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藍玉一道去上了課。
藍玉知道季安寧和景邵陽認識,教室里,她對聽課沒什么興趣。
藍玉望著季安寧,忽然問她:“安寧,你和景娛也簽約了?”
提及景娛文化有限公司,季安寧周末還和沈思瑤過去一趟,她搖搖頭,實話實說:“我朋友和我小姑子在那邊。”
“難怪……”藍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我進景娛這個決定也沒錯。”
“你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嗎?”季安寧問。
藍玉哼笑一聲,她略有些得意的揚起嘴角:“現在還不知道,但他會知道的。”
“藍玉,其實你……”
“好了安寧,別讓我覺得你像是他找過來的說客。”藍玉及時打斷了季安寧的話,并不想因為藍有為而破壞了她和季安寧之間的友誼。
季安寧無奈之下只好不在提這件事情。
季安寧在安城待了四天,周末在景娛文化有限公司見過顧雪之后,才啟程回了青市。
季安寧提前回家,并沒有告訴顧長華。
所以等晚上顧長華回家的時候,他剛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長裙的季安寧,客廳暗黃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散著淡淡的光暈,柔和著色彩,靜若一副畫。
這一幕,落在顧長華的眼底,生起陣陣漣漪,他立即邁著大步走了過去,也顧不上什么沉穩。
“什么時候回來的”顧長華寬厚的手掌輕輕的落在季安寧的大腿上,深沉的目光將季安寧整個鎖定。
季安寧主動環住顧長華的脖頸:“中午就回來了,不過我還沒做晚飯。”
顧長華看著主動投懷送抱的季安寧,好笑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去做。”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季安寧立即出聲:“不過你要是想做,我就批準了。”
顧長華其實晚上已經在部隊吃過晚飯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媳婦肯定沒吃過,他先將季安寧按在沙發上,討了一些甜頭,才摸著季安寧紅潤的嘴唇問:“煮面?”
季安寧吃什么都行,更何況是顧長華親自做的,季安寧點著腦袋:“行。”
顧長華剛起身,他忽然想起了一樁事情,“媳婦,你不在的這兩天方玉枝給你打了兩通電話,也沒和我說是什么事情,只說等你回來了讓你回電話。”
“我知道了。”
季安寧答應著已經去電話前準備撥號了。
方玉枝給她打了兩個電話?
難不成是她四哥回去了?她是來報喜的?
季安寧納悶的搖頭,應該不至于,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
季安寧好奇的想著,已經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邊,方玉枝一直等著季安寧的電話,家里的電話鈴聲一響,她第一個過去接。
這罷,方玉枝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喂,安寧!是不是你?安寧?”方玉枝剛接起電話就急著出聲問道。
“是我,玉枝怎么了?我聽長華說你給我打了兩個?出什么事情了?”季安寧問。
方玉枝聽是季安寧接的電話,她呼了一口氣,握著電話的她,此時語氣有些沉重:“安寧,事情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蕭山不在了。”
季安寧聽的奇怪。
皺起了眉頭。
蕭山自從離開七九師之后,季安寧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季安寧心里有點發慌,她緊張的捏著電話,不敢和方玉枝確認。
不可能,怎么可能。
季安寧鎮定的呼了一口氣,她笑得十分勉強:“玉枝你在說什么呢什么不在了?”
方玉枝也不知道怎么說。
她知道蕭山和顧長華在一個部隊,又和他們住樓上樓下,還和季安寧小時候認識,所以關系不錯。
隔壁季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被嚇到了。
方玉枝緩緩出聲,雖然她和蕭山只見過幾次面,但一想到那個帶著幾分痞氣,模樣英俊的男人不在了,她都覺得老天在捉弄人。
她道:“……死了…”
“安寧,他死了。”
簡單的幾個字眼混合著電流聲傳到季安寧耳中,季安寧握著電話,瞬間腿腳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她嗓音發顫,克制不住的緊握著電話,就連聲音都慌張起來:“不…可能!”
蕭山怎么可能死,他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說沒就沒。
蕭山,他不僅僅是蕭山啊!
蕭山是她最好的兄弟,又和她一樣來到這里,季安寧現在還清晰的記得他離開的那天,過來與她喝酒。
這個世上,唯一和她過去有關聯的人,季安寧的眼淚瞬間就繃不住了。
她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玉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只是聽說他出海的那艘船出了問題……”
“尸體呢?尸體呢?!”
方玉枝知道季安寧肯定很難相信,她嘆了口氣:“安寧,那可是茫茫大海啊……怎么可能找的到…”
季安寧搖頭:“連尸體都沒有找到,怎么能說他死了?他不可能死!”
他那么命大,那場瓦斯爆炸把他帶來了這里,他怎么可能死在大海里。
季安寧不信,季安寧拿著電話,嗓音嘶啞著道:“我是不會信的。”
方玉枝很是無奈:“可蕭家都已經承認了……”
季安寧搖頭,她倉促的掛掉了電話。
廚房里的顧長華聽到動靜已經心急的走了出來,他看著坐在沙發上滿臉淚痕的季安寧,心揪了一下,“媳婦!出什么事情了!”
顧長華瞬間將季安寧抱在懷中。
季安寧看著顧長華,她好笑的道:“長華,玉枝打電話說,蕭山死了,你說這個事情好不好笑,他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死了。”
“什么?!”
這個消息足夠震驚。
顧長華抱著季安寧的胳膊都緊了幾分。
“這是怎么回事?”別說是季安寧,顧長華都不相信。
季安寧把方玉枝和她說的話,重復給了顧長華。
顧長華頓了幾秒,因為沒有找到尸體,顧長華也覺得蕭山未必就不在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看著自己媳婦為別的男人哭的這么傷心,顧長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抱著季安寧:“媳婦,蕭山是軍醫,出了意外他應該有自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