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一臉溫和地說:
“小八,說吧。”
茅香雪如今真是徹底的肉體凡胎了,哪里熬得住這個。
掌門多用點力氣,茅香雪就滿頭大汗,痛苦非常了。
但心中還是不甘心,這是關乎骨氣的問題。
“休想,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是不告訴你。”
她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掌門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在腳上‘不小心’用力了。
這讓茅香雪悲憤萬分: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掌門說道:
“哎,如果你死了,白芙就要背上殘殺同門的名聲了,我不忍心呀。”
茅香雪簡直就要被掌門惡心死了。
她聲音極其悲涼又憤怒:
“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現在這個世道,人人都變了,人性真殘忍,平時一個個道貌岸然,到了現在,都原形畢露。
“我嗎?對你不夠仁慈嗎?難道要我搜魂?”掌門漫不經心地問。
聽到搜魂,茅香雪驚愕地看著掌門。
搜魂?
這是她認識的掌門嗎?
這般惡毒到極致的話都說得出來。
如果被搜魂,她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傻子了。
轉念一想,傻子有什么不好的,傻子才沒這么痛苦。
可是再轉念一想,傻子有什么好的,如果成了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免得留下一具皮囊惹人笑話。
但是死?
茅香雪還沒有做出回應,可是掌門已經運起靈力五指張開,朝著茅香雪的頭頂而去。
茅香雪徹底慌神了,她連說:
“我說,別這樣。”
聲音非常尖銳,在思過崖回蕩著。
掌門扯了扯嘴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茅香雪聲音凄涼,她說道:
“她有一只朱雀。”
“什么?”掌門驚了一頭。
“但好像不是真的朱雀。”茅香雪說道。
掌門這才從心底松了一口氣,如果是真的朱雀,這等傳說中的神獸,手段通天,他如何敢去招惹。
她還是比較愿意相信這個朱雀不是真的。
畢竟這種神獸,又怎么會愿意屈尊跟隨白芙?
但不由想到,若是真的有朱雀存在,說不定是離開這個世界的一種機會。
“你的傷,就是被假朱雀所傷?”
掌門自己在心里把事情推演了一遍。
想來這個朱雀就是白芙的一個招式,用靈力凝聚而成的。
這個威力還挺大的。
是什么功法?若是日后有機會,他也可以奪過來修煉修煉。
茅香雪點了點頭,說道:
“對。”
你也知道,我的實力本就不如她,我感覺她那個大招需要消耗極大的靈力,適合用來趁人不備偷襲。”茅香雪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了。
她沒說那種更加詭異的,能讓她無處可逃的手段。
這便是孟離引用的空間之力,也算孟離的一個大殺器。
她刻意隱藏下來,心里就等著掌門有一天能吃這個大虧。
“你當時不是說她還有很多詭異的手段嗎?”掌門可沒忘記這句話。
就是專門為了這句話而來。
“沒有了,當時就是為了讓你相信我而已。”茅香雪因為疼痛,扭曲著臉。
掌門輕輕地哦了一聲,也不會知道到底相信茅香雪的話了沒有,但是他踩著茅香雪的腳松開了。
可是茅香雪的手已經痛得動彈不得,她依舊把手放在原位。
喘著粗氣,她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
現在她不能修煉了,就期待著世界沒有任何靈氣,這樣大家都一起去死好了。
最多不過她先走一步。
其實掌門心中算是有點相信茅香雪的話,一個人怎么可能會一下子多出那么多手段呢。
還是茅香雪弱了些。
不過看茅香雪這個情況,白芙那個朱雀招式,威力的確很大啊。
上一世一直沒見過白芙用過,說不定就是白芙最大的底牌。
畢竟根據他細心觀察,白芙并不是重生的。
“哎,現在靈力越來越少了,資源上……”
掌門看著茅香雪的芥子空間,心中一動,如此說道。
茅香雪苦不堪言,人怎么可以惡心到這個程度。
“這樣吧,你的東西你也用不上了,不如給我,到時候我給你報仇。”掌門淡淡地說。
茅香雪氣若游絲,是沒有力氣了,也不想再看掌門了,她把眼皮合上,除了喘氣聲再無其他。
掌門蹲下身,把茅香雪的芥子空間拿到了手,暴力抹除了茅香雪在芥子空間上烙下的印記。
茅香雪因此痛得悶哼一聲。
看著里面還有很多靈石,還有一些法器,丹藥,雜七雜八的,他心中有一瞬喜悅,這些靈石,在他心中就是靈氣啊。
沒想到茅香雪的積蓄不少呢,算是意外收獲了。
“小八,你就好好在思過崖養傷,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掌門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茅香雪蒼老的容顏,飛身而起,飄然遠去。
茅香雪費力地睜開眼,看著掌門遠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了一抹陰險地笑。
她本來想死了算了,但現在她就要活活熬著。
只是不知道能熬多久,她將盡她所能。
孟離這邊,其實也在費力修煉,像聚靈珠這種東西,在這個位面用起來效果尤其的好。
有靈氣的時候,孟離就趕緊修煉。
其實系統空間里還有靈液,這個位面對力量的壓制沒有那么嚴格,所以空間之力的使用上都能滿足她,有空間之力,即使目前修為不算特別強大,她心中也沒多少壓力。
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所以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弄點靈液,這樣修為會漲得更快一些。
想來想去,還是弄一點,修為也要跟上,不要太輕敵了。
孟離直接把靈田從系統空間搬出來了,然后進入了靈田里面,無相還在睡覺,孟離看了一眼靈植。
之前無相是草給一股腦啃掉的,現在似乎是拔掉的。
估計是發現啃掉草,草根還在,也會跟靈植搶營養,索性就拔掉了。
無相拔草?這么懶都愿意拔草,豈不是證明她才是最懶的?
草都不愿意拔?
挺欣慰的,至少在種地這件事上,無相很盡責任的。
無相感覺到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進入了這里,它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孟離: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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