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孟離與他的距離相差并不太遠。
但孟離本身就有奔跑天賦,加之她詭異的身法,與他的距離越拉越遠。
男子只得喊道:
“蔣茹柳,你不顧禮義廉恥,與人叛出宗門,當束手就擒,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孟離頭也不回地說:
“告訴你跑得快的秘訣就是少說話。”
“專心跑跑試試。”
男子:“……冥頑不靈。”
孟離狂跑不管。
男子又道:
“你與我回宗門,把郝燁華的下落說出來,再把掌門的寶劍交出來,我念在曾經同門的份上,為你求情。”
孟離:“我謝謝你們呢。”
男子搖頭,看這個態度是沒得救了。
他給孟離下最后通牒:
“若是你還執意如此,我們有權斬殺你在此!請你慎重考慮。”
孟離回頭看了一眼男子:
“都說了讓你少說話才能跑的快,你看你就是不信。”
“我現在都跑了很遠了。”
男子氣急:
“你如此囂張,那來的本事?”
連他都沒有想到一個筑基期的修士,竟然跑的比他結丹期還要快。
孟離嘿嘿一笑:“因為我話少。”
再回頭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孟離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個形狀堅硬奇怪的東西。
上面還有引線,孟離邊跑邊挨個點燃,朝著男人扔了過去。
一連續丟了好幾個。
這是她自制的煙霧彈,就是關鍵時刻用來忽悠下人的。
沒啥殺傷力。
她感覺那群弟子也跟著追過來了,若是到時候四面圍堵她,恐難脫身。
男人立馬看到孟離朝著他扔東西,便立馬戒備的避讓開來。
可不到一秒,他的眼前就出現了滾滾白色濃煙,范圍還很大,好一會也不散去。
他連忙跳出煙霧范圍,唯恐自己沾染半分。
就這點時間,等他反應過來下意識釋放神識,也找不到孟離的身影了。
此時,剩余的弟子也趕了過來,看著這一幕,吃驚,這是什么東西?
濃煙滾滾,莫非有毒!?
問男人孟離人呢。
男人郁悶地說:
“讓她逃了,通知宗門吧。”
大家很失望,但也沒說什么抱怨的話。
孟離感覺到后面無人追來,才御劍朝著世俗界飛走,本來結丹挺開心的,被郝燁華弄得這樣掃興。
魏昀接到弟子們的報信,說看到了孟離。
十年過去,魏昀的面容變得憔悴,看人的時候陰沉沉的,導致門中很多弟子見了他都害怕。
宗門的很多長老,峰主,都對他意見頗多。
現在他的宗主之位也是搖搖欲墜。
他陰森森的笑兩聲,嘴里念叨著:蔣茹柳,還以為你死了呢。
問弟子知不知道孟離是什么修為,弟子想了想說筑基。
他感應到的就是筑基。
魏昀仰頭大笑幾聲,雖是笑,但帶著無限悲涼。
枉他活了這么多年,竟然栽到在一個修為低淺的螻蟻手上,可笑,可悲!
笑夠了,他才一甩衣袖踏上劍飛出了宗門。
孟離回到世俗界,蔣曼風又呆呆地坐在屋子門前。
她看到孟離,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眼淚雖然干了,但她的眼眶紅紅的,瞅著孟離小聲地問:
“你回來了?”
孟離嗯了一聲。
蔣曼風沒問別的,因為她知道問了對方也不會告訴她。
孟離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休息一下。
她與蔣曼風實在沒什么話可說的。
過了一會蔣曼風來敲孟離的門,孟離打開,她進來說道:
“你現在在修煉嗎?”
孟離答道:
“沒有。”
蔣曼風環顧了下四周,不敢看孟離的眼睛,她感嘆道:
“在這里一住就是十年啊。”
孟離沒接話,蔣曼風說道:“你這次出去挺久的,我想出去走走。”
孟離嘆了口氣道:
“現在不方便出去。”
說不得魏昀現在正在到處找她。
蔣曼風很失望,十年了,魏昀是找不到她還是不想找她?
難道說她對于他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工具,丟了就算了?
她心里涌起一股迫切,很想當面問一問他。
現在女兒回來了,她要開口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然女兒再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思及此,她開口道:
“茹柳,我已經在這里呆了很久了,想來你也早就看出來我的想法,我也不想再瞞著你,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孟離笑了笑,看著蔣曼風:
“所以你的意思是?”
蔣曼風忐忑地看了孟離一眼,在心里組織了一會語言,又變化了幾種方式,最后才道:
“這樣不是辦法,你讓我和他當面做個了斷。”
“不然我心里放心不下,修為根本無法精進。”
孟離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你真的考慮好了?”
蔣曼風以為孟離要松口,她臉上浮現一抹驚喜,點頭。
孟離哦了一聲:
“我不會送你去大衍宗。”
蔣曼風不假思索地說:
“我自己去。”
孟離嗤笑一聲:
“你自己去,你確定你走得到地方嗎?你這個體質你心里真的不明白嗎?”
“我感覺你還未到大衍宗,便被人擄走了。”
蔣曼風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她腦海中想起了當年她被男人爭奪的情景。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她乞求的目光投向孟離:
“茹柳,你這么神秘,本事很大,能不能……我只求你這一件事。”
孟離果斷地說:“不能。”
這些年她試圖給蔣曼風灌輸魏昀并不是值得愛的男人的理念,但并沒有效果。
魏昀可以說占據了蔣曼風一半的生命長度。
她太著迷與魏昀了。
蔣曼風遭到孟離的拒絕,眼淚就滾下來了,她抿著嘴唇失魂落魄的出了孟離的房間。
孟離見蔣曼風這大受委屈的樣子,也沉默下來。
在這個世界做了十多年的任務,她也覺得有些疲憊了。
她清點了下自己的東西,還是早點修煉上去,只要她修煉到結丹中期,對付魏昀就更有把握。
魏昀這十年也不好過吧。
從一個高手不停的跌落境界,這對修煉之人是多么難以忍受的事情。
她又拍了下手腕,問情藤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不成吃飽了就跑路了?
但她還能感覺到她與問情藤之間是有聯系的。
搞不懂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