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的父母在季家鬧的厲害。
嘴里說的沒有一句好話,別說是范敏,就是季安東看著薛燕的父母這么鬧,也沒有什么好耐心。
當初離婚的時候,薛燕說好了會處理好她父母那邊的事情,更何況這婚最開始也是薛燕先提出來的,現在好像季安東變成了罪人一樣。
季安東沉了聲道:“薛燕呢?這件事情,就讓我們兩個人親自說清楚。”
季安東的話音剛落,從外面匆匆追趕過來,風塵仆仆進門的薛燕跑了過來,她兩臉被凍得通紅。
薛燕今天才剛剛回來將自己和季安東離婚的事情告訴了她爸媽,沒有想到他們就來鬧了。
薛燕進門之后,對上季安東的目光時,有些尷尬。
薛燕上前一步,攔在自己父母身前,氣急敗壞的道:“爸媽,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我和安東離婚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們這是非要干啥!”
“干啥?”薛母拉著薛燕的胳膊,出聲罵道:“咋了,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就這么白白讓他給糟蹋了!你一個女的,落下一個二婚的名頭對你有啥好處!你還要不要臉了!”
薛母生氣的沖著薛燕大吼。
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樣子,只有薛燕自己最清楚。
薛燕的眉頭一句皺到了一塊,她還沒有來得及和薛母說任家明的事情,薛母就已經急著過來鬧了。
薛燕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根本沒有臉面去面對季安東,畢竟這婚是她要離的,現在他們家人卻過來鬧。
薛燕沖著薛母大吼一聲:“媽,你別說了!這婚是我提出來要離的!當初我就說了不結婚不結婚,這婚就是你們逼我結的,我現在就是離婚了!怎么了!”
薛燕沖著薛母大吼大叫。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音響起,薛母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薛燕的臉上:“我看你是要成心氣死老娘!你離婚?現在就給我去復婚!”
薛母拉著薛燕,就想讓季安東和薛燕去復婚。
然而現在金秀梅總算是聽明白話了,她最開始是不相信是薛燕主動要提出來離婚的,畢竟季安東的條件這么好。
但現在聽薛燕自己主動這么說,范敏眉頭緊皺,原來薛燕從一開始就不想嫁給季安東!
她說要離婚就離婚?現在想要復婚就復婚?!
范敏還不樂意的,范敏好笑的道:“要離婚的是你們,現在又說想要復婚?你是把我們安東當成什么了,這婚離了就是離了,還想要復婚這輩子是不可能復婚的!”
之前范敏也是想要季安東和薛燕去復婚,但現在,她是絕對反對薛燕要和就季安東復婚的。
薛燕捂著被打的臉頰,眼睛通紅,帶著哭腔道:“我也不復婚!”
季安東也上前表態:“我也不會復婚,現在婚已經離了,你們請回吧。”
季安東的聲線很淡,對薛燕沒有半分留情。
季安寧就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的發展,已經根本不用擔心了,只好范敏現在不強制性的讓季安東和薛燕去復婚,那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可能的了。
季安寧似笑非笑的看著薛燕父母,眉頭上挑。
就聽薛燕母親道:“不復婚?不復婚就賠償!就想這么將我們打發了,你們想都別想!”
范敏冷著臉:“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就花了不少錢,他們結婚才兩年,你現在還想和我們要賠償?”
季安東聽到賠償兩字,更好笑了,他冷不丁的出聲:“我沒糟蹋你閨女,我們沒有同房。”
季安東也被逼急了。
這話一出,范敏和薛母的臉色驚變,沒有想到季安東他會說出這樣的胡話來。
季安寧也被驚到了。
季安東和薛燕竟然都沒有同房……
“放屁!”薛母忽然大罵,根本不相信季安東說的話。
“是真的。”薛燕索性直接承認了,反正他們已經離婚了,為了讓他們順利離婚,讓嫁給任家明,薛燕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有了薛燕的親自肯定,薛母整張臉都跨了,如果說薛母就是靠著這個想要和季家要錢,那薛母手中唯一的籌碼已經沒有了。
薛母的臉色大變。
沒好氣的將薛燕甩到一邊,狠聲咒罵:“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媽,咱們走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薛燕可不管現在薛母怎么罵她,她現在只想立刻這里!
薛母哪里會這么甘心的離開,就算沒有同房,她也想要在季家得到些什么:“那也是我閨女嫁到你們季家兩年來!女人最寶貴的時間能有今年!”
因為協議離婚,又因為結婚時間太短,按照法律,薛燕是分不到季安東的任何東西,但薛燕在離開前,季安東已經給了薛燕一筆錢了。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薛燕一眼,薛燕收到這樣的目光,丟人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她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父母過來鬧事。
范敏瞪著眼睛:“那你們想要啥!”
范敏雖然沒有打算給他們東西,但倒是想要看薛燕他們家到底是想要啥。
薛母一聽眸子大亮,以為范敏真的要給他們家賠償,薛母仔細盤算了一下,她知道季家條件不錯,四個兒子都掙錢,她眸子瞇起,直接道:“你們要是想就這么將事情過,怎么也得給我們三百塊錢!”
“三百塊!”范敏驚的張大了嘴巴,哼笑一聲,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她冷聲道:“三百塊你們也敢張口要?”
村子里結婚娶個媳婦,都要不了三百塊,結婚兩年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是花錢,該置辦的都置辦,才將薛燕娶了回來,現在他們還想張口要三百塊?
范敏出聲道:“我看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的!”
落差太大,薛母臉色大跌,她緊要下唇,還沒說什么,就被薛燕給拉走:“媽,這事你還嫌不夠丟人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薛燕還等著回家和她爹媽說任家明的事情。
薛父一直就是個看客,發言甚少,但自己閨女說的話,都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