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看著喃喃自語的林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你……想到了什么?什么十多年前?”
“沒,什么都沒有。”林夕猛然驚醒,“咱們回去,回去吧。說不得他們開始擔心咱么了。”
林夕不由分說地拉著羅賓,往坡下走去。
這些事(情qíng)不能想得太深入,否則她沒有瘋到黑桃的手上,就先把自己((逼逼)逼)瘋了!
然而路走到一半,卻碰上了趕來的守墓老爺子。
“哎呀呀,你們還沒走,真是太好了。”
“老爺子,怎么了?”林夕問道,她看見老爺子一手拿著包裹,一手拿著鐵鍬。
“這是林夕的兒子給她寄來的東西,本來要埋在地下的,結果讓我忘了。正好你們來了,就麻煩你們幫忙埋了它吧。”
老爺子將包裹和鐵鍬都塞進了林夕的手中。
林夕的兒子……
林夕心里狂翻白眼,一旁的羅賓更是強忍笑意。
“老爺子,那個特拉法爾加羅不是林夕的摯友嗎?什么時候變成了兒子?”林夕說道。她忽然想起“摯友”之下被抹去的字,該不會真的是“兒子”吧?
“他自己倒是說不是,可看年齡,和那關心的模樣……這世上恐怕就只有兒子能夠這么關心當娘的吧?只不過這個當兒子的也真是,不認自己的娘親,這讓當娘的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合眼了。”老爺子看著林夕墓碑連連搖頭,“嘖嘖嘖,還真是可憐啊。”
“老爺子,難道說‘摯友’這些字原本是寫著‘兒子’嗎?”林夕不甘心,問出了這個問題。
“哦……你說那個啊。這個我倒真不知道,墓碑放在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是‘摯友’了。但姑娘你說的也不離十了,我看啊,就是這么回事。”老爺子認同的點點頭,“這種事(情qíng)我看的可多了,只是可憐父母心啊……”
“怎么說?”羅賓笑著問道,順利收獲林夕一個埋怨的眼神。
“就像坡下,有個叫瑪麗的墳墓,她就是這么(情qíng)況。瑪麗是個可憐的姑娘,還沒有結婚就被一個男人搞大了肚子,結果男人說什么要去當海賊,就甩了瑪麗不要她了。家人勸她打了這個孩子,可瑪麗不肯,非要堅持。娘家人為了臉面,就和瑪麗斷絕了關系不再往來。可你們想想,一個未婚媽媽的處境是何等艱辛,瑪麗更是沒有什么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漂亮的臉蛋。于是她為了生計只能去做了ji女,以此來養活自己和她的兒子……”老爺子絮絮叨叨地說,“就這么兒子慢慢長大了,瑪麗以為自己能輕松一點,結果那混賬的兒子卻不想認一個ji女當自己母親,和她斷絕了母子關系。瑪麗最后是一個人死在養老院,而她的兒子大概是覺得良心過意不去才修了這么一座墓。你們說說,在老人生前不孝敬他們,卻非要在死了之后才后悔。有什么用啊……這個林夕看來八成也是如此。”
雖然故事令人唏噓,但林夕的臉黑如鍋底。
“只要把這個東西埋進去就好了吧。”林夕說著拿起鐵鍬就開始挖自己的墓。
“對對對,埋進去。不過你可得小心著點,林夕的兒子往這里陸陸續續郵了不少包裹,少說也有十來個。幾個月前他更是來到這里,埋下了不少東西。所以這個衣冠冢沒有遺體,倒是被這些東西充滿了。”
老爺子說著,另一邊就聽鏘地一聲,林夕不知道挖到了什么。
這聲音可把老爺子嚇壞了。
“哎呦,小心著點,別把其他的東西磕壞了,要不然我們就遭殃了。上回的事(情qíng)我們還沒緩過神來,這次要再出什么岔子,我這條老命就要交代了。”
“嗯?上回的事(情qíng)?”林夕納悶。
“姑娘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姑姑的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吧?”老爺子看了看,四下無人才敢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么人?”
“是海賊!海賊!還是懸賞金超過一億的大海賊!”老爺子嘚嘚瑟瑟地說道,“上回他不是來這里埋點東西,結果第二天就遭人盜墓。林夕的兒子發現了此事是氣的不成樣子,找到那幾個盜墓賊就給切成好幾段!哎呦,那場景可是嚇死個人咧。”
“那些被盜走的東西是不是沒有全部追回來?”林夕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說來那些盜墓賊手也是太快了,轉(身shēn)就把東西賣了出去。就算事后林夕的兒子追回這些東西,也只追回了八成,仍有一些東西不知去向。”老爺子說道。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林夕會在阿拉巴斯坦的黑市買到羅錄音的音貝。
在老爺子“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看著林夕將東西埋好才放她們離開。
離開墓園,羅賓終于笑了出來。
“哈哈哈,林夕的兒子……”
林夕羞紅了臉,“才不是!不是!不是!”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當我什么也沒說。”
“這還差不多。”
羅賓捂著嘴,“兒子……對不起我還是想笑。”
“羅賓姐!”林夕看著笑意絲毫未減的羅賓,覺得心里很悲傷。
大概又是幾分鐘,林夕估摸著離開了墓園,遠離了守墓老爺子的視線。她便連忙拉著羅賓掉了一個頭,往海灘的方向去。
“你這是要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這件事(情qíng)我越想越氣,所以非要做些點什么事(情qíng)來。”
“老爺子年紀太大了,咱們要尊老(愛ài)幼……”
“不是,你想哪兒去了羅賓姐。我是那樣的人嗎?”林夕拉過羅賓,低聲說,“我是要去盜墓。”
“盜墓?”
“沒錯!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自然要去拿回來。所以……羅賓姐,拜托了。用你的能力簡直輕而易舉。”林夕討好地說道。
“好啊。盜墓這種事(情qíng)我還是從來沒有做過,更何況是盜副船長的墓。”羅賓干脆地應了下來。
隨后兩人商量了一下分工,便趁著夜色深沉開始進行了非法活動。
常言道:盜自己的墓,讓別人說去吧!