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辰剛一坐上火車,沈衛強就接到了消息,很是郁悶的對身邊的人說道;“計劃終止,哥幾個這次辛苦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我有點事先要回家一趟。”
一回到家,他把這個情況很妹妹說了。
沈明月的臉色非常難看。
“怎么會突然離開?”
“聽說是他母親出了車禍。”
沈衛強雖說是個紈绔,但狐朋狗友倒是不少,干別的事不一定好使,但這打聽消息還是很有一手的。
“該死。”
沈明月心底暗罵一聲,沉默了好一會,繼續道;“沒事,計劃繼續,只是把位子緩一緩,直接去S市醫院。”
“這樣的效果更好。”
“這…那好吧,哥再安排安排,只是會拖上一些時間。”
“沒事,盡管去辦就行,我有的是時間。”沈明月擺了擺手。
現在她幾乎都不出門,整天就待在家里,這人一旦孤獨起來,就會胡思亂想,她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想的可都不是啥好東西,滿滿的都是負面的事。
可以說她現在整顆心里已經被填滿的仇恨。
昔日的她意氣風發,頂著沈家千金的身份,加上人又漂亮,在圈子里有不少仰慕者,也有不少人巴結她。
現在呢?人人避她入瘟神,昔日的閨蜜朋友,仰慕者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
讓她完全不能忍,而對咋熬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恨之入骨,不過她還算有一些理智,否則只怕走就親自拿著刀殺到S市去砍人了。
S市,顧秋嵐一直都在須彌空間里煉丹。
真叫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搗鼓丹藥。
直到最后一份淬體丹煉制完畢,她才伸了伸懶腰,將這次收獲的二十一枚丹藥收起來。
古練之法雖說原始了一點,煉制出來的丹藥也不算好,但有一點卻是非常適合現在的顧秋嵐,那就是藥效的保存。
按照她所知的,修仙者保存丹藥一般都是用玉瓶之類的東西,但就她目前,連一塊玉石都難以找到,更別說玉瓶了。
而古練之法成丹需要用靈氣揉搓,而成型之后,這靈氣就相當于蠟封,將藥效封鎖起來,而且她又一直講丹藥放在須彌空間內,這樣也能大大的減少藥效流失速度。
她自己留下了五枚,其他的她打算到時候等沈國紅回來了直接交給他。
出了須彌空間,她首先就沖進洗手間,清洗掉身上那股難聞的藥味。
咚咚咚!
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一打開門,就先徐麗有些著急的站在門外。
“姐,你咋來了?出什么事了?”
“快跟我走,我媽要見你。”
徐麗不由分說的拉著顧秋嵐就往外拽。
“等等,姐,你剛說什么?”顧秋嵐微微一用力,站穩身形,一臉怪異的盯著徐麗。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蔣琳要見自己?開玩笑的吧?
自從那事之后,她們兩就算見面也都不會打招呼,咋突然就要見自己了?而且看徐麗這臉色,還挺著急。
“我媽,也就是你婆婆她要見你,她現在在醫院,情況很不好,子辰已經從京都趕回來了,估計也快到了。”
“醫院?她咋了?”
顧秋嵐微微一愣,徐子辰可是去京都辦正事去了,算算時間今天才是授勛的日子,他都趕回來了,這事怕是不小。
“出車禍,別說這些了,快點跟我走。”
徐麗很是著急。
“等等,姐你怎么也的讓我換身衣服吧,你看我這樣走出去合適嗎?”
她剛才洗完澡,穿的還是睡衣。
“那你快點。”
徐麗一看這樣出去確實不行,連忙放開手催促她快些。
顧秋嵐轉身進屋,再還衣服的時候,她很是無奈,這年頭車子還很稀少,大馬路上經常看不到車子,跟后世那種車水馬龍,完全不能相比。
這種情況還能出車禍,這蔣琳的運氣是有多倒霉?
難道是報應?
她搖頭苦笑,很快就換好衣服,跟這徐麗一起離開,雖說她很不想見到蔣琳,但到底是自己婆婆,有這個身份擺在那里,現在又出了這事,不管心里多不想,她這個做兒媳婦的也必須過去。
兩人一下樓,徐麗就拉著她朝邊上的吉普車走去。
她認識,這是徐國軍的座駕。
吉普車很快駛出家屬院,速度飛快的直奔市區。
與此同時,S市火車站,徐子辰一出出站口,也不坐車,直接蹬著兩條腿就朝醫院跑。
所幸這火車站,距離醫院不是很遠,也就七八里地的樣子,以他的體能和速度,這段路程是小意思。
“爸,媽她怎么樣了?”
剛到護士所說的樓層,他遠遠的就看到自己老爹,神情低落的坐在一間病房外。
“很不好,你快進去看看吧。”
徐國軍此時的聲音有些無力和傷感。
見狀,徐子辰心底咯噔一下,快步走過去,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手,徐國軍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她以前做過什么,她都是你媽,這個時候我希望你能暫時的放下以前的一切。”
“嗯。”
徐子辰鼻音很重的應了一聲。
一推開門,首先就看到的是,蔣琳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眉宇間盡是痛苦之色,身上很多地方都纏著繃帶,而那些白色的繃帶上,不少地方都滲著殷紅之色。
“媽。”
他的聲音很輕,喉嚨有些發堵,眼眶一下就紅了。
不管她以前做過什么,也不管自己心里多么失望,但此時此刻,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徐子辰的心很痛。
聽到聲音的蔣琳,艱難的睜開眼睛,見到徐子辰時,她用力的扯出一個笑,嘴唇微動,聲音很細,很輕,讓人難以聽清。
徐子辰連忙快步走過去,當聽到母親所說的話時,他的眼淚再也繃不住,直接就奪眶而出。
“兒子,媽錯了,原諒媽好嗎?”
“媽…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別說話,好好休息,你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你不會有事的。”
蔣琳又笑了笑,雙眼一直都看著自己兒子,她的情況她最清楚,她現在只想多看一眼自己兒子,因為怕以后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