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寬厚龐大的身形從天而降,臉上涂著包公的京劇扮相,而看身高,似乎比羅縝還高上半頭。
在他的身后,則是背著一柄比他高一頭的長柄雙刃巨斧,泛著寒冷的殺意。
“是他?”林夕低聲說道。
“你認識?”羅一旁問道。
“嗯,就是當時我碰見萬琳他們……那個涂著金色臉譜的男子。應該是日月教的人。”林夕說道。
臉譜男子一落地,地上的鼻涕蟲就跳了起來,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臉譜男子非常認真地說,他同何以春也有仇,這個人請交給我處置。
而羅縝好似不認得此人的樣子,竟然還同意了,說,可以是可以,但上臺一戰,贏了,他隨你處置。
林夕看不下去了,“喂!羅前輩!”
羅縝奇怪的看向聲音來源。
不得不說,她掐細了嗓子,喊出來的聲音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滿嘹亮的。
正當林夕還想說什么,羅卻是擋了她一下,然后朝著臺上喊。
“羅縝!那個人是日月教的!”
“日月教的?”羅縝眼神一變,手中長劍緊握。
一旁的紀由昌也是露出了不善的表情。
不過那臉譜男子見自己的身份暴露也沒有什么慌張。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
“站到這里,便是挑戰。天下劍會有規定,無論何門何派,是善是惡,皆可參加。而站在挑戰臺上,就算是金龍國的皇帝來了,也抓不得我。而若勝了,那么我便能夠堂而皇之地走出著千機城的地盤。”
沒錯,天下劍會的確有這個規定。
若是他贏了,在千機城的地盤上,就是由千機鑄劍莊保著,一旦出手,就是跟劍莊結下了天大的梁子。
“那你是想要挑戰了?”羅縝眼睛微瞇,透露出一股血氣。
“正是。”臉譜男子應道,將背后的長柄斧拿在手上。
紀由昌無奈,只得退下。
而臉譜男子肩膀上的鼻涕蟲也像是聽明白了事情,從臉譜男子的肩膀上滑下來,然后蠕動著離開了。
那臉譜男子的實力,只能說是一般。
若是和白少軒或者韓世杰相比,臉譜男子的勝率只能是四成,或者更低。
不過羅縝在上一場戰斗消耗了太多體力,那臉譜男子才能夠和其戰個不分上下。
“哦!原來是他!”路飛忽然大喊。
看見了臉譜男子的攻擊方式,才想起來這家伙是誰。
“就是日月教的那個!”
眾人冷汗,“早就知道了啊。”
路飛很認真地說道,“這家伙的偽裝術簡直太好了,上次明明還是一個面膜人。”
“面……面膜?”
眾人怪異,這是什么描述。
林夕也皺著眉頭,深鎖不解,一副嚴肅以待的模樣。
所有人都覺得林夕是想起來什么重要的事情,紛紛問道,怎么了?
林夕抬頭,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我……好久都沒有做面膜了。”
眾人沉默了好久,最后才以羅的笑聲收場。
烏索普問道,“有……什么好笑么?笑點在哪里?”
實際上,羅也覺得沒有什么好笑的,但就是因為這句話是林夕說的,他便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李玄九白了一眼不靠譜的船長和副船長,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白面人應梁。日月教八教徒的首領。”
“明八教徒么?”山治問道。
李玄九點頭稱是。
路飛摸了摸下巴,說道,“哦,原來是首領啊,怪不得當時這個家伙很難搞定。圍攻我的四個人中,就他最抗揍。”
“能這么輕松說這話的……只有你吧。”烏索普吐槽道。
“但是……感覺少了點什么。當時和我打的那個家伙,和現在有些不同。”路飛擰著眉頭說道。
他明明記得當時那個家伙,身形比現在大了一倍有余,身上還有一層滑膩膩的東西,根本就打不動他。
哦,對,他還會釋放那個滑膩膩的東西。路飛最苦惱的就是溜冰,當時把他摔得可慘了。
后來開了四檔,脫離地面戰斗,才算是容易了許多。
不過路飛不知道,他認為是四個人圍攻自己,但實際上是五個。
雖說羅縝的體力已經被耗去了大半,但他的實力畢竟在那里擺著,很快就變成了應梁劣勢的局面。
應梁沉聲說道,“我本來是不想這樣的。”
“不管你想那樣,今天,你的這條命都得給我留在這里!”羅縝說道。
羅縝一躍而起,提劍斬下。
可就是劍刃快要碰到對方的時候,羅縝忽然一愣,不知道什么時候,劍下之人,變成了一名樣貌端莊的柔弱女子。
羅縝手下的力度一松,也不知道自己的劍該不該斬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么猶豫的一瞬間,柔弱女子張嘴,又變成了壯漢,緊隨而來的是,鋪天煞氣。
煞氣沒有攻擊范圍的限定,從土狼峰竟然如風暴席卷般,開始向四周彌漫開來。
眾人驚訝于此人的大膽,可是正要采取行動的時候……凄厲刺耳的尖嘯聲忽起,刺痛著所有人的耳膜。
“必殺,吸音蟲傀儡!”
烏索普忍著尖嘯聲,隨手甩出來幾顆傀儡星。
傀儡星落地,如同帶有吸盤一般,攀附在周圍的草帽一伙兒身上。
吸音蟲傀儡各個張著圓形的大嘴,將刺耳的尖嘯聲全部吸納而進。
林夕就覺得自己的周身瞬間清凈下來,雖然周身還彌漫了令人渾身發冷的黑色煞氣,但是已經是不至于無法行動。
緊接著林夕才看到自己肩膀上,這個長相跟豌豆射手一樣的傀儡。
“這個是什么?”林夕說話。
但是聲音卻只有自己能夠聽見。
因為剛剛出口,聲音就全部都被“豌豆射手”吸走了。
尖嘯聲是無差別攻擊,吸音蟲傀儡也自然無差別的吸收聲音。
草帽這邊有這樣的手段,劍莊那邊也自然會有。
草帽和劍莊是最先從尖嘯聲恢復過來的,林夕伸手賦靈出來了二十魂風生獸。
風生獸鼓吹起狂風,將彌漫的煞氣吹散,然后再化成清風消失不見。
當煞氣消散,場上只留下昏迷的羅縝,而那應梁,早已經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