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本就知道柴叔有問題,所以柴叔想要將季安寧綁在車上前,季安寧心中早做住準備。
柴叔這一推,季安寧反手直接將柴叔的胳膊壓住。
藍玉這會兒已經帶著兩個警察追了過來。
藍玉只怕那個司機將季安寧傷害了,她急匆匆的跑到季安寧身邊,喊著那兩個警察趕快將這個柴叔拿下。
“臭娘們!”柴叔看到突然冒出來的警察,他嘴里暗咒一聲,使出渾身的蠻力想要掙脫季安寧。
柴叔目光兇煞的盯著季安寧:“你這個臭娘們!敢算計老子?”
柴叔一連使了兩次勁,都沒掙脫掉季安寧。
季安寧冷笑一聲,直接將這個司機交給了警察。
“安寧,怎么樣,你有沒有事情!”藍玉也跑到了季安寧身邊,問長問短。
“我沒事。”季安寧笑了笑,拍著藍玉的肩膀:“幸好你在派出所帶出了警察,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易伏法。”
將這個司機抓起來,季安寧心里這才踏實了一些。
季安寧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
所以將柴叔送進派出所之后,季安寧和藍玉直接找了一輛小三輪回了家屬院。
坐在車上時,藍玉還在感嘆:“這一下午真的是驚心動魄的,仔細想想,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本來就是來銀河路看看店面,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藍玉回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她左右看著季安寧:“對了安寧,你怎么知道那個人有問題啊?”
季安寧頓了頓,起初她是真不知道,她道:“是那個年輕的小偷供出來的。”
確實也幸好供了出來,讓他們多留了一個心眼,否則等他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坐上了那車里,處于被動境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回到家屬院內已經是四點了。
藍玉今天也受了驚,季安寧便讓她回家壓壓驚,休息了。
季安寧也抓緊進了門。
她輕手輕腳的開門換鞋,家里安安靜靜,并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季安寧心里舒了口氣,往屋里走。
房間內,孩子還睡著,孩子周圍圍了一圈的枕頭,護著他們。
金秀梅和范敏聽見外面動靜,都各自從房間里出來。
“寧寧?”范敏壓著聲音走到門口,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季安寧連忙走出去和范敏碰了正面:“媽,是我。”
范敏站在走廊上,她沖著季安寧招招手,示意季安寧到她這邊。
范敏一并出聲道:“孩子剛哄著睡著,不用擔心。”
季安寧這罷跟著范敏一塊到了客廳。
她這才注意到客廳墻角一邊放著兩個紙箱。
金秀梅注意到季安寧的目光,她連忙走到季安寧身邊,拉著季安寧小聲道:“對了安寧,這兩個箱子是門衛處放著,打電話送過來的,上面什么也沒寫,我們也還沒拆。”
聞言,季安寧的臉色都變了。
又來?
上次的那個紙箱季安寧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這眼下又來了兩個紙箱。
季安寧眉頭緊皺,她上前一步,輕輕的拿食指扣了扣箱子。
又拿手感受了一下箱子的重量。
箱子并不重。
上次的紙箱已經被顧長華收了起來,而且是誰寄來還沒有半點頭緒。
范敏站在季安寧身后:“寧寧,這誰寄來的啊?”
季安寧不想讓他們兩人擔心,便道:“應該是安城的朋友。”
季安寧一連將兩個箱子都抱進了嬰兒房。
這間房間是空著的。
季安寧拿了一把剪刀劃開了包裝帶,打開了紙箱子。
和季安寧所猜想的差不多,這兩個箱子里放著的無非是小孩子的衣服玩具。
季安寧蹲下身子,手指輕輕的拿出兩件樣式一樣顏色卻不一樣的小衣服。
她頓了頓。
之前紙箱子送來的衣服是一個人的,也就說明,那個時候送紙箱過來的人并不知道她懷里龍鳳胎。
但現在,這個人知道了。
知道她懷龍鳳胎除了家屬院的軍嫂之外,其他就是家人和藍玉沈思瑤了。
但這箱子并不是沈思瑤送來的。
一一排除之后,季安寧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到處翻著箱子,將兩個箱子都翻了個底朝天,想要找出蛛絲馬跡的線索。
可這箱子上什么標記都沒有。
季安寧長嘆了口氣,既不確定送這東西的是誰,季安寧也就又將箱子重新包了起來,放到了二樓的空房間內,和之前的紙箱子放在了一起。
她手腳利索,將東西都放在二樓之后,便下了樓。
范敏就站在樓梯口,神色濃重的看著季安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安寧快步下樓:“怎么了媽?”
范敏神經兮兮的將季安寧拉到了嬰兒房里說話。
“寧寧,那到底是誰送來的,你心里有譜沒譜?”
“媽,您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現在顧長華不在家,又有匿名人接二連三的送東西過來,要是長華知道了,萬一多想了...”
“媽,您說什么呢?”季安寧奇怪的看了范敏一眼,她現在是真沒弄清楚送東西的人是誰,她道:“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我生了孩子,或許就是安城的軍嫂同學打聽到消息給我送到,沒啥奇怪的。”
季安寧和范敏說了幾句,便去房間里看孩子了。
范敏欲言又止的看著季安寧離開,聽季安寧這么說只好作罷。
回到房間的季安寧,心情并不平靜,她自己也是一團糟。
就算是顧長華在,顧長華也不知道是誰將箱子送來的。
原先說好,以后再有東西寄過來,季安寧是不收的。
但這一次金秀梅和范敏將東西已經拿了回來,便已經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了。
房間內,她托著下巴,到底是誰寄來的,難不成是齊宇?
齊宇已經到了青市,可他今天在電話里也并沒有透露一二,季安寧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應當不會是齊宇。
除了齊宇,季安寧還想到了景邵陽。
她更是搖搖頭,這也不是景邵陽的做法。
季安寧的男性朋友沒幾個,想了兩個都覺得不可能。
最后,季安寧才想起了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