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這里距離傅小貝曾經生活的地方最近,再結合她也說過用了幾個月時間將那個殘害她們母女的人弄死。
所以,這個里面裝的應該就是她的養父,把她們母女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根叔。
果真是天理循環,報應。
只是,他變成惡鬼后還害了那么多的人,妄圖以鬼入道,休想。
素辛直接對:將這廝煉了,用最緩慢那種。
煉鬼和殺人一樣,可以直接一刀兩斷,也可以用凌遲。
小饕:咦,這個鬼好像也是奪舍的。
素辛皺了眉頭:又是奪舍?
嗯,不過這個有些不一樣。
你說說看。
素辛覺得這里所有一切都透著蹊蹺,整個區域就像是被排除在正統法則之外一樣,死了無法進入地府輪回。
還有這里就是她知道的已經有幾起奪舍而生的事例了,而且魂魄跟身體都融合的那么完美,的確很不一般。
她一邊聽小饕講解,一邊抽出一張火球符,將這里一切付諸一炬。
它是通過侵入對方意志,從而進入靈臺中,再將對方魂魄一點一點吞噬掉,取而代之 根叔的母親常年纏綿病榻,他經常上山采藥,那一次,他走的有些遠,聽到樹林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他想起老一輩說,山參成精,就會像人一樣到處走動和說話。
想到有人曾經用一只老山參賣了好多萬,如果自己也采到一只,就可以還錢把老娘送鎮衛生院里好好治病。
當他走過去一看,就看到一個男人,手里抓著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兒,他給小人兒的手腳綁上紅繩以后,立馬變成一只山參樣子。
根叔艷羨不已,心思落在那山參傷了,早已忘了這深山老林怎會有一個采藥人。
那采藥人看出他的心思,于是問他為什么要采藥之類,聊著聊著,根叔就把自己家里老母親患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于是采藥人就說:既然如此,這山參就送給你老娘治病吧,我就當是結交一個朋友。
根叔剛剛接過山參的時候,就發現那采藥人突然消失不見,然后腦袋里傳來說話聲。
大意是,你接受了我的東西,也承認我們是朋友,所以他現在要和他住在一起之類。
這采藥人便是野鬼所變,避開了其他孤魂野鬼,故意把根叔引到這偏僻地方,設計獨占身體,奪舍而生。
野鬼進入根叔的靈臺,將根叔的魂魄一點點吞噬,也吸收了對方的記憶和生活,然后再回到家里,把他的老母親弄到山里,照樣吞噬了對方魂魄 因為他性情大變,村里人都避著他,直到三十多歲才買了城里女人,順帶一個拖油瓶,就是徐華母女。
野鬼雖然奪舍而生,可歸根結底還是鬼,所以喜歡吸收陰氣為食。與女人交合可以得到,但是后來徐華滿足不了他的需要,就在傅小貝身上下手。
再后來,徐華奪舍了傅小貝的身體,帶著六臂神重生而來。
將他身上的肉一點一點剔掉,再統統浸泡在酒缸里,受盡最凄慘的折磨而死。
素辛聽完小饕的敘述,略作休息,抬眼看向前方一片莽蒼。
這里是陰山的界線,前面暗沉沉的大山深處便是陰山。
想來石峰他們定然是在幾天的調查中發現了什么,進入陰山了。
素辛沒有遲疑,直接開拔。
剛進入陰山地界,突然前面陰風大作,樹木蕭蕭,響起金戈鏗鏘,戰馬嘶鳴的聲音由遠及近。
緊接著,風云一變,一隊騎著戰馬身披鎧甲的骷髏兵士如旋風一樣朝素辛沖了過來。
素辛腦海里一下子就冒出過陰兵三個字。
同時估算這彼此的戰斗值…
不管它們看起來怎樣的恐怖及呼喝凜凜,但總歸是鬼物,而自己還多了一層皮囊呢,怎么都不比他們弱。
素辛扣了靈符在手,鎮魂錘也準備就緒 卻見領頭一個銀鎧骷髏兵策馬到到她面前三步遠地方勒住韁繩,將長戟往素辛一指,聲如洪鐘一般響起: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素辛答道:我叫素辛,來找我的兩位朋友,將軍可曾見過有兩位陌生人來過?
原來也是敵軍派來的奸細,來人,給我拿下,嚴刑拷問。
對方卻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扣了奸細帽子,就要將她拿下。
素辛眼睛微瞇,聽到對方說了原來也是幾個字,想來石峰和墨離定然也是被這些陰兵抓了。
正想好好干上一架的,轉念一想,自己對這里情況一點也不熟悉,而且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陰兵,以及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在后面。
索性先按捺下性子,等找到石峰他們,再做打算。
就在這時,從骷髏將軍身后一左一右走上兩個騎著戰馬的兵士,同時揮出一條帶勾的鐵鏈,掄起胳膊一甩,準確地落到素辛肩膀的琵琶骨上。
頓時傳來鉆心的痛,還有靈魂的顫栗。
從鎖鏈上傳來刺骨的寒意,竟然有冰凍靈魂的能力,身體本能的激發靈力反抗。
素辛沒忘自己的目的,就是找出對方的老巢,確認石峰他們現在的狀況。
所以感應到自己靈力能夠對抗這鎖鏈后,便強忍著痛苦,任由對方拉著。
那領頭的骷髏將領勒轉馬頭,鬼馬揚蹄發出一聲嘶鳴,然后奮蹄狂奔。
一隊人馬分作兩列跟在后面,素辛被那兩個兵士拖著跟在最后。
只覺一股陰風刮起,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前方的層層疊疊的林木自動向兩邊排開,逢山開山,即便是天塹山谷奔跑中也如履平地般。
周圍景物飛馳,又在陰兵經過后在她身后合攏,看不清來路。
過了好一會,這隊陰兵終于停下,前方的人馬自動讓到兩邊,中間空出一條道來。
拖著素辛的兩個兵士驅馬上前,甩動鐵鏈,直接將她扔到前方的空壩子里。
素辛注意到山體在她身后合攏。
也就是說她現在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山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