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顧長華,陳秀臉上的神色微微發生變化,他道:“是很年輕,顧少將是我們軍區最年輕有為,軍功顯赫的少將。”
這些陳威都是知道的,要是沒有幾個顯赫的軍功,這么年輕,怎么可能就當了少將。
陳威若有所思:“你今天真的把樂家母女送到派出所了”
“那是他們應得的懲罰,爸,你今天要是來當說客的,就別說了,今天樂家母女二人我都看見了,行徑粗俗惡劣,雖然說我不管家里生意上的事情,但看他們家這樣的作風,我看以后還是少合作的好。”陳秀直接開口道。
陳威笑了一聲,并沒有因為自己兒子這番話而生氣。
他道:“咱們陳家本來和他們樂家就沒有什么生意往來,倒是樂成功先前日子問了一一句你什么時候回國,我猜,他們樂家是打算把他們家那個女兒許給咱們家的。”
陳家只有陳秀還沒有結婚。
陳秀今天見了樂婷婷,對她的印象極差,簡直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爸,我不可能娶她!”陳秀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也瞧不上他們樂家,眼界太低。”陳威暗下搖了搖頭:“你今天晚上在家里吃飯嗎?”
陳秀今天是得了顧長華的批準,可以待在家里,他也很久沒有回家了,之前一直假裝從國外回來,還要編一些在國外發生的事情,他也挺累的。
如今也是一身輕松,沒有什么再隱瞞的了。
陳秀點點頭:“嗯,少將準了我半天假。”
隔著門站了一會兒傭人下了樓,韓春香立即起身:“怎么樣?吵起來沒”
韓春香最怕的就是陳威和陳秀父子兩個在書房吵起來,好不容易兒子回來一趟,不管是當兵還是在國外,總歸她沒有那么多的要求,回來就好。
傭人搖頭:“太太放心,沒吵起來。”
韓春香稀罕的動了動眉頭,大概是沒想到會這么太平。
她稍稍點頭,又坐在沙發上,擺擺手:“去準備點水果端上來,晚飯也開始準備吧。”
這會兒跟著林毓從房間來出來的陳莉婉高興的道:“奶奶,奶奶,是不是小叔回來了。”
韓春香高興的將自己孫女抱在懷里:“我們婉兒也知道小叔回來了,一會兒就能見到小叔了。”
相比陳家一家子其樂融融,樂家就沒有這么太平了。
樂成功是快六點才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這也是樂成功還有點人脈關系,才會這么快就接到消息。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還以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情,被查了,結果一聽是盛蕊和樂婷婷出事,更是腦子一懵。
這盛蕊不是帶著樂婷婷去陳家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拘留了。
樂成功眉頭緊皺,立馬招呼樂福,讓樂福開車親自帶他去了一趟派出所。
其中一個巡警熱情賈年輝招待著樂成功進來。
樂福現在也不知道盛蕊和樂婷婷究竟犯了什么樣的事,只好跟在樂成功身后。
賈年輝臉上拘著笑容:“樂老板,您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電話才剛打了多久就到了,樂夫人和樂小姐現在都在拘留室呢。”
樂成功的臉色不太好:“到底是什么事情,將我夫人和女兒都拘留了起來?”
賈年輝只知道是軍方的人親自將樂夫人和樂小姐押送過來,說是讓拘留三天,賈年輝知道樂家在青市有錢,便猶豫一二的道:“樂老板,怕是樂夫人運氣不好,得罪了上面的人,也還算好,最多拘留上十天半個月的……”
“什么?”樂成功臉色鐵青,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們樂家還怎么在青市立足。
得罪了上面的人?
不過是去了一趟陳家,怎么可能得罪人。
樂成功還想讓自己的兒子追候小楠,要是盛蕊真的被拘留了一個月,那怎么能成。
樂成功立即賠了一張笑臉:“不好意思啊,到底我愛人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啊?”
賈年輝不好說,只道:“樂老板還是親自問一問樂夫人吧,我這不方便透露。”
其實是賈年輝也不清楚,畢竟這部隊開車過來直接押送,他們也不好瞎打聽,不過拘留三天,便是領命辦事。
樂成功皺了一下眉頭,勉強露了一張笑容,讓賈年輝幫他帶路了。
到了拘留室,隔著監禁鐵柵欄,樂婷婷一下子就撲在門邊:“爸爸,爸爸,快救我和媽媽出去,爸爸!”
盛蕊縮著身子,看見樂成功過來,卻是沒臉見人。
知道樂成功是要罵她的。
“婷婷,你先別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事情?”樂成功壓著心頭的怒火,要不是外面還有人看守著,他怕是早就怒氣沖沖的質問了。
樂婷婷擦了眼淚:“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個軍人,非要說我們言語侮辱軍人,就把我們關押了……爸,你快救救我和媽媽啊,我不要待在這里……”
樂成功聞言臉色大變,竟然得罪了軍方的人!
樂成功氣的面色鐵青,差點喘不上氣來:“你們去一趟陳家,竟能把軍方的人給得罪了!你們這是要成心氣死我!”
“爸爸,是陳伯家的三兒子押我們過來的,他好像沒去國外,去當了兵!要不是他非要押著我們過來,肯定不會有事的!”樂婷婷就算是被關在了拘留室里,也只認定是陳秀非要押著他們進來。
畢竟那些話都是陳秀說的。
“陳家?”樂成功眉頭擰在了一塊:“陳家小兒子去當兵了?什么軍銜”
樂婷婷搖頭,支支吾吾的說:“我也不清楚,他跟著的那個軍人,說好像是少將還是什么的。”
“什么?!”樂成功再也壓不住心底里的怒火,已經揚起了手來。
嚇得樂婷婷尖叫著抱著腦袋往后退。
隔著門,樂成功也打不到樂婷婷,他拍了拍胸口,不管怎么樣,先得將他們母女倆弄出去,再好好收拾他們!
樂成功直接出了拘留室,一出去,又賠了一張笑臉,顯然是笑比哭還難看:“賈巡警,你們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出來,我敢保證,他們以后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賈年輝鞠著笑意:“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巡警,哪有這個權利啊,樂老板,不過像這種案子,交了贖金,也能減輕個幾天,我回頭和所長說說,沒準就關個三天就出來了,也沒有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