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前腳剛上了車,要回南區,包里的大哥大就有了動靜。
等接下來的時候,發現是徐來源打過來的。
一般情況,沒有事情的話,徐來源是不會給她電話的,接到徐來源的電話,季安寧也不由提高了精神。
“喂來源,你說。”
徐來源握緊了電話,眉頭緊皺的開口:“老板,前兩天家家樂果蔬突然降價,連著好幾天了,這些天咱們店里的客流明顯減少了。”
徐來源本來以為降價最多也就一兩天,所以并沒有急著和季安寧匯報,沒想到一連幾天,這市場價格已經被家家樂果蔬給弄亂了,因為家家樂果蔬的降價,現在青市其他果蔬店也都紛紛降價。
季安寧皺眉,很顯然,是樂家針對安華果蔬的,針對她的。
降價?
打亂市場價格,是行業中最低端的手段,但這種手段的確可以把客流引走。
徐來源不敢擅自降價,這才打電話來詢問季安寧的意思。
季安寧根本不怕虧損,因為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虧的,但打亂市場價格,這一招實在是損。
徐來源繼續道:“老板,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
徐來源有點心慌,他緊抿下唇,壓著聲音道:“好像,咱們對面那個空商鋪被租下來了,好像也是要開果蔬店。”
“家家樂果蔬?”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猜測也是家家樂果蔬,他們這是明擺著要和咱們安華果蔬搶生意!還就開在了咱們這。”
徐來源有點擔憂,這還是跟著季安寧做生意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麻煩。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徐來源都沒有擔心,但現在,他有點擔心了,畢竟樂家在青市是屈指可數的富人。
雖然這一條街大大小小也有不少其他果蔬店面,但都是一些沒什么名氣的,要是名氣大的家家樂果蔬開這了這條街,一定會讓他們大大的損失。
季安寧沉吟了幾秒。
家家樂果蔬開張還有段時間,現在需要解決的是降價問題。
她道:“既然市場價格已經被大亂了,你現在就開始著手促銷打折,家家樂果蔬的價格低,咱們的價格就要比他們低一毛。”
既然樂成功要和她來損招,那她就看看他們誰能堅持的久。
反正季安寧空間的果蔬是無限量的,她并不擔心虧損的問題,現在不僅僅拼的供應,還拼的是那些可流動的散客。
如果家家樂果蔬開在了他們對面,必定會流失散客。
季安寧想了想,出聲道:“從明天開始,你就新推出一個制度,是專門為那些散客準備的,但凡在咱們這買菜的果蔬超過十塊的散客,都可以成為咱們店內的會員,可享受相應的折扣。”
現在還沒有磁卡那么先進,季安寧便讓徐來源去打了硬幣大小,可以穿孔的銅牌,來證明是安華果蔬店內的會員,方便等以后她開大型超市時套用進來。
“會員?”徐來源摸不著頭腦。
“就是會員,可享受折扣,你先把這個公告牌打出去。”
這樣一來,如果家家樂果蔬開張了,那他們散客的流量也不會掉的太多。
再說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優勢,那就是沈思瑤來過他們的店。
這個會員制度推出去,不管怎么樣,那些客人,肯定是會聯想到沈思瑤身上的。
徐來源還是沒有領會季安寧推出會員制度的意思,如果成為會員,打了折扣,那他們掙的利潤就又損失了一成。
但既然季安農已經吩咐下來了,徐來源自然沒有其他的想法,他道:“老板,那我一會兒就把公告寫下來,那咱們就開始和家家樂比價格了嗎?”
徐來源心慌慌的問著最后一句。
人家可是青市出了名的富人,和他拼價格,徐來源真是心驚膽戰。
“拼就對了。”季安寧硬聲道。
前期能不能掙錢不重要,名氣一定不能輸,要是這一次被家家樂果蔬干下去,哪以后再想翻身,可就難了。
所以這一次不能輸。
新的制度也能推廣下去。
徐來源領命辦事,掛了電話之后就去辦事了。
沒想到會員的制度剛在外面吆喝了兩嗓子,就有好奇來看熱鬧的人們圍了上來打聽制度的事情了。
因為安華果蔬自開張以來的口碑一直不錯,所以陸陸續續進店的人并不少。
但用六塊錢買菜,對他們來說還是有點奢侈,這罷,就有路人問徐來源:“老板,這十塊是一次性買十塊,還是積攢買六塊?”
“一次性十塊。”徐來源道。
其實徐來源也覺得一次性買十塊的菜的客人并沒有多少,但既然他們老板這樣吩咐,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故而徐來源穩穩妥妥的回答了那位路人的話。
“十塊錢?買上一大袋土豆倒也劃算,還壞不了,老板,這會員啥時候開始啊?聽著稀罕,我現在買,現在就能成為店里的會員嗎?”
成為店里的會員,對這些路人來說,聽上去還挺高大上的。
所以也有想要花十塊錢一次性付清的客人。
徐來源見狀,當下笑道:“是啊,現在就可以,但會員牌明天會陸續給你們,成為咱們店里的會員,以后買菜是有九五折優惠的,而且過年過節,還另外有優待。”
“會員牌?”
有人插嘴問了一句。
沒聽過沒加過的東西,大家自然都十分的好奇。
尤其成為店里的會員,還有會員牌。
“沒錯,有了會員牌之后,結賬后,可以出示會員牌上面刻的名字,以此來打折扣,很方便攜帶,可以直接掛在鑰匙圈上。”徐來源這些話都是按照季安寧教他的來說的。
“哎呀,那抓緊啊!啥時候能拿到會員牌啊!正好我家里要屯點貨,先給我稱點!”
一個婦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又問:“對了對了,成為你們店里的會員以后,那以后是不是還能見明星呢!”
徐來源頓了頓,這個他可不敢打保票,他只得模棱兩可的出聲:“這個說不準哦,也沒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