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寧愿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裸體，也不愿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靈魂。
讀心就是這么一種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擁有，但卻不希望會用到自己身上的能力。
萬琳念在那張臉上，忍了又忍，但此時是實在忍不下去了，眼中充滿了淚水，拍桌而起。
“夠了！夠了！我才不是你們的階下囚！還有你！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是殺你全家還是上了你爸！你就這么一直針對我？你也只有一張臉長的過去！說不定在穿越之前，你還是個滿臉坑豆肥豬宅男！本小姐不陪你們玩了！你們愛如何如何！就算都死了，我也不……”
林夕走到萬琳身邊點住了她，帶著盈盈笑意瞧著她，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
“萬大小姐，現在可不是跟男人撒潑的時候。瞧清楚了，這是跟一國命運攸關，也是跟你性命攸關的時候。老老實實地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對你我都好。可若不然……”林夕一頓，說道，“郝容顏可比你扛得住刑罰，但依舊跟倒豆子一樣，將血煞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你覺得，你能撐得過去嗎？”
林夕的語氣是對萬琳前所未有的溫柔，可這溫柔卻不是萬琳能夠承受得住。
林夕將萬琳的穴位解開，萬琳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認命地坐了下去。
“說……說吧。還想知道什么？”
“是屬性面板。他們所有人的人物屬性。”林夕說道。
“可這是系統……”
不等萬琳去說，林夕便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似乎誤會了什么。這不是什么系統，而你所熟知的惡魔果實。”林夕說道，“你難道不記得自己曾經吃過一個模樣難堪，味道特別難吃的果實嗎？”
萬琳臉色變了變，似乎……她在剛來到這里時候，是掉落在森林之中，差點餓死的她，饑不擇食的吃了這么一個果子。
只不過當時已經被餓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根本就想不起那果子的樣子，只記得很難吃。
但如今聽對方這么一說……
“應該是數值化果實吧。”羅說道，“聽你還停留在等級分支的上面，應該還沒有開發果實。若是更熟練掌握，這些等級應該會變成更加具體的數值。”
“這不……不可能……”
萬琳一點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原來所謂的“系統”和主角光環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嗎？
“我覺得……如果更熟練掌握一下果實，就應該不僅僅會看到目標對自己的好感度了，而目標與目標之間的好感度也能看見。這樣……你也應該不會這樣的目光短淺了吧？還有……”
林夕拿著宣紙和炭筆擺在萬琳的面前，然后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這可不是什么游戲，不存在攻略對象。而你若是死了，當日年輕驢友夫婦遭遇山難的新聞，就真的會變成兩人死亡。”
萬琳的瞳孔一縮，接過炭筆的手在顫抖。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單純的穿越者嗎？
萬琳不信。
“程宇，帶著她去旁邊的房間，讓她將她所看見的，有果實能力和入流的人都記下來。”林夕冷冷地說道。
“可是……我想不起來那么多人啊？”萬琳說道，聲音小的可憐。
“想不起來，就好好想。不急。”林夕說罷，做了個手勢。
程宇上前，說道，“萬姑娘，走吧。”
瞧著程宇帶萬琳離開，房間內剩下的，只有草帽一伙兒的六人，和金龍國的兩位王爺和皇帝了。
“萬琳已經離開了，你現在總能說自己是誰了吧？”李昭元說道，目光不善地看著林夕，有著隱隱怒氣。
他現在非常看不慣這個人，就算他承認了對方的判斷是正確的。
程宇帶著萬琳離開之后，林夕的面部表情才緩和了下來，沒有那么盛氣凌人，多了幾分友善。
“正式介紹自己一下，草帽海賊團副船長，林夕。由于某種原因，暫時變成了男性。曾經和萬琳是無話不談的閨蜜，現在是仇人。”
林夕笑容溫和，語氣風輕云淡。
在場知情者眾多，沒有表現出意外。
但李昭元和路飛兩人不淡定了。
“誒！！！你是女的！”
“林……林夕！”
就算是寂善大師也愣了愣，然后才是想通了什么，搖搖頭，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
“哈哈，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是很吃驚啊。”娜美說道，“本來只是個僅此于本小姐美貌的美人，但轉了性，卻擁有這么一張禍害世人的臉……有點羨慕，但是完全不嫉妒。”
娜美一邊說一邊笑，似乎想起了不久前林夕從茅廁中出來，那副面紅耳赤的模樣……而且每次都是。
“騙人吧……你不是說你是林夕的哥哥嗎？”路飛湊了過來，抬頭瞧著林夕，還想要上手，卻被羅及時地拽到一邊。
“是你太遲鈍了好吧？羅沒出幾分鐘就認出我來了。”林夕說道，“我后來甚至都動用了能力，你這都沒看出來，就有些太不像話了吧……”
“我還以為兄妹兩人能力相似呢……”路飛撇著嘴說道，一點都不想承認是自己沒有看出來。
“那你現在是男的還是女的？”李昭元問道，不是很確定。
拋去聲音不談，那張臉可以說是男的，也可以說是女的。
“不是都說了是變成男身了嗎？當然是男的了。但是脫衣服驗明正身的，還是免談了。”林夕說道，“這件事情現在只有萬琳和李月瑤不知道……李月瑤無所謂，你們想要告訴便告訴好了。但是萬琳……絕對不能告訴她。我還沒有玩夠呢……這是女人之間的戰斗，你們男人可不要多嘴。”
林夕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意，周身散發著瘆人的氣場。
好了，這么個表情，李昭元終于將眼前的人，和通緝令上的那個女人對上號了。
是那個瘋婆子沒錯。
而且還是個懸賞金九千五百萬貝里，不好惹的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