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看到這個場景,只是驚嘆了一句,“小姑娘都喜歡這種花了呼哨的東西啊。”
他根本就沒有往心里去。
這種范圍的攻擊,有什么呢?
只要能夠躲開,就算運氣不好,也至少會剩下一只酒蟲。
而剩下一只,就意味著他還活著,而且能夠瞬間恢復成現在的模樣。
大概會透支一點壽命吧。
不過……那也沒有什么關系。
這條老命,就是這么在糟蹋自己和糟蹋別人的路上過來的。
等等……
這些劍怎么……
都跟長了眼睛一樣?
每一柄劍都會準確的殺死一只,甚至多只酒蟲。
劍無虛發?
開什么玩笑!
難道說……
顧四望向那個半空中露出一抹怪笑的少女,真的感受到了害怕。
超越見聞色霸氣……
而且等級不低!
自己的霸氣水準放在她的眼中,就像是開玩笑一樣。
而那些劍在攻擊之后并不消失,而是轉而繼續攻擊,有的時候甚至和其他劍配合攻擊,令酒蟲無處可躲。
沒錯,星月自在殺的恐怖之處,不在于大范圍攻擊,而是和超越見聞色霸氣組合在一起的,無可避免的攻擊。
所有蟲子更加躁動的往四周逃離,此時落在約修亞和羅的耳中,盡皆是林夕的慘叫聲和求饒聲,羅和約修亞都不約而同的堵住了耳朵,羅甚至嘴中還念叨著什么。
若是認真聽去,就會驚奇的發現是佛教的靜心咒。
羅和約修亞光顧著平定自己的情緒了,卻沒有看見林夕愈發猙獰和享受的表情。
“這可真的是意外收獲啊……”林夕咧嘴笑道,“這個聲音……天籟嗎?”
不知道為什么,念著靜心咒的羅走覺得有一股寒意爬上了脊椎。
一旁的鄧飛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黨被殺,可是剛有所行動,那些劍就分出了數十把,奔著鄧飛飛過來了。
鄧飛氣急地將這些劍都打散,但羅也被驚醒,手持鬼哭。
“ROOM。”羅展開能力,一瞬間來到鄧飛面前。
就算速度再快,也比不上瞬間移動。
“氬氦刀!”
鬼哭周身纏繞寒氣,一刀劈下。
與刀刃接觸的皮膚被瞬間冰凍,可是當刀刃走過,卻急速消融,冒絲絲白氣。
鄧飛被斜劈而開,一刀,兩段。
與此同時,最后一只白酒酒蟲絕望的望著飛向自己的劍。
六千七百八十九只酒蟲。
全殲。
羅收起鬼哭,說了一句。
“原來這家伙,真的只有速度快而已。”
無論是力量和武裝色霸氣都遜色于他。
林夕翻身落在帳篷頂端,神雪亦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輕巧地落在地面,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
“真可惜,殺了他之后,就聽不見了呢……我又不忍心對正品下手。”
林夕遺憾地看著羅。
羅回頭,疑惑地問道。
“什么正品?”
“沒,什么問題都沒有哦。”林夕連忙回答。
“說起來……你剛才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怎么了?是幻聽到……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羅關心地問道。
“這倒沒有。說的都是我愛聽的話。只是……”
“嗯?”
林夕擺出一副厭惡的樣子,說道,“那個該死的家伙竟然用那些惡心的鼻涕蟲發出你的聲音!這就跟最喜歡的歌曲當做鬧鈴聲!是絕對不能忍的事情啊!”
羅顯然是愣了,他還真的沒有往這個地方去想。
“怎么這個表情?說起來……你們聽到的是什么啊?”
羅寵溺的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是你的聲音啊。”
約修亞臉紅著說道,“我也是一樣。”
羅眉頭一挑,轉頭,陰森地看著約修亞,說道。
“你最好把你聽到的都忘了,不然就殺了你。”
約修亞不屑地嘁了一聲,根本就不把他的威脅當做一回兒事兒。
羅頭上井字爆發,作勢要抽刀。
“冷靜啊……修亞就是這個德行。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他們馬上就會追過來了……”林夕勸道。
羅只能放過這個討厭的小鬼,轉身抓住林夕的手,在手心揉搓。他似乎是得意般,看著那個小鬼。
約修亞咬著牙齒,最后那個最不甘心的人,還是他。
“走吧,先換個地方再說。”羅說道,“ROOM。”
而就在羅將三人轉移之后,沒過一分鐘,朱巧凡和何以春的身影便出現在這里。
朱巧凡皺起了眉頭,看著一地的狼藉。
何以春撿起一只蟲子,觀察著它的傷痕,說道,“這些蟲子都是劍傷,是非常精準的一刀致命。應該都是同一把劍……應該是那個叫紅心林夕。嘖,想不通,她的劍法怎么這么好。”
“這點確實要值得探究一下。”朱巧凡說道,“紅心林夕兩年前和兩年后的通緝令,無論是身材還是個頭,都不是屬于同一個人的。當然,并不排除整形……畢竟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死亡外科醫。”
朱巧凡蹲下身來,檢查鄧飛的尸體。
“這是什么……像是被人急速冷凍,又急速融化了一樣。”
“你不是說了,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嗎?還有個石龍教的小鬼,和一個漂亮女人。這么奇怪的能力,應該就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吧。”何以春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個石龍教的人我見過,真的就是個小鬼,沒有什么可在意的。應該……是那個叫四喜兒的女人吧。”朱巧凡認真地說道。
“還追嗎?他們可都是已經匯合了。”何以春說道,“雖然我并不在意……畢竟有兩個漂亮妞兒。”
朱巧凡冷冷地瞪了何以春一眼,厭惡之情,溢于言表。
“當然要追。如果不追……死的就是咱們。”朱巧凡說道,“而且以防萬一,我要先通知教主一聲。”
一邊說著,她向自己的懷中摸去。
可卻摸了個空。
朱巧凡愣了一下,然后摸遍自己的身上,卻根本找不到。
何以春壞笑著說道,“別摸了,無論怎么摸也不會變大的。”
“滾!”朱巧凡喊道,“我身上的電話蟲不見了!究竟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那用我的好了……嗯?怎么?”何以春也開始渾身上下到處摸,臉色慘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