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島,冰碎島,帽子屋。
六道人影出現在這里。
每個人都穿著棉服,顯然已經知道要應對這邊的氣候了,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不過他們的棉服并不算是厚實,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美麗凍人的級別。但是他們體質遠超于尋常人,而且這身打扮,也方便行動。
至于為什么是六人,不是七人。
是因為裝著何以春靈魂的約修亞身體已經變成了青蛙,被羅打了足量的麻醉劑,沉睡在約修亞的口袋中。
當時看著羅跟麻醉劑不要錢一樣往自己的身體里打的時候,約修亞還警惕地問了句。
“該不會傻了吧”
“不會。就算想要消滅你,也不會用這么費勁的手段。”羅冷冷地說道。
然后……
約修亞就在羅精心裝扮、扮回那個四喜兒之后,他就毫不留情的嘲笑一番。
羅瞪了一眼約修亞,偷摸將自己口紅擦了,對林夕說,“口紅掉了。”
約修亞就黑著臉,看見林夕親了羅一口,用來補妝。
——這個腹黑的家伙。
約修亞差點咬碎了何以春的一口好牙。
趙景衍看著來到雪島的六個人,將他們的名字信息記在心中,然后微抬帽檐,說道,“那么各位,我就失陪了。”
“趙先生,麻煩等一下。”羅賓出聲說道。
“什么事兒?”
趙景衍疑惑地看向羅賓。
“就是有關朱雀之門的事情,我想告訴您一些事情,拜托您傳話給教主,當然,這份信息,海軍也是可以共享的。”
趙景衍露出了略帶興致的眼神,“是什么?”
“是這樣的……”
在羅賓跟趙景衍說話的時候,林夕、蘇恩已經先行一步,離開帽子屋。
林夕看了周圍一眼,發現只有幾個普通的海城司教徒,跟身邊的蘇恩對視一眼。
蘇恩點點頭,甩頭,長舌一出,將幾人全部變成青蛙。
林夕抽出手帕,綠光一閃,賦靈成一方寬布。
她腳踩輕功,將地上的四只青蛙一兜,然后手上閃出雷光,啪了一聲,就成了四只外焦里焦的烤青蛙。而這些青蛙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怎么死的。
搞定了一些,蘇恩轉身推門就進,其余人也知道這是已經處理好的標志。
羅賓結束話題,而約修亞以何以春的身份,上前對趙景衍說道。
“萬琳萬夫人,讓我將這樣東西交給您。”
“東西?”
“對,就是……這把劍。”
下一秒,西芙劍出鞘,攻向趙景衍。
一些發生的太快,趙景衍閃避不及,右臂留下一道血痕。
“你們……”
趙景衍質問的話剛冒出兩個字,那邊就聽見。
“ROOM,手術刀。”
長刀瞬間貫穿自己的心臟。
趙景衍只覺得眼前一黑,倒落在地。
而在羅的手中,則是一顆怦怦直跳的鮮活心臟。
約修亞臉色不太好從心臟上轉移視線,說道,“你的招式都這么惡趣味嗎?”
“管用就行。”羅笑著說道。
林夕也再次走進帽子房,說道,“就這樣直接帶人走會很顯眼吧,遠處還有一個看守的。”
“他還會暈上一會兒,我將他直接轉移到你的房間。”羅說道。
“誒?能夠移過去嗎?我不方便用領域,會被發現的。”林夕說道。
“離得并不遠,我已經記住了大概位置。”羅笑著說道,旋即展開了更大的ROOM,而下一秒,趙景衍的身體消失,只留下羅手中的心臟。
羅將心臟放進了衣服的暗兜之中。
暗兜是個神奇地方,什么都能放,多少都能放。
幾人離開此地,林夕便喚過來附近的守衛,用很嚴肅的表情批評了他們,說這里看守的人呢?你們副團長的人怎么也不見了?趕緊調人過去守著啊!
守衛沒有一點疑惑地就連忙應著,去找自己的上司了。
畢竟他們的上司就是覺得看守太沒意思,去喝酒打牌了,那些守衛玩忽職守,也成了意料之中。
隨后他們六人兵分兩路,蘇恩、方知羽和羅賓踏上前往雪櫻島的船只。
他們之所以將目的地選擇冰碎島,就是因為雪櫻島的防守比這里更嚴,根本不可能像剛才那樣,輕而易舉地就拿下了對方。
而至于他們現在的問題,就是要探查有關李文謙的事情。
他是這里唯一的變數。
一旦李文謙在他們離開這里的這段時間回到雪島,那么他們的戰斗,就必須從現在開始了。
好在的是,問了幾個士兵,都是同樣的答案。
“李大人并沒有回到島上。”
這讓林夕安心了不少。
之前的戰斗消耗的不少體力,若是用這樣的狀態來對付袁玉眉的話,林夕只能說……特別懸。
雖然現在不用戰斗了,但她至少也要去袁玉眉那里請安,看一下情況。順便說一下約修亞的事情,說他留在鎖云沙漠似乎是看好了某個科研人員的女兒。
這個答案,或許是袁玉眉現在最想聽的。
而林夕就是對方想聽什么,她就說什么。
“嗯?那個是……花南曲?”
林夕本想去袁玉眉那里請安,卻看見花南曲像逃命一樣從屋內出來。
“花姑……花小姐怎么了?”林夕問道。
林夕脫口而出就想說花姑娘,還好及時剎車了。
“跟你沒關系!”
花南曲冷冷地說了一聲,轉身離開。
只是林夕,無法忽略掉她眼中那滴晶瑩的淚水。
“她是怎么了?”約修亞說道。
林夕嘆口氣,“說來話長……誒,你怎么還跟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去吧。你也不知道何以春跟袁玉眉有沒有見過,萬一出岔子,就難辦了。”
“嗯,我知道了。”約修亞說道,然后離開此地。
只是林夕不知道,約修亞在走出一段路之后,還是回頭望了一下已經進入建筑物的林夕,而羅似乎是守在門外沒有進去。
對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回了一個充滿警告的眼神。
約修亞轉身,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比林夕剛才的嘆氣更為沉重,更為悲傷。
“這叫……什么事兒啊。”
他垂頭喪氣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