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你說。
小說щww.suimeng.lā”丁爸搖頭輕笑道,說著放下空碗筷道,“我吃飽了,你們繼續,我去接那些知青去。
丁媽聞言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去給他拿外出的也衣服。
丁爸穿戴整齊后,被丁媽給送出去,送在了他,丁媽才回來繼續吃飯。
吃罷飯收拾干凈,冬日里清閑,丁媽早早的將過年要吃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而丁海杏帶來的都是年貨關于吃的,半成品到時稍微一加工就好了。
于是丁媽和丁海杏坐在炕上邊嘮嗑,手上卻沒閑著,納鞋底。
應解放領著孩子們玩兒拼圖,種花地圖,是大哥用木頭做的,惟妙惟肖的。
紅纓則拿著小九兒尿濕的褲子,又收集了大家的衣服,去洗衣服了。
丁爸駕著騾車一路去到了公社,找到了凌丹姝他們六個知青。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杏花坡大隊的隊長,丁豐收。”丁爸看著眼前六個娃娃道。
連雯雯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心里惴惴不安地看著凌丹姝,怎么辦?咱們好像得罪的是未來的頂頭上司。
凌丹姝輕哼一聲,怕什么?一個小小的生產隊長而已。
邵勛則機靈地趕緊向丁爸介紹自己的同學。
“把你們的行李放車上吧!咱們走。”丁爸看著他們六個說道。
六個人麻溜的將東西放在了車上,丁爸見狀看著他們道,“跟在車后面,走吧!”
“等一下,丁隊長。”蔣衛生叫住丁爸道。
“什么事?”丁爸拿著馬鞭回身看著他們道。
“我看這車上還有地方,為什么不讓我們上車。”蔣衛生看著騾車道,步行走,想想昨兒打聽的杏花坡,那么遠,只是單純的想想就腳疼。
丁爸有些詫異地看著蔣衛生,聽杏兒說,這小子不是積極分子嗎?“我問你,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下鄉插隊,到最艱苦的地方去,練一顆紅心,滾一身泥巴,練一手老繭。”蔣衛生拿著紅寶書,擺出一個非常忠心的架勢。
“哦!原來你知道啊!”丁爸突然嚴肅地看著他道,“上山下鄉是一場偉大的政治運動,艱苦是再所難免的,而你們作為插隊知青,就是應該在這種艱苦的工作和生活當中,磨煉自己,從現在起,不從即刻起就開始了。”
蔣衛生聞言這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且你們這么多人,我的騾車可受不住。”丁爸看著他們勉強的解釋道,目光轉向連雯雯他們道,“你們昨天也看見了,騾車上只坐了小孩子。”
“丁隊長。”邵勛看著丁爸道。
“什么事?”丁爸不耐煩地看著他們道。
“可以讓兩個女人坐在車上嗎?”邵勛看著丁爸請求道,“您看她們穿的鞋不方便,走到杏花坡,磨了腳,也耽誤干活不是,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你這個學生會說話,女人們上來吧!”丁爸也不是迂腐之人,日子長著呢!沒必要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計較,要打擊他們不再這一時半會兒。
“雯雯快上車。”邵勛見丁爸松口立馬說道。
連雯雯自己爬上了車,看著凌丹姝道,“丹姝快上車。”看著別扭不已的她,直接上手將她給拉了上來,“你就別倔了。”
丁爸看著她們兩個女生上了車,叮囑了下道,“抓緊了。”
兩人抓緊了車幫,丁爸轉過身,拉著韁繩道,“嘚……駕……”騾車緩緩的啟動起來,丁爸躍身坐在車轅上,將騾車趕得跟昨天一樣,不緊不慢的,正巧四個男人跟得上。
一路上,六個人所見都是荒涼蕭瑟的,也越來越沉默,這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大城市里來的孩子,在心里以為農村應該最起碼像郊區一樣。
邵勛看著大家蔫頭巴腦的,打起精神,洪亮的歌聲響了起來,“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斗志昂揚,……領導革命隊伍,披荊斬棘奔向前方……”
蔣衛生他們也斗志昂揚的跟著唱了起來,“向前進,向前進,向前進!向前進!革命氣勢不可阻擋……”
丁爸聞言嘴角露出笑意,心態調整的還挺快的,希望等他簡單的介紹后,他們還能如此樂觀向上。
連雯雯也加入了歌唱聲中,“朝著勝利的方向,革命紅旗迎風飄揚,中華兒女奮發圖強,勤懇建設錦繡河山,誓把祖國變成天堂……”
邵勛振臂高呼道,“向前進,向前進,革命氣勢不可阻擋……”
在歌聲中伴隨著鈴兒叮當聲中,丁爸將車子趕到了杏花坡,交給了社員。
丁爸領著他們去了知青點兒兩幢四合院,一幢在村中央,一幢在海邊。
女生,就住在村中央,這樣有事四周村民也可以照看著。
糙漢子們就住在海邊。
“這就是女同學們未來要住的地方。”丁爸指著房子道,看著他們六個人滿臉郁結的樣子,他繼續說道,“我想有必要向你們說明一下這里生活,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丁爸看著他們,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是下鄉插隊的,咱們這兒條件艱苦,土地貧瘠,平時都是粗糧,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發點兒細糧。你們是靠拿工分過日子,不像兵團農場,有工資可掙。而工分直接跟集體分配的糧食掛鉤。簡言之就是工分掙的多,才能吃飽肚子。如果工分掙的少,這我就不用多說了,你們明白?”
丁爸繼續說道,“下面我具體的說說工分,一年到頭不停歇的干,最多拿到三千工分。”
“這么多?”大家齊齊看向丁隊長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拿工分換糧食。”蔣衛生立馬說道。
丁爸在心里呵呵一聲,看著天真的家伙,“蔣衛生同學,這一天三晌干吧!或許能掙十個工分,而一個工也就三毛錢,你們自己算?一年下來能掙多少錢。”
“什么?”六個人驚訝地看著丁爸。
“這……一年才掙九十塊錢。”
“還沒我爸一個月的工資高呢!”蔣衛生咂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