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雙子塔頂樓,寬闊異常,而此地除了一把搖椅,一個用來盛放果盤的小桌子和四周角落間一些稀稀落落的矮樹,便再無他物。
而透過全景式玻璃灑落的金色陽光,與響徹在此地的兵刃錚錚之音,瞬間將這個空空蕩蕩的地方填滿。
林夕劍法飄逸靈動,快而不亂,透著一股隨性。而夏瑪爾的雙刀雖然也走靈動一路,卻詭異刁鉆,出其不意,令人防而不備。
五倍強化狀態的林夕起初與其相對還是有些吃力,但很快就適應了夏瑪爾的節奏,與其戰了平手。反觀夏瑪爾,臉上依舊帶著輕松的笑意,與林夕過招。
兩人的戰斗說是對決,但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夏瑪爾給林夕喂招,如同師姐在閑暇之時教導師妹一般,林夕的成長變化只會令夏瑪爾更加欣慰。
林夕自然也發覺這一點,手上一用力,彈開了夏瑪爾的雙刀,一個后翻,與其拉開距離。
“這種對決,可決不是我想要的。”林夕皺著眉頭說道。
“我只是單純地想要更全面領教一下出自金龍國的劍法罷了,畢竟能和金龍國的人交手,這種機會可是不多見啊。”夏瑪爾笑著說道,習慣性地甩了甩刀,仿佛刀身沾有鮮血一般。
“如果你真的想要領教,那就拿出真本事好了。金龍國的劍法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十倍強化!”林夕厲聲說道,身上氣勢更勝一番,“青玄劍法,青龍出世!”
赤色劍氣如風纏繞,化為駭人五爪長龍,龍腹裹挾著林夕本人,向對方席卷而去。
當然,一般行劍招的時候,林夕通常是不會作死喊出來的,只不過她為了夏瑪爾更好的了解金龍國劍法這才將招式的名字喊出來。
“青龍青龍……這分明是一條血龍啊……”夏瑪爾說道,
“既然小林夕如此認真了,我也不得不認真起來啊……狂化!”
夏瑪爾氣勢暴漲,周身煞氣洶涌,提起雙刀便迎面而上。
“逆十字斬!”
黑色劍氣打出,形成一個逆十字,泛著詭異光芒,正封在龍頭之上。
血龍的身形頓了頓,隨后哀嚎一聲化為齏粉。而那詭異的逆十字也隨之消散。
林夕露出戰意滿滿的笑容,“就是這樣的攻擊……這才有點決斗的樣子了!夏瑪爾,好好享受一下何謂金龍國劍法吧!”
“呵呵呵呵……好啊。”
此時恰逢九隊接替二隊,二隊休息之時。
二隊隊長尼姆勒斯在離開研究所之后,便返回舊雙子塔欲向圣使夏瑪爾匯報。然而夏瑪爾的身影沒看到,卻只在二層看到了躺在搖椅上,雙腿上放著一本書的二代西加茂。
那本書是漆黑的封面,上面有一對瘆人的雙眼滲出淋漓鮮血,而流淌出的鮮血匯成了一個熟悉的書名《罪惡的根源》。
尼姆勒斯看到這個樣子的西加茂,便知道對方正在用“超越見聞色”讀書。雖然他不明白霸氣怎么讀書,但無論是西加茂、還是夏瑪爾都告訴他了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正當尼姆勒斯不想打擾對方,退出這里的時候,西加茂發出一聲低沉的“嗯”。尼姆勒斯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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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西加茂正仰頭,好像要傳達什么信息。
沒錯,在沒有夏瑪爾翻譯的情況下,尼姆勒斯幾乎不知道二代大人到底要做什么。
“那個……您的意思是……天花板上有什么東西嗎?”尼姆勒斯抬頭看去,卻什么也沒發現。
西加茂搖搖頭,還是擺出了仰頭的姿勢。
此時尼姆勒斯才聽見兵刃交接的響動,而那響動正是從與這里相隔一層樓的四層頂樓傳來的。
“您是讓我上去幫忙嗎?”尼姆勒斯問道。
西加茂搖搖頭,又擺出了仰頭的姿勢。
“那是……難不成是讓我上去觀戰嗎?”尼姆勒斯提出了最不可能的設想。然而西加茂卻令人意外地點了點頭。
尼姆勒斯雖然不明白大人的旨意,但還是選擇乖乖地聽從。
雖然他到這里任職不過短短五年,只見過一次二代大人出手。但就那一次,就足以讓他記憶猶新。
眼前這個看起來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家伙,卻是他用盡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難以企及的高度。
當尼姆勒斯來到三樓之時,就已經放棄了再上一層的想法。
沒有什么其他原因……因為這對戰的二位已經將三層到四層之間的地面毀了,而她們正在三樓對戰。
尼姆勒斯乍一看,只看到一道黑光和一道紅光在半空中飛舞,就跟狂熱粉絲揮動的熒光棒一樣好看,而兩道光相接之時,會聽到清脆的鐵器之聲。但尼姆勒斯肯定知道這不是兩個飛舞的熒光棒,只是兩者的速度已經超出他動態視力的范圍,他稍稍瞇縫了一下眼睛,才隱約看清黑光里面包裹著的是一個櫻粉馬尾的女子,而紅光里面包裹著的是一個黑色麻花長辮的女子。
兩個女人?
一個粉頭發?一個黑頭發?
尼姆勒斯想到。
粉頭發應該是自家圣使,夏瑪爾無誤。因為粉頭發的妹子可不多。而另一個黑頭發的……尼姆勒斯想來想去也只有常來此地的十代了。
“大自在劍法,第一式,身自在!”
一聲嬌喝傳來,緊跟著尼姆勒斯就看見紅光在一瞬間消失,而在一瞬間又出現,正好出現在黑光面前。同時還伴著一聲慘叫,一道鮮血飛出,其中幾滴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尼姆勒斯的臉上。
夏瑪爾落回地面,站在距離尼姆勒斯前方幾尺之處,腹部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護士服。而林夕則落在夏瑪爾對面幾丈遠,目光略帶幾分得意,抖落劍身上的鮮血。
尼姆勒斯不禁咽了咽,然后想著樓梯口移動幾步。看那副神情,就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一般。
她們兩人打起來了?而且看這兩人的架勢,分明都是動了真格。尼姆勒斯知道自己的實力,如果和兩人……不,哪怕只是打一個照面,他都不見得自己能夠保住性命。
尼姆勒斯頭一次覺得,女人除了在吃醋生氣的時候可怕的像惡鬼,在戰斗方面也是如此可怕的生物。
但是為什么他除了對她們實力的畏懼之外,為什么還會有一種違和感呢?
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尼姆勒斯躲在樓梯口,捏著下巴,邊思考邊瞧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