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還是假的？
靈虛天尊對于這幾個人所說話的，一直是處于猜想的狀態。
不過，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性格，他還決定相信這些家伙認定的那個人是真的。
在對方攻擊過來的時候，靈虛天尊沒有選擇接下，而是干脆地躲避了。
靈虛天尊穩穩地落在距離林夕的不遠處，他的身后是信徒眾，而對方的身后，則是她的同伴們。
靈虛天尊認真地打量著這個帶著面具的銀發男子。
不是佛教中人，也不是道教中人。
靈虛天尊之前對那個身穿道袍的人諸多防備，可是事實證明，那個人也是打不到他的。
只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假道士而已。
而眼前這個……
更是看不出來像是在信仰著什么東西的樣子。
“喂，你的信仰是什么？”靈虛天尊問道。
他不加掩飾，干干脆脆地問了出來。
林夕一愣，然后說道，“信仰？沒有啊。”
山治問羅，“皮卡羅，這是怎么回事？林夕小姐她根本就沒有什么信仰啊。也就是說根本打不到對方。”
羅撇了一眼山治，說道，“閉嘴看著就好。”
林夕聽到了身后兩人的對話，甚至疑惑。不過既然羅胸有成竹的樣子，那就是說，她一定有辦法打到對方了。
“沒有信仰嗎？”靈虛天尊松了一口氣，恢復到柔和平靜的神色，而雙眼之中，甚至還有一絲憐憫，“真是可憐的孩子。你那顆孤獨的靈魂在外已經流浪很久了吧？甚至不惜要帶上面具來掩飾真實的自己……我能夠看到你的心靈門扉緊鎖，不讓任何人進入。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勇敢地邁出第一步，摘下你的面具，無論那面具之后是什么，你都要誠實地面對自己。”
靈虛天尊說著走了過來，他無所畏懼，對林夕根本就沒有一點害怕一樣。
而對方的胸有成竹，倒是讓林夕的心里打鼓。
她回頭看一眼羅，眼神中帶著詢問。
——真的沒問題嗎？
羅卻笑了，說道，“勇敢地邁出第一步，揮出你的拳頭，無論打中的是什么，都不要讓這個家伙再站起來了。”
“現學現賣啊？”林夕不由得地笑了。
此時靈虛天尊已經走近了林夕，這個距離用劍的話，不足以將劍的威力全部引出來。因此……她打算聽羅的，揮出拳頭。
林夕雙眼緋紅，開啟十魂，攥緊了左拳，武裝色霸氣纏繞其上。
她可沒有學過什么拳法，因此打出去的，也只是很基礎的一拳。
砰——
林夕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靈虛天尊的身上。
靈虛天尊睜大了雙眼，帶著驚愕的表情，整個身體如同炮彈般飛了出去。
“哇哦。”林夕看了看自己左手，動了動自己的五根手指。仿佛在確定，剛才的那一拳的確是她打出去的。
“天尊大人！”
信徒們接住了飛出去的靈虛天尊，但被砸在他身在的幾個信徒，卻都是出氣多進氣少……畢竟他們還都是一般的村民。
“真是對不住。”林夕說道。
她發誓，她剛才沒敢直接用全力，只是將力氣控制在了十魂。
“誒？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喬巴問道，“林夕她剛才不是說自己沒有信仰嗎？但能夠打到那個人條件，不是有沒有信仰嗎？”
“有啊，林夕是有信仰的。”羅如此篤定地說道。
林夕微微歪頭，“我怎么不記得我信什么？”
“林夕，你還記得你將誰的海報供在了神龕上嗎？每天三根香，從來沒斷過。”羅說道。
不等林夕回答，娜美就舉手說出答案了。
“是皮卡羅！”
作為“夢道人”的忠實粉絲，娜美怎么可能不去看“夢道人”的個人傳記啊！
而個人傳記在沒有出版之前，通常被稱為——日記。
林夕回憶著，似乎印象中，卻是有這么一會兒事兒。
當時，在精神病院，羅帶她逃離卻沒有成功的那次事件之后，她就將羅的海報供了起來，并天天祈禱，他還會來救自己脫離苦海。
雖然在一個月之后，林夕就打算不在相信有人會救自己這種蠢事，就撤了神龕。但是在來到這里之后，親眼見證了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便有將羅的通緝令供了上去，只是沒有在上香而已。
“但是……這種事情，也算是信仰嗎？”林夕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覺得什么才叫信仰？”羅反問道。
林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未免太過高深了。
羅繼續說道，“所謂信仰，就是將一種強烈的信念依托在某人某物之上。不管信的是神是鬼，還是虛無縹緲的天地元素，但歸根結底，這點是沒有錯的。而信仰果實，就是只有懷有這份信念的人，才能夠攻擊到他。無論這個信仰到底是不是靈虛教。”
“所以……就是這種強烈的信念，才使得我能夠攻擊到他？”林夕說道。
羅點頭說道，“不過和信奉其他的教義不同……我就站在這里，如果你向我祈禱的話，無論什么事情，我都能夠為你實現。”
林夕面具下的老臉一紅，笑著說道，“你就說大話吧。現在我向你祈禱，你能幫我把這個家伙打倒嗎？”
“這個……的確不行。”羅很是尷尬地說道。
信仰在每個人心中的定義也不盡相同。
在羅眼里認為，信仰就是那種信奉各種教的行為。而林夕對于他，是所愛之人。
兩者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林夕似乎早已將兩者混淆，而到如今，此兩者也沒有需要分清楚的必要。
信徒看著神使被打，顯得分外憤怒。就像是對方在侮辱了自己一樣。
不過好在，他們的憤怒還是處于可控制范圍，沒有傻到自己跑上去作死，而是站在原地，大喊著。
“這個小子豈敢侮辱神使！神使請拿出你的實力！教訓一下這猖狂的逆賊吧！”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靈虛天尊站起身來，嘴角掛著一絲鮮血，謹慎地看著林夕。
看來剛才那一拳，還傷得他挺重。
不過靈虛天尊此時沒有逃走，是因為他覺得，依照剛才的氣勢來看，他覺得自己還很有可能打得過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