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昭元等人離開了,林夕也便提著崔殊剩下的肢體碎片,準備好拷問的準備,然后離開了。
李月瑤疑惑地問道,“為什么要讓林公子去做這種拷問的事情?林公子看起來并不是那種殘忍的人啊。這種事情……無論是你們中的誰,都會比林公子更有成效吧。”
“呦嚯嚯,有些東西,可是單單用眼睛瞧不出來的呦。”布魯克說道。
“沒錯……”娜美說道,“因為某些事情……那家伙估計是我這些人中,最懂得拷問手段的吧。”
“我去看看她。”羅想了想說道。
哪怕林夕不讓進入房間,羅也覺得,自己守在門口,要好一點。
“某些事情?什么事情?”李月瑤好奇地問道。
她雖然機靈,但是好奇心太強,有的時候,甚至還沒有什么能問,什么不能問的概念。
“就是……不能說的事情。”娜美神神秘秘地說道,更加激起了李月瑤的好奇心。
“那個……”
童樂心默默地舉起手。
眾人瞧過去,以為童樂心要說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在童樂心開口之前,肚子咕嚕嚕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童樂心有些窘迫的笑了。
“嗯……對,就是這個事情。”
說起來,當時留在這里幾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吃什么東西。雖然外出的三撥人都說要給他們帶晚餐,但似乎沒有一個人記得的。
“童樂心小姐不用擔心有我在這里這就給您做飯去”山治說道,竄了出去,“還要給林夕小姐和娜美小姐做些夜宵才行”
李子昊瞧著這位“新來的”草帽船員,心想:草帽海賊團的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要奇怪,不過……對于他的手藝,倒是很期待啊。
“我,嗯……去看看他做飯。”
等到山治都跑遠了,李月瑤才如此說道。
明眼人一下便開出來,她這是好奇林夕怎么個審問法才跑出去了。
娜美問道,“喬巴,你會治療心理創傷嗎?”
喬巴搖搖頭,“林夕擅長心理方面的,她應該會吧。”
“比起治療,她更擅長攻破心理屏障吧?”
“說的也是……”
皇宮之中。
李玄九自那地方回來,便打算回宮休息。
可剛走到院外,便看見寢宮內,燈火通明。
一名太監見到皇上,快步來到跟前,說道。
“見過皇上。”
“里面是誰?”李玄九皺起眉頭。
“奴才回陛下的話,是雪妃。雪妃一個時辰之前便來了。”
“知道了,退下吧。”李玄九說道,然后邁步進入了房間。
雪妃,便是雪薩拉德。
雪薩拉德此時一身藕荷襦裙,襯出豐胸柳腰,金發高豎挽成云髻,顯得穩重高雅。
明明是高鼻梁深眼窩的歐洲模樣,但身穿這身衣服卻沒有半點違和感。
李玄九一打開門,雪薩拉德便從椅子上連忙起身,福了一禮。
“妾身見過陛下。”
燭火照耀下,雪膚朱唇,酥胸半露,平添魅惑,就算是李玄九也不由得一陣恍惚。
雪薩拉德一入金龍國便被封妃,列入嬋娟榜第二,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李玄九定了定心神,不悅地皺起眉頭,冷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妾身是擔心陛下。自陛下微服私訪回來,便再也沒有召見過妾身。今天妾身終于忍不住思念之情,便擅自跑來,還望陛下贖罪。”
雪薩拉德嬌滴滴地說道,用詞嚴謹,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潑辣模樣。
雖然才嫁入皇家不過一月,但也已經嘗到了后宮那幫人的手段。雪薩拉德那股公主的氣勢已經被磨沒了……現在想想,或許她的妹妹拉西雅才更幸福一些。
“不用你擔心。退下吧。”李玄九冷聲說道。
眼前女子美則美矣,可一想到,她已經是那李玄宸的所有之物,他胸腔泛上來的,只有惡心。
“可是……”
“退下!”李玄九喝道。
雪薩拉德抿了抿嘴,眼神失落。
“是……妾身,便不打擾陛下了。”
看著雪薩拉德離開之后,偌大的寢宮便只剩下他一人。
李玄九重重地坐在桌前梨花木椅上,然后瞧著空蕩蕩的宮殿和搖曳不定的燭火,輕笑。
“我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李玄九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一直向往的“龍椅”,如今坐在了上面,卻遠遠沒有當時期盼的那種興奮,反而有的只有無數的煩心瑣事,前有數不盡的“天下大事”,后有勾心斗角的后宮嬪妃,而暗地之中……還有那沒有半點歸屬感的日月教。
不……
或許不是。
他坐在這里,不是因為他向往,不是因為他喜歡,更不是因為他想要拿回本該屬于自己的這一切……這種荒唐可笑的理由。
他坐在這里……只是因為,他和李玄宸的外貌一模一樣罷了。
而李玄九自始至終,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金龍國的皇帝,只是他日月教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是……
就算是一顆棋子,他也有一顆棋子的自由。
李玄九長吐一口氣,似乎是將心中的郁結吐了出來,然后順手拿起身旁由山治做的糕點塞入嘴中,緊接著打開書桌的暗盒。
里面是一沓黃紙,一盒金沙,一桿狼毫筆。
李玄九剛好拿出其中的東西,便看見了包著金邊的柜子一角,有一點墨痕。
李玄九不悅地皺起眉頭,拿出隨身的抹布,細細地將它擦去。
瞧著光鮮亮麗的金邊,這才舒展了眉頭。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桌子上的電話蟲響了起來。
這電話蟲身披黃金袍,上紋五爪金龍紋,頭戴迷你帝冕……倒是真的有那么幾分威嚴的模樣。
放在以往,這電話擺在這里,也只是裝飾用品,除非是要亡國的大事,不然那個臣子敢不要命了往皇帝的寢宮打電話?
而眼前的電話蟲,已經被換了芯,(也就是換了電話號),知道這個電話,能夠打到這里來的,就只有日月教和石龍教的人了。
李玄九接起電話蟲,沉聲問道,“何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