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有心想把身上的營養劑找機會給男孩的,但在一舉一動都有別人的監視下,還需要尋找機會。
練習完煉體術之后,男孩整個人狀態已經不是太好,整個人頭重腳輕,腳步虛浮。
而中午發食物的時候,果然沒有男孩的份,男孩熬著難熬的饑餓,只能在一旁靜靜的呆著。
孟離似乎也累著了,路過男孩的時候不小心把男孩給絆倒了。
自己也摔倒在地。
大概男孩是真的累了,被孟離絆倒,男孩沒有第一時間掙扎著要起來,而是躺在地上,躺在地上有種難得的輕松。
就想一直躺下去,男孩覺得站著都費勁。
孟離似乎要爬起身,她的手按住了男孩的手,把營養劑放在男孩手中,把男孩的十指握緊。
男孩感受到手中的觸感,營養劑的手感他再清楚不過了。
表情呆呆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孟離沖著男孩眨了眨眼,男孩抑制著自己想要說話的沖動,終于反應過來了。
心跳如擊鼓……
這是營養劑,她要給自己營養劑?
怎么還會有這么傻的人,像他一樣傻的人。
怎么回事?男人走過來,看著地上的孟離和男孩。
孟離慌忙起身,一副驚慌失措地樣子: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
男孩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營養劑,也拼力起身:
我……我是自己沒力氣了,對不起。
男人看了一眼男孩,冷笑了一聲,沒說話,走開了。
男孩和孟離都同時松了口氣。
男孩知道孟離送他營養劑的事情不能被人發現,如果被人發現,那孟離的遭遇就會變得和自己一樣。
男孩心里不是很想接這個營養劑,因為大家都沒有多的,給自己了,她就沒有了,可是肚子里強烈的饑餓感,讓他沒辦法拒絕。
如果有機會,有機會,他就一定要報答她。
三天時間,孟離總共節約了兩管營養劑給男孩,這樣就足夠維持男孩的生命。
男孩每次看孟離都是用感激又有些復雜的目光。
擔心孟離自己沒吃的,可是她總能找到各種辦法給自己,而自己卻找不到機會還給她。
男孩不知道,孟離若是不想給他機會,他肯定是沒有機會的。
而孟離覺得自己也就是順手一做,剛好看的順眼就幫一下,但男孩這種感激的目光弄得孟離有些不自在。
關鍵是,別露餡了呀。
心里也明白,對她來說是兩管營養劑的事情,但是對于男孩來說,可能是關乎生命的事情。
男孩狀態都還不錯,到了第四天上午的時候,孟離又給了男孩一管營養劑,希望男孩下午能搶到吃的吧。
在別人眼中,男孩三天沒吃飯,能正常參加鍛煉,而且到了下午,男孩沒讓孟離失望,真的搶到了吃的,讓大家尤為詫異。
就連訓練他們那幾個男人,也就是所謂的教練,都有些意外。
當男孩搶到食物之后,沒有搶到食物的人選擇去爭奪男孩的手中的食物。
雖然不知道男孩怎么搶到食物的,怎么還有體力的,但是總覺得搶三天沒東西吃的人,勝算大一些。
男孩心顫了顫,有一種不理解和痛心之感。
這就是人性嗎?
在他們眼里,他可是三天沒進食的人,這樣一個人,就指望這點吃的活下去,但是卻有人選擇來搶他的。
是想讓他死嗎?
這殘酷的世界。
還有惡毒的人性。
男孩怒上心頭,不僅守住了自己的食物,還把搶奪他食物的人給暴打了一頓。
打得人慌忙求饒,但教練也沒出聲制止男孩,在一旁高高在上的站著,因此,男孩也依舊不管不顧繼續打。
在這里,如果搶別人食物沒搶贏,基本就要面臨挨打的局面,不管挨打挨的多慘,都不會有人管的。
所謂的教練們支持這種做法,愿意培養出手段殘忍的人兒。
因此,有時候也是因為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再找機會報復回來,就是十個人中,雖然沒有交流,可是彼此之間都有大大小小的恩怨。
甚至于,有時候想到苦逼的生活,抓到機會打別人了,還要以此泄憤。
上次那個男教練,走到了男孩跟前:
不錯,你還能搶到吃的,可以告訴我,你怎么還有體力搶到的?
男孩一聽,心里就害怕起來,他強裝鎮定,結結巴巴地說:
我……不知道,我……我只是想活。
教練直勾勾地盯著男孩的眼睛半響,突然一笑,說道:
看來在生死面前,人爆發的潛能是無限的呢。
男孩低著頭,身體控制不住微微顫抖,不敢說話了。
教練掃了一眼別人,問道:
請問你們有誰給他食物了嗎?
男孩聞言,拳頭攥的緊緊的,手上的青筋凸起,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大家都慌忙否認了,教練走了幾步,挨個挨個問了一遍。
問道孟離的時候,孟離低著頭否認了。
看著我的眼睛。教練命令道。
孟離抬起頭,四目相對,教練沒在孟離眼中找到一點驚慌,也沒有心虛。
但是這幾天的表現來看,似乎只有這個女孩嫌疑最大。
教練渾身氣勢冷冽,他說道:
真的沒有?
孟離篤定地搖搖頭:
沒有。
教練說道:
如果有怎么辦?
孟離只是說道:
任憑處置。
教練扯了扯嘴角,又走到男孩跟前,他對著男孩說道:
告訴我,她有沒有給你食物。
男孩低著頭,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喘著粗氣說道:
沒有,真的沒有。
乖,說實話,如果說了實話,我可以讓你一年每天都有食物。教練利誘道。
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男孩的心也是滋味萬千,條件很心動。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答應了,那她的下場肯定很慘。
男孩想到自己當時的境地,和當時的各種滋味,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最后還是堅定地說道:
真的沒有。
教練看了一眼男孩,又看了一眼孟離,轉身走了,他的腳步越來越遠,其余幾個教練帶著孟離他們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