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玉枝聽林大娘這么說之后,眉頭皺了起來,一張笑臉變得很是難看。
但她也不好說什么。
季安寧和林大娘聊了一會兒,并沒有從林大娘口中套出什么,只是知道林大娘對季安東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罷,五點之前,季安寧回了家。
范敏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季安寧剛買回來的醫護書,她翻看了幾眼,并不能看懂。
等季安寧一進門,范敏就沖著季安寧招手:“寧寧,你買這個干什么用的?你怎么還打算學醫了啊”
“就是瞎看看呢,哪能看書就能學會的。”季安寧訕笑一聲,她買的也是最簡單,最基礎的醫護書,就是為了自己方便學習。
范敏將書遞給了的季安寧,“那你看去吧,媽出去一趟。”
范敏在家里待了一下午,現在有些待不住,便直接出門了。
季安寧拿著書坐在沙發上看,她的視線繞了一圈,發現季安東并不在一樓,心想他肯定是回了二樓的房間。
季安寧也不至于現在就追著季安東上二樓去和她念叨這件事情,她需要給季安東自己思考的時間。
季安東嘴上說著不著急結婚,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是二婚,和頭婚不一樣,年紀也在一年一年的長,不急也不行。
只不過季安東現在也在考慮,他該怎么找。
季安東自己待在二摟,自己蹙眉想著,他這么一想,才發現,和自己熟悉的女人并不多,好像也就是方玉和他的關系比較親近,因為季安寧的緣故,季安東打小就帶著方玉枝。
季安東懊惱的揉了揉眉心,忽然搖頭,覺得自己太齷齪了,他怎么能對自己妹妹的好姐妹有旁的心思呢。
季安東對方玉枝的心思還不是喜歡,只是將方玉枝列入了女人的行列中,因為以前,方玉枝在他的眼里,不過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妹妹。
季安東微乎其微的嘆息一聲,揉著眉心,讓自己不再多想,躺下睡覺了。
樓下的季安寧并不知道季安東現在心里做斗爭,季安寧也忙著自己的事情。
在季家待的這兩天,季安寧沒有再讓季安東去找方玉枝,甚至都沒有去和季安東去提方玉枝,讓是適可而止,去給季安東一點時間、
然而就在她在季家的時候,上午季國強剛剛離開之后,忽然薛父薛母就找上門來。
找過來的時候,范敏和季安寧正在看電視,季安東則是在外面抽煙。
等看到自己的丈母娘和老丈人找上門來時,季安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季安東!你這個混小子,小王八羔子!誰讓你和我們燕子離婚的!你怎么能這么對待我們燕子!你爸呢,你媽呢!我今天就要找他們他們說說理去!我們家燕子到底是做錯了什么!”薛母一對低垂的三角眼惱怒的瞪著季安東,怒氣沖天的大罵著。
薛父也是臉色鐵青的跟在他們身后。
薛母剛剛鬧了一句,坐在炕頭上的范敏就聽到了動靜,看著院子里鬧著進門的薛燕父母,范敏臉色大變。
本來之前知道季安東離婚的事情時,范敏就險些氣炸,現在看到薛燕的父母又找上來,范敏更加臉色的不好。
她以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但是薛燕的父母找過來時什么意思。
范敏臉色大變,她急著下地穿鞋,到了客廳。
別說是范敏,就是季安寧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但這件事情,又在季安寧的意料之內。
季安寧早先已經猜到季安東和薛燕的離婚的事情,肯定沒有告訴薛父薛母,否則他們怎么都不可能會讓他們離婚。
但現在,薛燕父母還是找上門來。
“親家母,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家燕子咋了,為啥要離婚!離婚這種事情,也不曉得和我們商量”薛母看著范敏出來,直接出聲問道。
“這事我也剛剛知道,你找我也沒有用啊,他們是協議離婚,這話你得去問薛燕。”范敏肯定是支持自己兒子的。
“不是,我們好好的孩子嫁到你們家,沒過兩年,就落了一個二婚的名聲,我們找哪去說理!就算是協議離婚,憑什么!我們燕子是哪差了!”
范敏和季安東都被訓斥著。
薛燕父母也就只在以前季安東的婚禮上見過季安寧一面,那會季安寧還是一個大胖子,這會兒看到他們家中還藏著一個和季安東相近的女人,薛燕的母親一下子就尖銳起來:“你們兒子在外面偷偷有了女人,現在都帶回家了?!季安東你這樣對不對得起燕子,親家母,我們燕子不能就這樣受了委屈,你們看著這事是怎么解決吧!”
薛母就和耍無賴的樣子一樣,沒好奇的沖著范敏道,而那個女人,指的就是季安寧。
季安寧無辜躺槍。
范敏聽著臉色更加難堪,“你說啥呢!這是安寧,是我女兒!你別胡亂說話,這是孩子的事情,離婚就離婚了,咱們做家長的能怎么辦。”
再說是協議離婚。
范敏根本不樂意去和薛燕父母多說,因為薛燕母親的話音一直很尖銳,范敏根本不想多聽。
范敏話罷,薛母的臉色這才變了一下,也不再說女人的事情,只是道:“我告訴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女兒一個公道,我們薛家好好的姑娘,就讓你們白糟蹋了?”
季安東臉色微變,他和薛燕結婚兩年,都沒有碰過薛燕。
因為薛燕在他們結婚當晚的時候,就直接將事情和她說清楚了。
但這種場面上,季安東沒說話。
季安寧看著薛燕的父母來季家鬧,她冷著臉色:“伯父伯母,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回去問清楚自己的女兒,再說話,免得我們將事情說開,讓你們難堪。”
季安東是給薛燕留著面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提薛燕和另一個男人的事情,現在薛家倒還覺得他們有理了?
“我們有什么好問的,你別和我說廢話!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還就不走了!”
薛母說完,直接拉著薛燕的父親就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