要害她,而她竟然用這樣陰險惡毒的手段來傷害自己!
如果不是剛好遇到素辛三人,恐怕她最后變成一堆枯骨。
或者干脆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然后從這個世界上籍籍無名的消失。
她太了解端木清了,就算是她失蹤,他也絕不會去尋找。
她此時笑自己,明明知道對方就是那樣的人,為什么這些年還一直想從對方身上獲得溫暖和依靠?
白穎剛剛還在想著怎樣恢復身體,以及以后怎么對付敏敏這個小賤人,卻沒想到端木清來了。
畢竟曾經投入了太多,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仍舊止不住浮現一絲絲渴望。還以為他是因為知道自己出事了,專門來醫院這種公共場所看自己的,甚至心中還有一絲絲竊喜,以為他是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
卻沒想到端木清一來就十分粗暴地掀開她的被子,指著她那只像枯柴棒子一樣的腿,眼睛微瞇,冷笑道:白穎啊白穎,既然你要裝善良裝純潔無辜,為什么就不一直裝下去呢?虧得我還真的想過是不是要跟你領證呢,現在看來,你的確不配成為我端木清的妻子!
不配,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白穎在對方張口說第一句話時,還想著解釋兩句,可是當端木清把話說完,她剛剛撐起來的身體反而斜躺了下去。
想自己忍辱負重那么多年,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想到當自己出事后,對方一張口就來了這么一句。
是失望還是心痛?好像更多的是悔恨吧。
其實白穎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敏敏的手也出事了,但是蘇格兒卻從搜救隊那里得知白穎的現狀,然后才編了那個天衣無縫的故事出來。
端木清見白穎竟然一句話不說,還一臉輕蔑冷笑地看著他,和以前的溫雅善解人意的樣子判若兩人,更加堅定對方就是個在自己面前戴著面具的虛偽的女人!
端木清朝白穎伸出手,攤開手掌,聲音陰沉而威嚴:把東西拿來,以前的一切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什么都沒發生過?
白穎把注意力落在最后那句話上,冷笑出聲。
沒錯,是,一開始她是從他那里拿了一些錢,可是后來自己用自己的身體和人脈不也幫他找到很多生意的契機嗎?而且這些年她經營自己的面具作坊,完全能養活自己,證明自己的自立,以此想贏得他的尊重。
沒想到,在對方眼中自己至始至終都是一只依附他的寄生蟲般的存在,完全忽略了她的奮斗和付出……
白穎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和冷,聲音也變得平淡下來,淡淡問:你想要什么東西?我自認這些年已經完全償還,你要覺得那個作坊是你的自助下才成立起來的,你也盡管拿去就是,我不信我不能重新再建一個起來!
你少tm的那么多廢話,我讓你把害敏敏的東西交出來。
端木清咬牙切齒地朝白穎低吼。
害敏敏?你為什么不去問問你那個寶貝女兒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白穎輕嗤,到底是誰害了誰,真是惡人先告狀。
也是,敏敏是誰,是他寶貝女兒;
而自己呢?可能就像敏敏說的那樣,她們這些女人,就是男人想玩就玩,玩完就丟的賤貨。
只是,到現在她也不知道敏敏究竟是怎樣害的自己,難道是那個手串?在自己腿上劃一下就有這么嚴重?
鬼知道敏敏那個小賤人把她放哪里的,現在竟然還來倒打一耙,真是可笑至極。
我告訴你,要是敏敏有什么事,我會要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白穎冷笑,呵,要我后悔?沒錯,我先已經后悔,后悔當初怎么會眼瞎,能對自己妻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又怎么會對另外的女人有真正的欣賞和尊重?
啪——
端木清揚手扇了白穎一耳光,清脆的聲音響徹病房。
也讓十分虛弱的白穎懵了好一會才意識歸體,她腦袋偏在一邊,沒有伸手去捂臉,也沒有哭泣,眼睛沒有任何聚焦地望著前方,冷冷地道:端木清,我現在這一切都是拜你們父女所致,虧得我還一直想要跟你修的正果,原來一切都是你們父女做的游戲!今天,你強我弱,我認了,你要么現在就把我打死在這,要么,我也會讓你嘗到我承受的痛苦!
端木清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強大的沖擊,他有錢有權有貌有形,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他要考慮的是怎樣讓自己玩的舒暢以及讓這些女人都乖乖的誠服在自己腳下,女兒成了他最好擋箭牌。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真不介意好好教教這個女人什么才叫懂事。
端木清:你這個賤人,快把東西拿出來,你知道嗎,為了你敏敏整只手都快廢了。你不是把你自己的腿治好了嗎?快把那個東西拿出來,我保證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追究…
白穎總算是聽明白了,看看自己枯柴棒一樣的腿,微瞇了眼睛,聲音變得輕幽幽的:你說,你的女兒端木川敏也變得像我這樣了?
不都是因你而起的嗎?你還在這里裝什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