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有一切都是這根白頭發作祟,難怪自己先前感應不到鬼物的氣息,因為它們全部寄宿在這里面。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白頭發非比尋常。
不過素辛并不打算現在就去研究這玩意兒有何不同尋常之處,她必須把這些殘余的鬼物搞定再說。
殘余的黑霧沒有了寄宿點,在素東海身上無所依附,而素辛身周渡了一層能量罩,在它眼中猶如灼灼烈日一樣不敢靠近。
偏偏素辛先前在布置的時候,在房間幾個角落貼了靈符,此時房間里鬼氣森然,靈符被動激活,形成一個封閉空間。
所以不管黑霧在房間里左沖右突都無法沖出這個范圍。
就在素辛拔下白頭發,鬼物散開之時,素辛就隨手把白頭發丟進袖里乾坤。順便把靈玉摸了出來。
靈玉上面畫了符,因為靈玉里面可以存少量的能量,所以可以使用幾次,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素辛將靈玉中的靈符激活,頓時整塊玉發出淡淡的白光。
白光看似微弱,卻能將那些鬼氣逼開。
在屋子中間形成一片空白。
素辛發現這些鬼氣非常散亂了,卻又不是真的潰散。
只有兩種解釋,要么這個鬼物是由很多個鬼混的血腥怨煞之氣凝聚而成,要么就是別人煉制出來的。
一個一個分開來收太麻煩,而且很容易有漏網之魚,所以素辛便用這招,將他們全部驅趕到一處。
素辛下意識加大能量輸出,而靈玉上的光芒就更盛一分。
與房間周圍的能量界彼此呼應,直后將鬼物逼到角落里。
就在這時,素辛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詞——靈毫。
靈毫,顧名思義,就是靈獸身上的毫毛。
是小饕的聲音。
這家伙剛才一直裝睡,此時突然給素辛傳遞這個意念。
不過仍舊沒讓素辛分心甚至是動作遲緩。
素辛心道,小饕剛才一直默不作聲,大概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應變能力和實力怎樣。
因為只有在真實的戰斗中才能讓實力提升,能夠有這樣旗鼓相當的鬼物當練手很不容易的,如果對付這些小玩意兒都還要它處處指點著,素辛也很難成長起來。所以讓她自己好好發揮。
此時見素辛基本上已經占了上峰,便隨口冒了一句出來。
素辛“哦”了一聲,立馬就明白對方說的“靈毫”所指,應該就是自己剛才拔下的“白頭發”。
禁不住怦然心動。
先前小饕給她科普的時候就說過,要想畫出真正的靈符,必須具備畫符的“筆墨紙硯”,再加靈血為引才行。
她已經有了靈墨靈硯,而且上次寒禾給她酬勞的添頭里有一樣東西,靈獸之血,雖然只是低級靈獸血,而且也只有一滴,但也足夠畫一兩張靈符了。
只差符筆和符紙兩樣,而現在制作符筆的靈毫也有了,那么自己距離真正制符又更近了一步。
小饕聲音顯得很悠閑,嘖嘖有聲,像是感嘆素辛的好運,真是瞌睡遇到枕頭,只差一樣符紙就能畫標準的高級靈符了……
素辛一心兩用,一邊回應小饕的話,一邊對付房間里亂竄的鬼物。
緊接著更多的問題浮現腦海:靈毫怎么會到東海哥腦袋上?是誰弄的?為什么?
問題太多太雜,素辛連忙將這些念頭掃開。
開始專心對付面前的鬼物。
鬼物被靈玉和結界逼的縮成一團,不斷變幻形狀,散發著極其恐怖的血腥氣息。
似乎里面像是有無數人的慘叫、哀嚎,咒罵。素辛見過多次,所以她根本不為所動,麻溜地,意念一動,拿出靈硯,欲將其一舉收了。
將其激活,在靈硯上方形成一個小小的黑色旋窩。
素辛將旋窩對準鬼物,鬼物頓時感覺前方傳來巨大的拉力。
將一團黑影拉成一溜細長的條。
素辛端著靈硯的手傳來輕微顫抖,連忙雙手將靈硯緊緊抓住。
沒想到這鬼物的力量如此恐怖,有靈硯壓制也有這么強的拉力。
鬼影見這次無法逃脫,連忙換上哀求的樣子,向素辛傳遞一個個的意念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也是受害者……”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為什么會找上他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嗎?……”
沒錯,鬼物傳遞給素辛的這些意念都是她想知道的事情真相。
但是在自己沒有完全掌控局勢前,就算自己內心有多強的好奇心,都應該克制。
更何況,在素辛看來,與其去跟一個本來就充滿了血煞和惡念的鬼物做交易,還不如等會先問問當事人再說。
鬼物見自己的意念根本無法撼動對方的殺意,它們看向素辛,充滿了怨毒和詛咒。
被拉的細長的黑霧被旋窩一點一點吞吸了進去,從條狀的黑霧里面不停鉆出一個模糊的人臉,這些鬼臉無不是張嘴慘叫呼救的樣子,卻怎么都掙不脫旋窩的力量,最后被完全吸了進去。
素辛這才說道:“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窩囊地來到這個世上,又默默無聞地從這個世上消失,不管是多么骯臟殘忍惡毒,都沒有人在乎,更不會記得你們——”
嗷——
鬼發出最絕望的狂嘯,不過素辛已經將它收到靈硯中,一絲不剩。
任由它們怎么在里面哀嚎都無濟于事。
人生短暫,有些人覺得無法青史留名也想惡臭萬年,為的就是證明自己曾經在這個世上存在過,哪怕是被人咒罵,也要被人記著。
如果他們的到來和離去都沒有任何人記得,甚至以認識和知道那么一個人都感覺到骯臟和恥辱,刻意地將他們遺忘掉,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素辛將鬼物收入的是靈硯的陽屬性區域,先讓空間將它身上的鬼力煉化的差不多,挫了它的銳氣再說。
房間里終于平靜下來,剛才所有的家具用品被陰風刮的滿屋子亂飛,此時都落到地面,一片狼藉。
不過素東海和素辛的周圍卻是一片空白。
素辛確保房間里再無任何異常,又把素東海全身上下檢查一通,才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