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艾芙琳這副模樣,弗蘭奇發誓,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可愛的反派生氣。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中毒這件事情,他怎么就一點也恨不起來呢?
“喂!變態機器人!為什么要露出這樣的表情!絕對是在心里面說很可愛了吧!”艾芙琳指著弗蘭奇說道,“我一點都不可愛!我是你們的敵人!是敵人!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所以趕緊投降吧!”
“嗯嗯……變態機器人?這個稱呼我很喜歡啊。”弗蘭奇邊流淚邊說,“嗯?你說什么?”
艾芙琳以為弗蘭奇最后一句是對她說的,愈發惱羞成怒。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家伙難道還想再聽一遍嗎!果凍!給我把這個家伙拿下!”
然而就在果凍史萊姆要行動的那一刻,弗蘭奇卻提前倒了下來,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看起來像是毒氣發作了。
而弗蘭奇本來扛著的艾斯和鐵球也摔落在地。
艾芙琳對果凍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后上前,得意地看著弗蘭奇。
“果然,改造機器人也不過如此。在毒的力量之下,什么都是無用的。”
“喂!弗蘭奇!你怎么了!回答我啊!”
滾到一旁的鐵球里傳來懷特的聲音。
“啊,還有這個麻煩沒有解決……”艾芙琳轉頭看了過去,“果凍,吞了。用胃液融了它。”
果凍史萊姆通人性地點點頭,舌頭一伸一卷,將整個鐵球吞了進去。
紫色半透明的膠狀身體中,便懸浮著鐵球。
鐵球表面發出呲呲啦啦融化聲音,看起來融化的速度不快,但也終有時候會被徹底融掉的。
艾芙琳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艾斯。
“普通人在中毒的幾秒內的呼吸系統就會徹底癱瘓,然后窒息死去。稍微有些名氣的海賊,最多也只堅持了兩分鐘。真不知道,艾斯你,這個超有名氣的海賊,能夠堅持多久呢。”
艾斯聽到艾芙琳的話,竟然緩緩地坐了起來,盤腿看著艾芙琳。
只不過艾斯的樣子看起來還是非常虛弱,毒素還在艾斯的體內運作著。
“第八代病毒源艾芙琳……你是革命軍在收集所有人歷代黑桃之中,獲知情報最少的人。雖然你們的出身都不曾知道,但是只有你,就連能力為何,是否是能力者都不知道……而我,也是剛剛從懷特口中得知,你是不老癥的患者。”艾斯說道。
“嗯?所以呢?這是在臨死想要和我聊聊天嗎?小子。”艾芙琳淡淡說道。
“就當……我是在臨死之前,想要滿足一下好奇心好了。”艾斯隨意地說道,“畢竟,革命軍獲取有關你的情報最少,不是因為你不常出面,而是因為你動用能力的時候極少……這從側面不也說明了,你壞事做的也最少嗎?如此善良的艾芙琳,為什么會成為黑桃呢?這樣不是很讓人在意嗎?”
“善良的……”艾芙琳抱著手在胸前,聽到艾斯的形容詞,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以為這個詞語只有在瓦里安那家伙口中會聽得到。不過,很抱歉,我可沒有什么心情在你們這些敵人的面前,來講述我的往事……”
“我知道的。”弗蘭奇突然說道。
此時他呈大字躺在地上,跟文文雅雅盤腿坐著的艾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你知道什么?”艾芙琳不滿地問道。
“每一個新任黑桃,在上任之前,首先要掌握的就是歷代黑桃的信息。”弗蘭奇說道,“林夕已經將她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包括你的往事……”
艾芙琳抿嘴,“……那個多嘴的紅心。”
“弗蘭奇,說來聽聽。”艾斯笑了一下,說道。
“哦,好啊……”弗蘭奇應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患了不老癥的小姑娘,她出生在不知道什么國家的不知道名字的村莊里……”
“喂!你都說的這么什么啊!在講童話故事嗎!”艾芙琳氣憤地說道。
“嗯?那我應該怎么講?我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沒有那么多工夫去想那些華而不實的措辭了。”弗蘭奇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好好好!我來說!”艾芙琳因為生氣而小臉紅撲撲的,“省得你這變態把我的故事講的亂七八糟的!”
就這么,艾芙琳毫無防備地就踏入了艾斯設下的陷阱中。
艾芙琳被發現她有不老癥的時候,那年她已經十六歲,卻依然頂著一個十二歲小姑娘的身體。
艾芙琳的父母很疼愛艾芙琳,在被查出這種病癥的時候,便立馬四處尋找醫生,希望能夠治療艾芙琳的疾病。
可是在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科技遠沒有那么發達的水準,而且因為病例太少,他們甚至不能夠確定導致不老癥的病因是什么。
可艾芙琳的父母依舊堅持著,希望能夠找到治療女兒疾病的方法,讓她的后半生,能夠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一個富裕的家庭變成了一個需要精打細算度日的貧窮家庭,錢花了不少,但是艾芙琳的疾病依舊沒有什么進展。
這個時候,就算是艾芙琳自己也都放棄了。
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就算是不能生育,甚至沒有人喜歡也沒有關系。
像一個孩子一樣,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分啊。
艾芙琳這樣說服著自己。
而在她的床頭,卻依舊堆滿著,那些青春靚麗的女明星雜志。
就這樣,在艾芙琳自己都以為自己會這樣渡過一輩子的時候,一位醫生主動找上門來了。
他說,他是專職研究不老癥的醫生,目前已經小有成果。聽說您的女兒也是不老癥的患者,所以請問能不能夠將她轉到我的研究所來?所以不一定能夠保證治愈,但多少也會有好轉的。
這個醫生說的誠懇,而艾芙琳的父母也記得這位醫生是一個很出名的醫生,于是他們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這個醫生的建議。
而艾芙琳,更是興高采烈。她甚至都已經在幻想著,當她能夠穿上那些成熟優雅的裙子,然后再畫上精致的妝容,自信地出席學校畢業舞會的是樣子了。
“那,伊森醫生,我家的女兒就拜托你治療了。”
艾芙琳的父母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